三百一十三章徐诗音恩威并施收人心,吴垠恼怒欲暗害
听完徐诗音的保证,开始有人蠢蠢欲动了。有一个朝京兆府去了,其他的人也开始动了起来。
“走去京兆府看看,反正没药就回来,看这个妖女还有什么话说。”几十个人奔了京兆府。
京兆府门口,十几个小厮加上御医正在将打包好的草药放在前面摆的桌子上,里面还有人不停地往外搬运药包。
先来的人看到桌子上真有药领,很兴奋。领了几包药后,跑回到天香楼前,喊道:“快去领药呀,我都领到了。”
人们听到也不管徐诗音和书生这档子事了,一窝蜂地跑了。连前面坐着的老人家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跟在人群后面走了。
屋子里的那帮书生见状,也悄悄地贴着门边出来了,朝徐诗音点头哈腰地说:“娘娘。”
“去吧,照顾好家人。”徐诗音笑着说道。
“谢娘娘。”有带头的就全都跟着出去了。最后剩下的就是姓楚的和衙役身边这些人了。
姓楚的也想走,徐诗音抬手拦住了他的去路,说道:“您留步。”
姓楚的吓得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说道:“娘娘饶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
“说,你们这次聚会是谁组织的?”徐诗音都不看他一眼。
“是他。娘娘,全都是他做的,跟小的无关呀。”姓楚的指着戴一天说道。
戴一天不敢相信刚刚大义凛然的人,现在一副哈吧狗的样子摇尾乞怜,居然还把责任都推给了自己。他忍不住怒斥道:“楚礼,戴某真是有眼无珠才认识了你这等软骨头,真是有辱斯文。”
“本来就是你做的,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楚礼指着戴一天无耻地说。
徐诗音转头看向戴一天问道:“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戴一天误以为徐诗音在嘲讽他,昂着头说道:“我与你这妖妃没有什么可以说得,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求索之路本就不平,我戴一天愿用血肉之躯,为后人铺路。”
徐诗音拍手叫好:“还真是英雄啊?那本宫敢问这位英雄,你骂皇上昏庸,你是亲眼见过呀,还是人云亦云啊?俗话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清楚吧。”
“但我也知道,所有的事未必都是空穴来风,总有根源的。”戴一天心里动摇了,但还是不肯认错
“有根源,但你了解吗?就像眼前这个人一样,”徐诗音浅笑这指着地上的楚礼,“你们认识有很多年了吧,看样子,还是不错的朋友呢,不到今日这关键时刻,你知道他会卖友求荣吗?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相识几十载的人都不一定能了解对方,何况根本没有见过面的人哪?若如你们想知道真正的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就努力考取功名,有朝一日进到朝堂里,自己亲自去了解,他到底是不是个好皇帝,还能真正为百姓做些事情。省得浪费时间在这里空篇大论的,还不如给家里的老母亲端杯茶倒杯水,表表孝心。”
“我……”戴一天找不到反驳的词语。
徐诗音对着孟定邦说道:“王爷,今天臣妾想向王爷求个情,就放这帮书生回家去吧。他们都有一腔爱国热血,将来若进了朝堂,必是我天府的栋梁之才。”
孟定邦此刻看着徐诗音,真得有种感觉:这幸亏是个女子,但又惋惜她是个女子。他对于女人的看法大有改观。
徐诗音实在不确定孟定邦对于自己的请求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态度,毕竟自己曾经摆了他一道。
“好,既然贤妃娘娘都帮他们求情了,本王自然会给娘娘这个面子。”然后对着衙役们说道:“放了他们吧。”
衙役松了手,书生们揉揉酸疼的胳膊。
徐诗音说道:“行了。都快回家吧。”她看向戴一天,“要还想着什么妖妃的事,大可来天香楼寻我。”然后转身进到了天香楼里,站在大堂里高声说道:“掌柜的,一间上好的厢房。”
天香楼的掌柜急忙跑了过来,点头说道:“娘娘,您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啊,您随我来。”
徐诗音跟着掌柜的上了二楼,走过了安在所在的房间,她闻到了茶香,知道里面有人,停了一下,才走过去。
安在坐在里面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也听出了她刚刚的停留,眼睛了多了几分的赞赏。他在想倘若哪一天他们两个交手了,自己未必有把握赢得了这个女子,不过越是这种没有把握的事,反而越激起他挑战的欲望。
等着听到外面安静了,安在从厢房里走了出来,他直接奔了后院,通过密道去了吴家
吴垠听完,很是痛惜:“怎么会这样啊?老夫精心策划的局就这么被破了,老夫不甘心呀。”他从书桌上拿起里写的关于江密,姜家的甚至于常铭峰,柯岩的罪状一起撕了个粉碎,扔到了空中。气急败坏地说:“那个女人敢坏老夫的事,老夫就让她不得好死。”他看向安在说道:“安老弟,她现在住在天香楼里,那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
安在理解他急于除去徐诗音的心情,可没有想到居然会如此迫切。他沉默了一下说道:“这事要做很容易,可是天香楼就……”
“安老弟,想想将来的荣华富贵,一个天香楼算什么?”吴垠想劝动安在,同意他的计划。
安在心里跟明镜似的,怎么会不知道吴垠的心思。他笑着说道:“天香楼的确不算什么,不过吴兄,现在大业未成,老弟想它还有些用处。因为一个女人毁了它,有些得不偿失。”
“这个女人厉害,将来必是大患。倒不如趁现在除了去,省事。”吴垠眼里露出了杀意。
“只不过区区一个女人,吴兄也太抬举她了吧?这天府国又不是她能做得了主的,说白了一个皇帝的玩物而已。吴兄何必跟她较真呢?”安在表现得十分舍不得天香楼,其实他权衡了一下,为了吴垠的一己私愤冒险杀了徐诗音,毁了他经营这么久的天香楼,要再重新再天府弄这么个地方谈何容易?更何况他的人怎么办?都能逃出去?到时候,自己的人为了他死光了,可他吴垠却一点损失都没有,没准他还得背地里笑自己蠢呢。所以干脆表现出一个商人对利益的不舍来告诉他,自己不愿意
吴垠听出安在这是不乐意了,心里骂道:鼠目寸光。他眼珠一转,说道:“安老弟这是在怜香惜玉了?也难怪?听人说那那个什么妃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皇上见了就被迷上了,就连与那周一淏关系暧昧不清的事,都可以当成没有发生一样。如斯美人,哪有男人不动心的道理。算了,安老弟说得对,区区一个女人的确值不得咱们动手,传了出去,反而失了身份。”他朝着外面的小厮喊道:“快上茶来呀,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安老弟来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上茶。安老弟你别在意呀。”
小厮把茶送了上来,对着安在道歉:“对不起了安公子,是小的疏忽了。”
安在笑道:“行了,无妨。今日看戏时,饮了不少了。”他心理却分明,吴垠府里的小厮哪个不是精心训练过的,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