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四章徐诗音想到办法助孟昌晔离开;孟昌晔听到骇人的消息
徐诗音拉过了江如青的手,说道:“把仇恨放下,你就能做回自己啦。”
“这话说起来容易,可是你知道一个人戴面具久了,就很难摘下来了。”江如青悲观地说。
“面具?”徐诗音忽然抓到了什么,她的眼睛亮了,说道:“有办法了。”
江如青不明白她的话,徐诗音看到端着茶水的丫环过来了,她立刻站了起来,指着江如青说道:“你以为自己是谁呀?敢这么跟我说话,这要当初在宫里,我非把你打入冷宫不可,让你好好吃吃苦头不可。”
江如青一头的雾水,看到徐诗音对她使眼色。她虽然不明白徐诗音的用意,但也配合起她来,回怼道:“你都说了是当初,只可惜呀,贵妃娘娘,现在可不是在宫里,这是侯爷府。”
“侯爷府又怎么啦?我想让你死一样轻而易举。你等着…哼”徐诗音说着起身走了。走过端茶的丫环身边,故意把茶水打翻了,然后昂着头走了。
丫鬟看着徐诗音的背影,生气但又无奈。
徐诗音气冲冲地进到了孟昌晔的房内,把房门呯得一声就关上了。房口的侍卫相互看了一眼。
“侯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呀,那个江如青她不尊重妾身,说什么妾身跟她一样卑贱。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她可只是个绍仪,妾身可是贵妃呀…”徐诗音一见孟昌晔就喋喋不休起来。
孟昌晔被她说蒙了,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想问她到底怎么了?
徐诗音对着孟昌晔做了个‘嘘’得动作,自己的嘴可没有停下来:“侯爷,您要给妾身做主啊,不然以后这府里的下人哪个还会对妾身恭恭敬敬地呀?…”
她走到了书桌旁边写了几个字给孟昌晔,等他看过之后就撕了,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继续抱怨:“那些个妃子都抛下您跑了,只有妾身还陪着您在这吃苦,这还要受自己人的气,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实在不行啊,您干脆给妾身一封休书得了。”徐诗音在里面大叫道。
外面的侍卫听得直摇头。
徐诗音对着孟昌晔耳语了几句。
孟昌晔听完,说道:“不行。太冒险了。朕走了,那赵旻禵怎么会放过母后呀?”
“皇上放心吧,只要初步计划能成功,后面太后娘娘就有借口出去了。但需皇上蜇伏一段时间,等待太后娘娘离开。”
“朕还是觉得这样做有些冒险?”孟昌晔犹豫不决。
“皇上,有些事冒些险是值得的。天府的百姓还等着皇上回去呢。皇上也不想自己的余生就在天府的朝堂上碌碌无为地度过吧?”
孟昌晔之前忙碌习惯了,这突然无事可做,还真得不适应。但他不想因为自己置身边的人于危险的境地,一时间无法下定决心。
翌日,孟昌晔下了早朝时坐在马车里还思考着徐诗音的建议。车辆突然停下了,他由于惯性差点跌倒。姚景明伸手扶住了,然后对着外面的车夫问道:“怎么赶车的呀?”
车夫回道:“侯爷,前面有人挡住了去路。”
“去告诉他们这是侯爷的车,让他们让开。”姚景明嫌弃车夫不会办事:“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车夫走开了一会儿又回到了马车边上,说道:“姚管家,这些人不肯让啊?”
“什么人呀?这么大胆子?”姚景明说着挑开了门帘。
见马车前面几个兵士站在那里,他冲着那几个人喊道:“你们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连侯爷的车都敢拦?”
可是那边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姚景明一见这样子下了马车,走到了他们的跟前,气愤地说道:“把你们领头的叫过来。”
一个彪形大汉走到了姚景明的跟前,说道:“你找本将军干什么?”
“你就是领头的?为什么拦我们的马车?”姚景明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我们将军一会儿要从这儿过。你这等贱民等会儿再过吧。”领头的说道。
“这是何道理呀?你们将军要过,别人就不能过了?”
“不能,得等我们将军过了才行。”
“你们太不讲道理了。”
“在这儿老子就是道理。”大汉凶巴巴地看着姚景明。
姚景明还想说两句,车夫喊他回去。
姚景明不平地回到了马车边上,对着车夫问道:“你叫我回来干什么?”
“是我让他唤你回来的。”
“侯爷,您再等会儿,奴才这就让他们让条路给咱们。”
“不让就不让吧,跟那些人争来争去的,不就是一条路吗?晚点走就晚点走吧。刚好咱们可以去喝杯茶。”孟昌晔说着下了马车。
姚景明想着当初孟昌晔何时受过这等气呀,忍不住替他伤怀。
孟昌晔反倒无所谓的样子,下车进到了旁边的茶馆里,姚景明和身边的侍卫都跟了进去。
掌柜的见这阵仗赶紧过来招呼:“爷,您来喝茶啊?”
“你们这有了单独的地儿吗?”姚景明扫了一眼大堂里的人。
“爷,说得是包厢吧?楼上有。”掌柜的说着把他们往楼上引。打开了一个包厢的门,说道:“您请。”
孟昌晔捡了个靠窗子的位置坐下了。姚景明和侍卫们站在了两旁。
“爷,您喝点什么茶?”掌柜的堆着笑脸问道。
“你看着上吧。”孟昌晔的心思就不在这上面。
掌柜的上完茶点,出去的时候,想把门带上。
孟昌晔阻止了他,说道:“门不用关了,开着透透气。”
掌柜的点头退了出去。
孟昌晔看着楼下的人发呆。
楼梯口陆陆续续传来了脚步声,有新的客人上到了二楼。他们没有进到包厢里,而是坐到了外面那片地方。
几个人的谈话,传进了孟昌晔的耳朵里。
“彭老兄这次去滨州又做了笔大买卖吧,赚了不少银子吧?”
“哪里呀,都是小赚,小赚。你们不知道啊,这才去滨州我可差点回不来了。”
“怎么啦?彭老兄,是不是遇到遇到了个美人,掉进温柔乡了?”
其他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才不是呢,告诉你们吧。那滨州的知府被人杀死了,那场面可惨了。全家人老的小的,加上仆人四十多口,都被一刀咔嚓了,还放了把火把宅子都烧了。那个场景真是惨不忍睹啊。我就看了一眼,吓得整夜都没有睡着呀,一晚上都在做噩梦。”
“谁干的呀?咋这么狠呀?是不是他这知府干了些缺德的事呀?”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滨州的知府在当地名声好得很。”
“那么好咋还有人下毒手呢?”
“我听说呀,是咱们大政国的三个人干的。那几天呀,官府的人在整个城里的客栈,酒楼里找人。”
“咱们这儿的人呀?他们杀他干什么?”
“听我们一块做生意的说呀,那几个人想知道什么秘密,那个知府大人不肯说,所以就下了毒手。”
“啥秘密呀?把四十几口人的命都搭进去了。”
“不知道,但肯定是个大秘密。因为那人给了知府家的小厮几千两银子来问这个。”
“几千两呀?”
孟昌晔听着他们的话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