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八章孟昌晔受刺激,法办江长胜;萧仲贤心虚道出实情
孟昌晔听着他们的争论,把桌“”子一拍说道:“都住嘴,下朝。”
他在犹豫着怎么处置江长胜。户部事件,他的确用人不当,但并没有参与其中。
孟昌晔在仁德宫里走来走去,实在是下不了决定。就走到了外面,不知不觉走到了沁心宫的门外。看了一眼本欲打算离开,忽然看到大门居然有一道缝,一个宫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孟昌晔行礼:“皇上。”门一下全敞开了,眼前的一切都还跟原来一样。
姚景明知道这个地方在孟昌晔心里有多重要,所以一直派人收拾着。
孟昌晔进到了里面,忽然听到了东西落地的声音。随后一个公公的声音传来了:“你怎么做事的呀?这么不小心把娘娘生前的东西给砸了。这是的,这么笨手笨脚的。”
孟昌晔顺着声音走进了江若兰曾经住的房间,见一个小太监正在地上收拾东西,那是江若兰的梳妆匣。
骂人的管事太监见皇上进来了,踢了一脚收拾东西的太监:“皇上来了。”
收拾东西的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跟管事的一起给孟昌晔行礼。
孟昌晔没有理会,他走到了桌子旁边,拿起了上面的梳妆匣,里面的贵重饰品已经被宫里收回了,只留下几支普通的小饰品,见到里面还有一块手帕。孟昌晔把手帕拿了出来,他认得那是江若兰生前用过的。仔细看了一眼,见到手绢的一角竟然刺了字,是蝇头大小的字。之前他之前根本就没有看到过。他仔细辨认上面的字,见刺的是:男与成
孟昌晔把手帕紧紧地握在了手里,转身离开了。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手帕丢在了地上。
没等第二天上朝,圣旨就到了江家,江长胜被革职查办了。江家一下子跌了下去。江密始终不相信孟昌晔对江家会这么决绝,派人找姚景明打听口风,看有没有给孟昌晔进谗言。可是却一无所获。
孟昌晔坐在御花园的湖边,一个人独酌到了深夜。
两个太监看到孟昌晔走了,就放好东西。去了江如青那里。江如青见他们来了说道:“事情办成了?”
“都是按照娘娘的吩咐办的。”太监说道。
“好。”江如青拿出了一个钱袋子递给了他们:“拿去吧,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知道吗?”
“小的知道。”两人接过银子走了。
江如青如愿等到了她想要的消息,可是还不够。她希望能彻底把江家打得不能翻身。
翌日,孟昌晔头痛欲裂。姚景明劝道:“皇上,今日要不就休息一日吧?”
“不用。”孟昌晔强撑着起了身,去了朝堂。
今日的朝堂上又报出了大事件,冯闯又供述出坬州矿难案一部分牵涉其中的官员。
孟昌晔心绪不佳,严厉地说道:“柯爱卿此事交由你严办,凡查实的一律收监。该杀的杀,该斩的斩,这帮害群之马一个都不能放过。”
孟昌晔下了朝,把自己关进了房里,继续饮酒买醉。
萧仲贤在朝堂上听完孟昌晔的话,心里哆嗦了一下。下了朝堂,孟昌晔的话依然在耳边回荡着。他坐在马车里心神不宁,脑海里不由地出现人被砍头的情形。
马车到了丞相府,萧仲贤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小厮看他没有动,伸手轻轻拍了他一下:“少爷,该下车了。”
“啊!”萧仲贤脑子里正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被小厮下了一跳,大叫起来。
“少爷,您没事吧?”小厮见他这个样子,关切地问道。
“都是你,吓死人了,干什么呀?”萧仲贤生气地朝小厮吼道。
小厮小心地说:“少爷,到家啦。”
“到就到了。好好说不就行了。”萧仲贤气呼呼地下了车。
他一下车看到萧成业正站在大门口看着这里,立刻低了头。
萧成业什么都没有说进了府里。萧仲贤见萧成业回去了,松了一口气,也跟着进了府里。他没有像以往一样去大厅而是沿着侧面的走廊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萧仲贤才稍感安心了一些。他的内心期盼着柯岩查案到止为止,不会查到自己身上来,同时又在努力回想自己当初与白老板的每一次接触,周围有没有自己熟悉的面孔。尽管有些场景已经记忆得很模糊了,但他还是安慰自己没有事的。
直到吃午饭的时候,他才从房里出来。饭桌上也只是埋头吃自己的饭,三下五下就把饭吃完了,站起身来,对着萧成业以及萧夫人说道:“父亲,母亲,孩儿吃饱了。”说完要走。
“贤儿,跟我去书房。”萧成业也放下碗筷。
萧仲贤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坏了,父亲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
萧家父子进到了书房里,萧仲贤强装镇定:“父亲,您唤孩儿来,是不是有什么要吩咐的?”
“贤儿,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萧成业问道。
萧仲贤连忙否认道:“没有啊,父亲听哪个在您跟前乱嚼舌根的?”
“谁都没有说,只是为父觉得你今天与平时有些不同。没事就好。”萧成业说道。
萧仲贤见蒙混过去了,悄悄地擦了一下手心里的汗。
“贤儿,对于今日被皇上革职的查办的那些人的职位,你觉得咱们该推选哪些人接替比较合适?”萧成业有意培养萧仲贤的政治头脑。
萧仲贤没有想到萧成业会问到他这个问题,他理解成萧成业再用那些人的结局警示他,于是再也绷不住了,对着萧成业忏悔道:“父亲,孩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贤儿,你在说什么?你都干什么了?”萧成业见他这副样子,觉得事态严重。
“父亲,其实那个案子,孩儿…孩儿是被他们逼得不是自愿的,您要相信孩儿呀。”萧仲贤心里紧张,说得颠三倒四的。
萧成业眯了眼睛,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严厉地问道:“坬州矿难的案子,你牵涉在其中了是不是?”
萧仲贤垂着头点点头。
“那你起了什么作用?”
“孩儿就是给他们弄了快刑部的令牌。”萧仲贤小声地说道。
“这么说柯岩在坬州是遇到有人假冒刑部的接走嫌犯,是你给得那块令牌了?”
“是。”
“糊涂。”萧成业伸手要打萧仲贤。
萧仲贤缩了一下头。
“你从中有没有得到好处?”萧成业想着如果没有得到好处,那这件事回旋余地比较大。
“他们每年都给孩儿五十万两白银。”萧仲贤说完心虚地低了头。
“什么?五十万两?”萧成业颇为震惊。
萧仲贤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他们怎么会给你这么多钱啊?你还帮他们做过什么事?”萧成业问道。
“没有,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做过。”萧仲贤保证道。
“你呀你,为父早就说过跟那些商人不要走得太进了吗?你不是说没事吗?现在倒好惹上这么大的事。”萧成业恨铁不成钢。
“孩儿也不知道他们居然有个账本,记录着这个…”萧仲贤垂了头。
“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啊?更何况,还是五十万两银子。”萧成业生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