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一章徐诗音深夜陪护,赵旻祾提议秋猎
赵旻禵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呼吸变得平稳了。
李易杉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马上问道:“皇上,您,怎么样了?”
“没事了。”赵旻禵恢复了常态。
徐诗音见他没事了,手悄悄地收了回去。
赵旻禵感觉到了,什么都没有说。
李易杉对赵旻禵说道:“皇上,老奴还是扶您回去休息吧?”
赵旻禵看了一眼正在玩耍的憙儿和赵明琛,说道:“等会儿吧。”
李易杉担心赵旻禵一会儿再犯病,心里七上八下地在那儿侍候着。
徐诗音看赵旻禵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孩子的身影而动,知道他一定是一个好父皇。
等孩子们玩累了,赵旻禵才命宫人将他们带回了惠芳宫里。他知道徐诗音一直都在,转身说道:“费夫人辛苦了。”
徐诗音对着赵旻禵微微含首:“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呀。”
赵旻禵笑了一下,不以为然地说道:“只是小毛病,吃几副药就会没事了。”
徐诗音以为真像他说的那样。
赵旻禵回到天泽宫里,命人把御书房里未处理完的奏章,搬了过来。
李易杉看着心焦,在一旁劝道:“皇上,这丁医史可是说了,您需要好好休息。”
“就这么点奏章,朕还累不着。”赵旻禵说道。
这一拿起笔,他就放不下了。一直到三更天,把最后一本看完,才捏了捏眉心,准备休息。
“皇上,您还好吧?”李易杉担心地说道。
赵旻禵看着李易杉紧张地都出汗了,半开玩笑地说道:“没事,朕又不是泥捏的。”
话音刚落,他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对着李易杉说道:“去唤丁医史前来”
李易杉立刻对着宫人说道:“马上去叫丁大人。”
“是。”宫人立刻跑了出去了。
丁医史还没有到,赵旻禵已经痛得不行了。李易杉手足无措,忽然想起徐诗音,马上对着宫人说道:“快去把费夫人请来。”
宫人一溜烟儿地跑去了曦然轩。
徐诗音已经睡下了,听到太监的话,立刻起身去了天泽宫。看到赵旻禵靠在软塌上,紧闭着牙关,都挤在了一起。李易杉正学着自己的样子给他按头,可他不得章法,只是在那儿乱按。
徐诗音走了过去,对李易杉点了一下头。李易杉挪开了,徐诗音上去给赵旻禵慢慢地按,渐渐地感觉到他放松了下来。
丁医史急匆匆地进到了房里,对着赵旻禵行了个礼,立刻到了近前给赵旻禵诊治。他的表情十分的凝重。
徐诗音看着丁医史的表情,意识到赵旻禵的病情不简单。
丁医史寻了不少的资料,这次略有些把握,重新开了一个方子,交给宫人去熬药。
等赵旻禵喝完药,疼痛才消失。他开口问丁医史:“丁爱卿,朕的头疾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医史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只好如实回禀:“皇上的症状,微臣还没有见过。不过微臣会尽快找出方法为皇上祛除病痛。皇上,身心舒畅,会有助康复病情。这期间,您还是不要过度劳累。”
赵旻禵微微点头。
等丁医史退出去,徐诗音走到赵旻禵的跟前曲身行礼:“皇上早些歇息,臣妾告退。”
赵旻禵才注意到徐诗音一直站在他的身后,看她的头发散在身后,身上只有一件披风,显然没有来得及梳妆就过来了。
徐诗音没有等他说话,慢慢地退了出去。
李易杉看到赵旻禵的眼神,紧盯着门口,上前说道:“皇上,是老奴一时心急,才把费夫人请过来的。老奴知错了。”
“你何错之有啊?”赵旻禵并没有责怪李易杉的意思,反而略带歉意地说道:“这么晚了,还累她走了一遭。”
李易杉明白赵旻禵是什么意思了,跟着说道:“确实辛苦费夫人了。人都睡下了,这听说皇上不适,又跑了过来。”
赵旻禵的眼睛里起了波澜,只不过一瞬间,就消失了。
丁医史的药总算起了些作用,赵旻禵的头痛症状发作的没有那么频繁了,症状也减轻了。赵旻禵放不下那些朝事,每每忘记了时间,依旧忙到深夜。
李易杉看在眼里十分担心,他会旧病复发。于是跑去找赵旻祾求助,把事情的原委跟他讲明了,然后求道:“王爷,你得帮忙劝劝皇上呀,照他这个样子下去,怕是头疾还会发作的。”
“皇兄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劝他,他只会说知道了。可回头呢,一忙起来就又把说得话抛到九霄云外了。所以啊本王劝,跟你劝,结果全都一样。”赵旻祾此刻看问题,已经不在浮于表面了。
“那可怎么办呀?总不能看着皇上这么不爱惜自个的身子呀?”李易杉着急地说道。
赵旻祾看他对赵旻禵这么忠心耿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这个本王来想办法。”
“那多谢福王了。”李易杉眉开眼笑。
“哎,这话听着别扭,皇上可是本王的皇兄,本王关心他是应该的。”赵旻祾说道。
“您看奴才这嘴,太不会说话。”李易杉像模像样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行了,行了。本王知道你对皇兄一向忠心耿耿的。有你这么忠心的奴才时时刻刻为他着想,本王高兴还来不及呢。”赵旻祾笑着说道。
赵旻祾跟着李易杉去了御书房,进到里面,看到赵旻禵面前堆着的一叠奏章,心说:这帮朝臣还真是闲得慌,芝麻绿豆大点儿的事都要奏到皇兄这里来,皇兄不累才怪。
李易杉走到赵旻禵的跟前,说道:“皇上,福王爷来了。”
赵旻禵从奏章中抬起了头。
赵旻祾看到赵旻禵的脸上带着疲倦。
赵旻禵看赵旻祾没有像往常一样没个正形,开玩笑道:“看来这骑马,箭术没有白学,知道懂规矩了。”
“那当然啦。你不知道魏宏有多严厉。”赵旻祾开始叫苦道。他没有说魏宏被他整得有多么惨。
“严厉好啊,严师才能出高徒。能让你听话,想来他一定受了不少的罪。”赵旻禵一语道破了秘密。
“皇兄?我哪有那么顽劣呀。”赵旻祾抗议道。
“你什么样子,难道朕还不清楚吗?”赵旻禵看着他这个宝贝弟弟。
赵旻祾不高兴地说道:“我知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是很难改变了。”
“怎么嫌朕小看你了?”
“那当然,我现在的骑射可是突飞猛进啊,皇兄,你若不信的话,咱们改天可以比试一下。”赵旻祾自信满满地说道。
“好,回头去校场,朕一定和你好好比比,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赵旻禵斗志昂扬。
“校场多没意思啊,全是死靶子。要比的话,咱们就去打活物好了。”赵旻祾提议道
“哦?你确定?”赵旻禵不相信地看着赵旻祾了。
赵旻祾豪情万丈地说道:“当然确定了。皇兄,自从父皇病倒之后,咱们这么多年都没有出去春猎了。依我看,不如趁着这个时节,咱们来场秋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