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九十二章徐诗音病情康复心结加重,赵旻禵开导
李易杉回去把实情禀报给了赵旻禵。赵旻禵把手里的笔放下了,说道:着令御医院的御医史去曦然轩里诊治,一定要将她治好。”
李易杉立刻去传令了,赵旻禵拿起笔,却再也没有心思去看奏章了。
御医史接到命令不敢担搁,立去给徐诗音瞧病。他把前几天的方子拿出来看了看,没有瞧出什么问题,疑惑徐诗音的病为什么一直不好。在宫里待得久了,有些手段他是见识过的。为了防止别人做手脚,他命自己信的过的宫人去抓药熬药,告诉他千万不要假手于人。
等看着徐诗音喝完药,她的热痴慢慢退了下去,御医史才松了一口气,开了一些调理的药,但保险起见,并没有交给曦然轩的宫人,而是让御医院的人熬好了送过来。
赵旻禵得知徐诗音无大碍了,心里的焦虑放了下来。
两日后,徐诗音在苑百合的搀扶下,出了曦然轩,沿着宫道,缓缓而行。
赵旻禵带着李易杉经过,看她的身体还很羸弱,脸上难得用了胭脂,但还是掩不住苍白脸色。开口说道:“夫人身体尚未痊愈,还是应该在房里好好休息。”
徐诗音对着赵旻禵深施了一礼:“多谢皇上关心,臣妾身体已无大碍了。在房里实在是闷得难受,所以才出来走走。”
“外面风凉,夫人刚刚大病一场,还是应该多加注意。”赵旻禵提醒道。
“多谢皇上,只不过成天关在房里,看不到秋风落叶,心里还挺难过的。”
“花开叶落终有时,夫人,纵使这几日看不到,回头一样可以来看,纵使今年看不到,明年也可以来看。”赵旻禵不解徐诗音为何如此的伤怀。
“皇上的话没有错。在外人看来并无不同,可是明日的落叶非今日的落叶,明年的落叶更不会是今年的落叶。想想就跟人一样,今日逝去了就是逝去,永远不会再出现了。”徐诗音的话里充满伤感。
“夫人,你这是…”赵旻禵觉得她与往日不同,今天的情绪格外得低沉。
“皇上,不要见怪,只是臣妾一时有感而发。”徐诗音挤出了个微笑。
“夫人不要想太多了。安心静养才是。”赵旻禵说道。
“皇上说得对,是臣妾想都是太多了。臣妾真得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说着手指划着墙,慢慢地走回到了的曦然轩。
苑百合对着赵旻禵行了一个礼说道:“自从我家夫人死里逃生以来,就一直这个样子,皇上您千万不要怪罪于她。御医说她心情郁结,需要有人来开解。奴婢这笨嘴拙舌的,说了她也听不进去。今天跟您倒是难得说了这么多。想来这心结应该好一些了。”
赵旻禵不知道徐诗音还得了这种病,对苑百合说道:“那你们这些奴婢一定要多留心一些。”
“奴婢们知道。奴婢先行告退了。”苑百合立刻转身回了曦然轩里。
进到房里,马上关上了房门,对着徐诗音说道:“那大政的皇帝似乎已经上钩了。”
徐诗音倒没有觉得有多兴奋,她平淡地说道:“他的性子如此,外冷内热。做起事情来,可能让人觉得太过冷血,不近人情。其实很多时候,他都是对事不对人。他的内心火热,只不过被外表那具冷冷的‘盔甲’隐藏了。”
“原来你已经把他看透了,所以才用了这个苦肉计是吗?”
“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怜悯我。面对弱者,强者往往会放松下来,甚至卸下防备。那样我才能听到一些真实的东西。”徐诗音说道。
“为了皇上,你真得受苦了。”苑百合给了徐诗音一个拥抱。
第二天,赵旻禵路过曦然轩的时候,刻意停了下来,看到徐诗音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他控制不住走了进去,轻轻地问道:“夫人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徐诗音听到他的声音抬起了头,站起来躬了一下身:“皇上,你听到大雁的叫声了吗?他们在呼朋引伴,准备离开这里了。”
赵旻禵抬起头,的确看到几只大雁从前空中飞了过去。说道:“夫人,它们的确准备离开这里了。因为去了南方,他们才能够平安过冬,也可以在那里繁衍后代。有了后代那种群就能够存活下去,所以呀它们的离开只是另一个全新的开始。”
徐诗音神漠然:“要经过那么多崇山峻岭,只为寻找一丝温暖,值得吗?”
“当然值得。有温暖的地方,心才不会冷…”赵旻禵劝解着徐诗音。
……
两个人在院子里,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从此赵旻禵每次下了早朝,都会到曦然轩里劝解徐诗音一番,希望她可以重新振作起来。慢慢地变成了一种习惯。
赵旻禵的身上聚集着那么多人的目光,这种事情自然很快朝堂和后宫人尽皆知。
朝庭上的人开始私底下窃窃私语。后宫里的人自从看到缪韵儿她们几个被罚之后,都学乖了。明白枪打出头鸟的道理,看樊婉茹都没有出声,一个个就干脆装聋作哑,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赵旻祾听到之后,他没有像以前一样急躁地跑去向赵旻禵求证。长时间的读书,让他都是心性沉稳了一些,也有了自己判断。他觉得流言里也许有那么一两分是真的。不然赵旻禵不会每天都去曦然轩里跟那个静安侯夫人谈心,这不符合他一贯做事的风格。不过要说他为女色所迷惑,赵旻祾是怎么都不会认同的,赵旻禵对我意志力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的。从小的时候开始他就非常的自制,每天都是按照自己的计划完成的,做每一件事都是一丝不苟的态度。
玉珒听到后,特意跑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周一淏:“哎,你听说了吗?我皇兄最近和你们的那个夫人好像走得很近啊。”
周一淏擦剑的手只是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又继续擦拭起来。
“你说,我皇兄之前那么护着她会不会有意把她召进宫里做个妃子什么的?”玉珒故意凑到周一淏跟前问道。
周一淏把剑转了一下,差点碰到玉珒的鼻子。玉珒吓得一下就躲开了。
“哎,本宫都在和你说话呢。”玉珒大声叫道,然后恍然大悟地说道:“你不会是知道她要做皇妃了,所以难过得不想说话吧。”
周一淏把剑插回剑鞘里,抬脚就往外走。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玉珒觉得自己完全被无视了,十分不爽地追了出去,拦住了他的去路。
周一淏用剑拨开了她的胳膊,大步走了出去。
玉珒的胳膊被弄疼了,生气地跺了脚,在后面喊道:“你就算去宫里都没有用的,我皇兄要的人,谁也拦不住的。”
周一淏站住了身形,头也没有回:“她要是不肯嫁,谁也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