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切皆可鉴定
繁体版

第83章 党争加剧(求追读)

    蔡琰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担任这官职以来,鲁达好像对自己特别关照。

    就如同现在,暂时没有事情可做的情况下,还允许自己在旁边看书。

    本是出于找点事情做做,赚点生活费的想法过来,也有远离洛阳的意思。

    自卫仲道过世,她虽说没有被赶出来,却少不得饱受冷眼。

    卫觊兄长倒体恤她,可碍于身份也不能和她太亲近。

    那一天见鲁达招人,卫觊提议不妨过来参加考核。

    一开始,卫觊只是很好奇鲁达会考核什么。

    后来考核通过,结果是两人一起通过。

    卫觊却思考更多。

    一方面有出仕的机会,他打算争取。

    一方面,远离洛阳,认识蔡琰的人不多,日子也能过得好点。

    倒不是他对这弟媳有什么想法,而是佩服蔡邕的才学,另外那么多人欺负个寡妇说不过去……

    卫仲道本来身体就不好,娶妻已经勉强,为了留后又吃了不少虎狼药,死在床上也不奇怪。

    “最近在襄平安顿下来没?”鲁达突然问了句。

    就她的性别,也不可能在府衙里面居住。

    府衙鲁达稍微改造一下,让几个家境不太好的佐吏,可以把这里当成宿舍。

    “在外面租了个房子,倒是安定下来了。”蔡琰回道。

    “不要太远,襄平虽然治安很好,可看不见的角落难免还是会藏污纳垢。”鲁达提醒。

    “唯……”蔡琰回道。

    心里不由得‘咯噔’,暗道莫非鲁达发现她的身份?

    陈登看了看蔡昭,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想的,男扮女装就真以为天衣无缝,别人发现不了一样。

    卫觊应该也知道,好几次给她打掩护。

    结合当前的信息,不难猜测出她的身份,也因为这样才假装没看出来而已。

    鲁达也应该是知道的,他既然不说自己也装糊涂。

    蔡邕听说不知所踪,就她一个寡妇也不容易。

    倒是卫觊那么维护,难免让人有些浮想联翩。

    时间一天天过去,地方的流寇也被乡勇和官兵围剿得差不多,因此有不少人战后清算,多少都得到一些官职,直接当上县尉,甚至是县长。

    刘宏可以出售官职,却不能无视战功升职,眼看要给出那么多的官职,这得少赚多少钱?

    于是年底的时候,就有宦官出面上谏,言各州郡因剿匪得官之人,有不少存在虚报的情况。

    实际有没有,只能说或许有,杀良冒功什么的简直不要太轻松。

    再说这部分人出身地方豪族,那就和刘宏不是一路的,那自然要剔除一部分。

    于是下旨,针对因战功得官之人,进行仔细审核确认。

    县尉级别的属于重点对象,不过县长和县令也并非安全。

    “元龙,这份旨意,怎么看?”眼看婚礼将近,鲁达怎么都没想到,会来那么个旨意。

    “和我们没什么关系。”陈登回道。

    按照旨意所写,鲁达是勘定的那一方,并非被勘定那边。

    可辽东这边的官员,基本和战功得官没什么关系。

    要么正常任职,要么买官上位。

    朝廷的这份旨意,就辽东的情况来说,知道就好,没有管的必要。

    “是这样没有错,不过我们要从这份旨意,来了解朝中的党派之争。”鲁达回道。

    世家豪族趁这次平乱,把自己人扶持上位,而汉帝这边不允许世家的势力太强,于是要精简。

    这意味着,帝党和世家之间的斗争,越来越激烈。

    此刻鲁达就在意两件事:刘备是否会因为这事丢官,凉州叛乱是否还会如期而至。

    刘备那边姑且不说,凉州叛乱可是牵扯到汉末一大堆事情的重要事件。

    首先那边叛乱,皇甫嵩被启用过去讨伐,问题皇甫嵩如今还没被免职,仍在冀州州牧。

    同时因为凉州叛乱得不到平定,不得不调动乌桓突骑,结果导致张纯作乱。

    又为了平定张纯叛乱,导致南匈奴叛乱,间接导致并州刺史张懿死亡。

    如果鲁达要动一动,这几个节点就不能错过。

    可问题也在这里,若自己要动一动,那么辽东这边的产业,可能就会便宜别人。

    不用想,肯定有人会来摘桃子。

    最好是能闷声发大财,把东北彻底割据下来,可要怎么做,他没有头绪。

    “的确,朝中党争开始加剧,我们也要早做准备。”陈登却突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自从思维闭环之后,他就认为,通过皇甫嵩鲁达已经想陛下效忠。

    同时他努力提升对辽东的掌控,是为了朝廷出现问题的时候,作为外援前去支援。

    所以为什么要做准备?

    做什么准备?

    鲁达疑惑的看向陈登,总觉得好像误会了什么。

    “不过比起扩大军队,加强训练,物资的囤积才是重中之重。”陈登劝说。

    今年放出去的物资有点多,虽说整个辽东都有受惠,唯一亏损的就是鲁达。

    尤其大量的士卒放出去,帮忙在长白山脉建立村聚,也影响到他们的训练。

    当然如果这种行为,被认为是鲁达的‘养名’,那还能接受。

    可真正若要出兵,在辽东这旮旯跑去洛阳,物资匮乏可不行,总不能一路掳掠过去。

    你这是知道我要争霸天下,所以提醒我要早做准备?

    鲁达看向陈登。

    就对方所言,很难让他不那么认为。

    想想也是,自己若要割据一方,逐鹿天下,陈登只能有两个选择。

    要么把自己抓起来献给朝廷,要么就彻底站在自己这边。

    按照他现在的表现,这是要选择站位了?

    鲁达恍然,有那么一个姻亲还真是好。

    他显然误会了什么,不过陈登若真知道他的意图,怕是也只能捏着鼻子上这贼船而已。

    过程可能存在一些误会,结果不变那也的确没什么。

    “不过至少三年内,朝堂那边应该还没问题。”陈登回道,“朝廷的变动,往往伴随着外部的影响。黄巾之乱是个契机,然而不到半年就平定,下一个契机没出现,那么乱不起来。”

    他也有些想不明白,既然有人要密谋做点什么,为什么不趁着黄巾之乱行事。

    鲁达多少明白,那自然不希望再出一支绿林军。

    他们还是从历史汲取到教训,并不打算让黄巾上位,而是通过黄巾扩大对地方的渗透和影响。

    至于说张角病逝太快,导致计划出现变动,不是没这可能,但概率很低。

    毕竟张角这种存在上位,对那些世家来说,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事。

    陈登的发言,鲁达还是觉得保守了,严格来说是足足五年后。

    不过他有一点说得对,一切的开端都来自朝堂的巨大变动,那就是刘宏驾崩。

    就算这样,陈登对时势的判断,已经让鲁达足够惊讶。

    他也不想想,所谓对时势的判断,本身就建立获得情报上面。

    鲁达给出那么多提示,都差不多开卷考试了,要是人家猜不出来才怪。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亲随过来汇报,陈珪荀爽等已经抵达襄平。

    “先处理好婚事再说吧!”两人几乎异口同声说了句,随即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