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羊羔美酒。
“这酒实在是太烈了,就这一小筒我加了好些水才喝完呢。”随后莫诃友掀开衣摆露出肚子,疑惑的说道:“肚子里面不怎么疼,倒是外面外面一圈怎么都红了。”
王千元:“......”
莫诃友:“这酒还有吗?王兄弟你怎么不说话?”
这还说个六啊!王千元很无奈,只好跟莫诃友诉说了昨天洗胃的事。
没想到莫诃友非但没有生气,听后反而哈哈大笑,莫诃友笑着说道:“王兄弟是担心我醉死过去,我怎么会怪罪兄弟呢。”
蒸馏酒没什么太大的难度,千元之所以不在大唐做蒸馏酒,一是度数太高没人爱喝,二是贩酒需要有官家许可,酒那不是说卖就能卖的。
这两点在大唐属实是个难题,但在草原这两点反而还是个好事了。只要你不在酒里下毒,草原上没人管你酿酒,你要是能保证美酒的品质,兴许会有不少牧民主动找上门买货。至于蒸馏酒度数高的问题,那可就太值得一说了。
王千元跟莫诃友在屋里研究了半天,从二十度到六十度,千元勾兑了不少马奶酒,经品酒大师莫诃友多番尝试,认为四十度的马奶酒最为适合。
勾兑的就是勾兑的,酒精这玩意归根结底就不是用来喝的。四十度的马奶酒喝下去,第二天起来头疼的要死,有如被万马踏过。
不顾莫诃友的反对,王千元把四十度的马奶酒,强行降到了二十多度,你还别说二十多度的马奶酒喝下去,第二天踏头的马少了一半之多。自此执失部多了个生意,闷倒马牌马奶酒就此诞生了。
长安的青楼酒肆颇多,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皆好饮酒,文人墨客以诗酌酒,平民百姓以酒会友。酒自诞生之初,就无不深受华夏人们的喜爱。
如同辣椒一样,能吃辣跟爱吃辣是两码事。酒也是如此,相比中原人草原人更爱喝酒。
唱歌、跳舞、喝酒这三样,是牧民们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酒在草原人们的心里实在是太重要了。
人是需要娱乐来缓解生活所带来的压力的,赶了一天的牛羊累的半死,回到家里能有一碗酒喝,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可惜酒这个东西在草原奇贵无比,酿酒要消耗大量的粮食,不是每家每户都能喝的起的。
草原人有自己的酿酒之法,马奶酒、用马奶发酵而成的酒水,淡奶白色的酒水饮之微酸有奶香回味。古代的马奶酒度数很低还不到五度,其优点是不需要消耗粮食酿造,而缺点是度数太低,经不住草原人这么豪放的喝。
草原人喝酒不分男女,就连十多岁的小孩,都拿马奶酒当饮料喝,王千元见过好几次,半大的娃娃端起碗一饮而尽,喝酒的样子比千元都豪迈许多。
以前是喝不起,执失部之前穷的要死,可现在不一样了,如今富得流油的执失部,怎么会少了酒呢。
不管是外面买的还是自己酿的,执失部每家每户都储存了不少酒水。如今生活富足衣食无忧,客人来家里做客,要拿不出酒水招待,那主家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草原上的汉子不会作诗,但他们爱舞蹈爱唱歌,青草为席友人作伴,架起火堆与好友痛饮一碗,喝的兴起就跳上一段,喝的高兴就放开嗓子唱上一曲。如果有哪只羊敢说唱的不好听,就会被当场火化莫得商量。
执失部里有美酒的消息在草原快速传播,不少有钱的突厥贵族找上门来买货。这群贵族是真的落魄了,也不知道究竟因为什么,今年牛羊没有往年那么多,最近草原又发生了大火,这群贵族手中的财货属实是不多。
富有富的过法,穷有穷的过活,总之没穷到揭不开锅,酒那就必须得接着喝。往日爱喝的三勒浆喝不起了,那就换成梨花白,一场无情的大火烧过,突厥贵族们就只能买点马奶酒喝喝了。
上门拿货,要比从商队手里购买便宜的多,贵族有钱是有钱,绝不是人傻钱还多。
执失部卖的闷倒马是要比一般的马奶酒贵上许多,但执失部做的闷倒马酒香浓郁,而且劲还特别大,尝过一口的人无不抢着下单订购,生怕下手慢了买不到货。
贵族们对闷倒马的味道很满意,有道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贵族们一算账发现这口感比三勒浆烈,价钱还不足三勒浆的四分之一,于是不少贵族便起了做生意的念头。
今年年景不好嘛,草场又着了大火,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贵族怎么啦这是草原又不是大唐,面子值几个钱!赚钱嘛不丢人。
草原上就没有一个合适的装酒容器,皮囊子算是为数不多的盛酒器具了。酒囊送你一个两个不是不可以,但你一口气要这么多货,这么多羊皮做的酒囊子,给点押金不过分吧?不想交押金也行,要不拿空酒囊来换,或者给张羊皮也是可以的。
执失部的马奶酒卖的很好,这得力于贵族们的宣传,为了答谢这群大客户,莫诃友带着自制的千军万马,按着名单挨家挨户的免费赠送,顺便寻找酒友。
莫诃友做的酒度数能低的了吗,王千元光是闻着都上头,哪还敢坐下一起喝酒,赶忙祭出家中炖鱼之法,头也不回的慌忙而走。
有道是诃友要你三更喝怎么会留你到五更,莫诃友也不知怎么就跟马参虎喝到一起去了,听说王千元家里炖鱼,对炖鱼颇有心得的马参虎想要交流一番,二人抱着酒就找上门来。
王千元躲过了莫诃友,终是没躲过马参虎,三人就着炖鱼一顿狂饮,第二天起床三人头痛欲裂,这千军万马的酒名就是这么来的。
今年的雪下的很早,秋天还未完全过去,大雪就伴着秋风早早的来到了。
别的部族不知道,执失部由于提前做足了准备,小火炉早已安装完毕,小火炉一烧看着雪景,霎时间有了些过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