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四十七章驸马醉酒丫鬟相伴,公主彻夜照顾周一淏
驸马程志臻看到玉珒没有什么大事,就识趣地离开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贴身丫鬟纯儿给他端来了解暑汤:“驸马爷,您喝点汤,最近天气热。”
“帮我拿些酒来。”程志臻被玉珒训了一通,心情低落。
“驸马爷,您还是别喝…万一被公主知道了,她又该不高兴了。”
“她不高兴,人人都知道她不高兴,有谁问过我高不高兴。”程志臻苦笑道。
“驸马爷,公主的脾气是大了些,您忍一下就过去了。”纯儿劝道。
“忍?我都忍了三年了。难道要忍一辈子吗?”程志臻反问纯儿。
纯儿把程志臻这些年的忍让和委屈都看在了眼里,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奴婢不知道。”
“程志臻更加郁闷:“去,拿酒来,多拿几壶。”
纯儿知道劝不住了,只好帮他拿了两壶酒几盘菜过来。
程志臻一杯接着一杯地灌进自己的喉咙里。
纯儿急忙劝道:“驸马爷,您吃点菜再喝呀,这么喝会醉的。”
此时一壶酒已经进了程志臻的肚子,他的眼神迷离,头脑发晕,口齿不清地说道:“醉了才好,什么都不用想了,没有人在我面前颐指气使的。什么狗屁的公主,让她见鬼去吧。”
纯儿听他这么说,可是吓坏了。四下看了一眼,幸好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小声地劝程志臻:“驸马爷,奴婢知道您对我日子不好过,可有些话,万万说不得的。”
程志臻拿起另一壶酒就自斟自饮:“如何说不得?不就是个死吗?纯儿,我告诉你,从我娶她入门的那一天,我…”程志臻拍着胸脯,“我就不是什么大政国第一才子了,我就是第一笑柄,不,是天下的。哈哈哈…”
程志臻拿着酒壶,仰头就往嘴里灌。
“驸马爷,您别喝了。”纯儿上手把酒壶夺了过来。
“我是程公子,才不是什么狗屁的驸马爷,这种驸马爷,谁稀罕当。那种泼妇,谁稀罕要…”程志臻大声喊叫起来。
“驸马爷,您别乱说话呀,可是要掉脑袋的。”纯儿拼命劝他。
“不就是脑袋吗?他们想要拿去就是了。就算死,我也不要和那个泼妇在一起,什么金枝玉叶,什么天之娇女,还比不上山野村妇温柔贤惠,她哪里来的教养……”
“驸马爷,您千万别说了。”纯儿情急之下,用手捂住了程志臻的嘴巴。
程志臻闻到了纯儿手上的花香,用力吸了一下,迷迷糊糊地说道:“好香呀!”然后头一歪靠在了纯儿身上。
纯儿轻轻地喊道:“驸马爷,驸马爷。”发现程志臻已经睡熟了,根本叫不醒。她想把程志臻搀到床上去,可是力气太小根本扶不起来,只好站在那里任由他靠在自己身上睡觉。
纯儿从小就到了程家,跟在程志臻身边服侍。看着他每夜废寝忘食地读书,最后成了大政国赫赫有名的第一才子,与一帮文人墨客谈古论今,风光无限地把公主娶进了家门,渐渐地变得少言寡语,愁容满面。她看着心疼,可又无能为力,能做的只是默默地陪着他,跟着他一起哭,一起笑。她想不明白像程志臻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玉珒公主不能好好地待他。
纯儿生怕程志臻睡得不舒服,一动不动地站着,小心的护着他的头。
一直到了晚上,程志臻才缓过来,他的头晃了晃,睁开了眼睛,见自己正靠在纯儿的身上。而纯儿抱着自己正在打盹。
他轻轻地把纯儿的手移开,坐正了。
纯儿感觉到了,睁开眼,见程志臻正看着自己,脸一红解释道:“驸马爷,您睡着了,奴婢扶不动,所以…”
“我知道了。”程志臻看纯儿费力地解释,不想让她难堪,说道:“去给我打些洗漱水。”
“奴婢,这就去。”纯儿应了一声,要去打水,可是站得太久了,半个身子都已经麻木了,身子不听使唤地朝着前趴了过去。
程志臻看她要磕到桌子上了,伸手抱住了她。两个人贴在一切,彼此感受到了对方的心跳。
程志臻的手慢慢地挪到了纯儿的腰上面,抱得更紧了。
纯儿的脸红得都如滴出了血,脸上却挂着甜蜜的笑,头靠在了程志臻的胸膛上。
而此时,玉珒正守在周一淏的床边。她对着玓儿喊道:“快,换条毛巾。”
玓儿把新洗好的毛巾递了过来。玉珒轻轻地换下了周一淏额头上的毛巾,又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怎么这么烫呀?”然后生气地说道:“御医呢?怎么还没有来?”
“奴婢,已经派人去传了。应该快到了。”玓儿边洗毛巾边回道。
“这帮老东西,成天都慢慢悠悠的。”玉珒不满地说道。
“公主,御医来了。”玓儿看着外面说道。
玉珒立刻跑到了外面,见御医正气喘吁吁地靠在走廊上,擦着额头上的汗。她生气地大步走到了御医的面前,伸手揪住他的衣服,就往房间里拉。
“公主,您慢…点,慢点。”老御医喘着粗气说道。
“慢什么慢?人命关天呀。”玉珒把御医拉进了房里,“你快去看看他。”
“好好。”御医对着玉珒点头哈腰地说道,然后走了床边,给周一淏看病。
玉珒的眼睛紧盯着他,见他的手挪开了,立刻问道:“他怎么样了?”
“回公主,是伤口引起了高热,这种情况比较危险。”
“那你快点开药呀,他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本宫唯你是问。”玉珒看着御医慢吞吞的,心急如焚。
“好好。”御医生怕玉珒生气,赶紧拿起笔写了两个药名,又开始犹豫了。
玉珒在旁边看着,焦急地说道:“哎,你倒是开药呀,还在想什么呀?”
“哦…”御医终于写完了药方,玉珒一把拿过了药方,交给了玓儿:“快去熬药。”
玓儿接过药方出去了。
等药熬好了,玉珒一点点吹凉了,给周一淏喂了下去。
玓儿还头一次见她这么照顾一个人。
到了后半夜,玓儿看玉珒坐在床旁边直打哈欠,劝道:“公主,您还是去休息一下吧?这有奴婢照顾呢。”
玉珒摇摇头,执意留下来。
第二天一早,周一淏的烧终于退却了。玉珒看他的脸色正常了,疲倦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才趴在床边睡着了。
周一淏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粉紫色的围幛,他试图起身,可是身上的力气像被人抽走了一般,浑身软绵绵的。他使劲全身的力气,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有能起来。
“你的伤口还没有好,不要乱动。”玉珒被他吵醒了。
周一淏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有几分面熟,问道:“你是谁呀?”
“你忘了我了?我们在雍城见过的。”玉珒内心迫切地希望周一淏能记起自己。
“你是赵麟的姐姐?”周一淏想起了雍城的事。
自从开战以来,他还没有跟赵旻祾正面相遇过,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