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九章苟现求周一淏帮忙求情,周一淏救人
周一淏在那里思索:这个吴垠倒底要干什么?他之前抓走卓衣,现在又在这里故布迷云。他的真实目的,到底是干什么。
苟现眼巴巴地看着周一淏,说道:“大人呀,你回到京城可一定得跟皇上禀明了。小的可没有造反呀。”
“如若查明,这件事情得确跟大人没有关系。下官一定如实禀告,绝不让大人蒙冤。”
苟现长出了一口气:“大人,来坐坐坐。”说着把周一淏让到座位上。
“大人,您说此事是吴国公命令的,那可有他的书信?小的带回去,跟皇上回话的时候也好有个佐证。”周一淏想看看书信上有什么猫腻没有。
“烧了…那吴国公令本官看完就烧掉,什么也没留下。”苟现一脸的难堪。
“这个…恐怕下官回去,空口白话,以吴国公的地位恐怕很难让人信服。”周一淏假装为难。
“贤弟呀,愚兄对皇上的忠心可是日月可鉴呀。你回去一定得好好的美言几句。”苟现开始套近乎,背过身去从一罐子里掏出了一叠银票,心疼不已,最后一咬牙,放到了周一淏的手里。
周一淏没有想到还有这意外收获,不客气地放进了自己的袖子里,然后笑着说道:“好说好说,下官回去,一定替大人多说些好话。”
苟现安下心来:“愚兄多谢老弟了。你看咱们两个这么投缘,不如一起去喝上几杯。”说着对着外面吩咐,让准备酒菜。
周一淏马上拦住了他:“大人,依下官看,咱们还是出去吃吧。这军营知道下官来的人越少越好。您说呢…”周一淏担心待得久了,会节外生枝
“也是,也是。”苟现忽然想到自己是赵旻祀的人,与周一淏私下接触,万一被人知道了,传了上去,上官信自己还好,若怀疑,自己可就百口莫辩了。连忙点头:“那咱们出去吃,这哈州有家悦朋酒楼味道还行。”说着拉着周一淏朝外走。
苟现带着周一淏到了悦朋酒楼,掌柜的立刻上前来招呼,把他们带到了二楼天字号厢房里。
周一淏应承苟现喝了几杯,苟现的酒力很差,几杯酒下肚,脸就潮红了,说话舌头都打结了:“老弟呀,我跟你说,在这儿守城可是个辛苦活儿呀。看看别的地方,你再看看这城外,一大片的野地,这住得全都是什么呀?是野蛮人呀,我可听说他们饿了,可是什么都吃的,连自己人也不放过。我在这儿那是过得提心吊胆的呀。”
周一淏只是听着他的话,没有做任何回应。等苟现趴到了桌子上,他把自己的佩刀抽了出来,想要结果了他。刀尖在离苟现脖颈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他把刀放回了鞘里,然后把守卫叫了上来,让他把苟现送了回去。
周一淏目送着苟现离开,自己回客栈里收拾了一下,离开了哈州。他沿着大路一直走,从白天走到了晚上慢慢进到原始森林里,月光透过树枝间的缝隙,洒到了地上。风吹过,树枝晃动起来,地上的树荫也开始变化起来,张牙舞爪的。树林里传出了野兽的吼叫。
周一淏知道夜里赶路的危险,他寻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点燃了一个火堆,打算这样度过晚上。
“啊…救命,救命”从树林里传出了一个人的喊叫声。
周一淏警惕地站了起来,他提着剑和火把循着声音走了过去,看到几只土狗正对着一个趴在地上的人在撕咬。
周一淏用火把把那几只土狗驱赶走,上前扶起那个人。那个人浑身都在打颤,脚下像无根的浮萍一般。他只好把那个人背起来,回到了火堆旁边。
周一淏才看清楚,那个人的衣着是汉人的打扮,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蓬头垢面的,遮住了眼睛,露出了青紫的嘴唇,后背被野狗咬得血淋淋的,整个都在那里发抖。
周一淏从包裹里找出了创伤药和清水。那个伸出了颤抖的手,对着周一淏说道:“水…”
周一淏把水袋递了过去,那人的手像没有力气一般,根本握不住水袋。水袋直接落到了地上。
周一淏只好上前,把水喂给他喝。那个人像是很多天没有喝水了,对着袋口大口大口地吸。周一淏担心他的身体一下子喝进那么多水受不了,一点点地往里喂。
等那个人喝得差不多了,周一淏把创伤药给他涂了上去。他血肉模糊地后背,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了,周一淏一瓶药都用光了。看那个人还在发抖,拿了件衣服给他披上。
那个人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行为,对着周一淏说道:“吃…吃…吃的。”
周一淏知道他是饿了,从包裹里取出了馒头,掰了一小块递给他:“慢慢吃。长间不吃东西。吃猛了,身子可受不了。”
那人伸手接了过去,一点点地塞进嘴里。
等他吃完了,就把另一半递了过去。
那个人哆嗦着把整个馒头吃光了,对着周一淏感激地说道:“谢…谢谢。”
“你怎么会到这个深山老林里来的?”周一淏看他平稳了一些,把自己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我…我打猎来的。”那个人垂下了头,侧过脸去。
周一淏看出他是心虚了,断定他说的一定是谎话。于是说道:“看来这个朋友还有难言之隐呀,那在下就不勉强了。”语气里带着不悦,然后跟那个人保持了一段距离,找了块石头靠在上面,睡着了。
那个人看周一淏走开了,对刚才的事情心有余悸,露出了害怕的眼神,然后努力朝着周一淏的身边挪了挪。
周一淏眯着眼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里在笑。
等到第二天一早,周一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放到了马上。然后踢了一脚那个还在睡觉的人,说道:“哎,兄弟,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呀。”
那个人听到这话,一激灵就起来了,心一急,口齿就不清楚了:“兄…兄弟,别扔下我…我…会死的。”然后整个人又开始颤动起来。
“你死不死,好像跟我没有多大关系吧。我又不是活菩萨,这荒山野岭,我一个人能活下去就不错了,带着你那不是必死无疑。再说了,你都没有把我当成自己的朋友,我又何必为了你身处险境呢?你说是不是。你就自求多福吧。”周一淏说着上了马,就要离开。
“不要,不要…”那个人一激动躺到了地上,整个人颤抖不止,缩成了一团。嘴里面吐出了白沫。
周一淏一看要出人命,赶紧下马,将一件衣服塞进了他都得嘴里,防止他咬到自己的舌头。然后点了他的穴道,让他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