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差就需要克制
自从六岁起,林浔就滴酒不沾。
即便前世高中毕业,同学们的分别聚会上。同学们都故作老成的喝起了啤酒,他还是抱着肥宅快乐水不为所动!
主要是第一次饮酒的经历过于惨痛,记忆犹新!
那是一个炎炎夏日,在外快活了一圈的六岁林浔,顶着满头大汗跑回家吃中饭。
一进家门,看见桌上一杯白开水,端起来一仰脖子灌入口中…
顿时就被辣的直接躺在地上,双手掐着脖子满地打滚。
把闻声从厨房出来查看的一家子都给吓的不轻,以为林浔是突发急病。
林浔在地上抽搐挣扎,是按也按不住。
而后稍微好转,林浔起身连话都不说,冲进厨房掀开调味罐,抓起一把白糖就往嘴里塞。
很不幸,盐糖不分的林浔,塞进口中的是一把盐…
就这样,眼泪鼻涕横流的林浔,抱着自来水龙头足足冲洗了一刻钟的嘴巴。
自此之后,林浔对酒是避之如虎,坚决不碰。
就算穿越到此界,男子多喜饮酒以示豪迈。林浔也参加过几次酒局,都是以茶代酒,对那所谓灵酒也是退避三舍。
这一次,一瓶烈酒落肚,就算已是修炼之身,仍足足昏睡了五个时辰才醒转过来。
一睁眼,本就头疼欲裂的脑袋更加疼了。
眼帘中又是转盘!
转念想想,古人的“一醉解千愁”说的真有道理!
自己这次醉酒,倒是让自己不知不觉就度过“愁”的阶段!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得了,继续转吧。
这一次,小恶魔指针落在了“闷”的一栏。
林浔刚觉得庆幸,这“闷”不属于太过负面情绪,应该不难熬。
可立刻又感到闷闷不乐,情绪低迷起来。
唉…运气不佳,为何不是那“喜”字一栏呢?就不声不响愣愣的坐在那里生起了闷气。
要不是又感到了口渴,经过青穹提醒,知道了这一次的反噬是情绪转盘,后遗症是以酒代水。
还不知道要一个人生闷气多久,才会动弹。
嗅着鼻子闻着味,顺利寻到了桌案上摆放的几种酒水。
林浔每种都用舌尖浅尝即止的试了试,选择了最为清淡的米酒,小心控制着量,一点一点喝了起来。
边喝边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林浔才意识到,自己多半还在帅府之中。
心中打定主意,喝到感觉不渴,就立刻向谢帅告罪回营。
口中喝着酒,心中想着美好的一天,自己居然就此浪费。既没有修炼,也没有去安排夕日同僚和刘叔的事情,心中愧疚,更加沉闷郁结。
原本打算的是喝到感觉不渴即止的念头,随着心中苦闷和一口口的酒水落入腹中,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喝闷酒是越喝越醉…恰逢林浔两者都沾边,生着闷气喝闷酒。
林浔把酒水几乎一扫而空,成功的自己灌醉到人事不省。
……
再次睁开眼…
头疼…
转盘…
口渴…
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唯一不同之处就是天色由傍晚变成了黎明。
一日一夜就在醉酒中过去。
林浔先是转动转盘,心中盘算着七种情绪中有哪一种和饮酒关联性不大。
“喜怒哀愁苦恨闷”,似乎只有“怒”和“恨”和酒的关联不大,起码没听说喝怒酒、喝恨酒!
小恶魔指针停在了“哀”的一栏中。
林浔心中立刻充满了哀伤之情,脑中浮现出前世父母家人们的面容。
眼角不自觉的流出了泪水。
想着异世的亲人,想着荒废的一天光阴,想着已成追忆的美好初恋,想起刘叔失去的手臂……
林浔眼中的泪水如打开的水龙头般,无法止住!
低声抽泣逐渐演变成了嚎啕大哭…
哭声把周围的侍女都给引来。面对闻声赶来的侍女,林浔虽极力控制,仍在不住抽泣。
实在没脸见人,林浔只得低垂着脑袋藏在胸前,抽泣开口说道:“劳烦您,请问还有酒水么?我又感觉口渴难忍了。”
“是!奴婢这就给公子去取!”
侍女跑去为林浔准备酒水。途中还相互交头接耳议论着:“天啊!第一次见到有人为了没有酒喝,而哭的如此伤心!”
“哼!肤浅!林大人是为情所困,才会哭泣不止。你们没听说么?卫戍营上将军关大人的千金,在帅府门口等候林大人,从巳时等到亥时,方才依依不舍的离去。足足在外等候了半日之久!”
“啊…!难怪林大人终日以酒为食,不吃不喝!原来是为情所困啊!想来是关小姐一片痴情,林大人又不愿抛弃旧爱…才会哭的如此撕心裂肺。真是一个痴情之人!”
“哎呀,林大人年纪轻轻就贵为校尉,长得还如此帅气,又深受侯爷赏识。听说他还修为高深,斩杀兽族高手如同探囊取物。也难怪会被关小姐看上!”
……
林浔不知道,他为情所困,用情专一的美名很快就传遍了帅府。正在快速向府外蔓延中……
情圣/酒仙林浔正悲切的同青穹商量着对策。
“青穹,这样下去不行啊!我实在不能喝酒,一喝就醉!配合这个情绪转盘,反噬期间我什么事都干不了啦!高兴喝,伤心喝,苦酒,闷酒……有没有什么千杯不醉的天赋啊?”
青穹一脸不屑的嘲笑道:“你果然就是一个小屁孩!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不会喝酒?本小仙都能饮仙酿而千杯不醉!这区区凡俗酒水你都会醉,日后如何混迹修仙界?如何与人交际应酬?连这种小事,你都要求助于天赋。你真当自己拥有无尽的寿命可供挥霍么?”
林浔流着泪哀嚎道:“我有什么办法!我从不饮酒,自然不胜酒力!我还有重要情报没有向谢帅汇报!不行,我要去找许糯诺,请她帮忙许愿,早日渡过反噬期!一个打十个的天赋是好,可这反噬期和后遗症也太坑人了!”
“哼!”
青穹小仙对林浔的说法嗤之以鼻,神情倨傲的反驳:“能让你变得强大无比,以一敌百的天赋。即便反噬和后遗症再厉害百倍,也会引得无数人跪求不得。你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又恨铁不成钢的补充道:“你别一味的抱怨,归根结底还是你意志不坚定,无法抵御情绪的影响和对于酒水的欲望渴求!如果你能在情绪影响下保持头脑清明,在口渴时抵御住本能需求的诱惑,仅以一点一点的少量饮酒,控制剂量的补充身理与心理所需。以你现在的体魄,些许酒水根本无法影响到你!修炼修炼,不光淬炼体魄,更要磨炼心性!你连这小小困难都无法克服,如何抵御未来百倍千倍的精神攻击、幻术诱惑?不如趁早放弃算了!”
听了青穹的话语,林浔沉默了下来。
他意识到,青穹的话语一点没错。自己确实过度依赖青穹玉符!已经形成了一种思维惰性,有事没事就想着依靠青穹玉符来获取天赋,走捷径帮自己一劳永逸的解决困难。而不是想方设法的凭借自身力量与努力去走出困境。
这种依赖与惰性十分危险!假设自己没有青穹可以依靠,难道自己就不活了,闭目等死么?
不!自己需要改变!
从今往后,不到山穷水尽的境地绝不依靠青穹玉符的力量去解决问题!要用自身的智慧与意志作为第一手段,而不是成天像个废物一般,只会抱着金手指不放。
人御器而非器御人。
纵是神器,自己也不能将一切希望寄托在它之上,而放弃个人的努力与拼搏。
心中有了明悟与决断,再看这次的反噬与后遗症,林浔觉得不过如此!
同时觉得几分钟之前的自己…委实有些可笑。
连人性中最基本的克制之道…自己都忘了吗?
在心中,林浔暗暗向青穹小仙郑重道了一声谢!感谢他及时的提点。
调整思绪,转换思路,克制心中的欲望。
此前眼中无法抑制的泪水,已然止住。
林浔心中明悟,穿越异界虽然同父母家人分离,但事已至此,无尽的悲伤不会帮自己回归家人身边。唯有一步一步踏上这个神奇世界的顶端,自己才有可能凭借未知的伟力,才有机会再次与思念的家人重聚!
眼中的泪水变成了眼光中的坚毅与决绝,面容上的哀伤悲切变成了坚定与洒脱。
林浔起身,从桌案上取得米酒酒瓶,塞入怀中。
又神态自如的走出房间,在室外以符凝水,用细刷、毛巾洗漱一番,整了整衣冠后,沿着花径缓步向前走去。
经过一路询问,林浔在帅府的书房,寻到了一夜未眠的谢不平。
通禀后,林浔推门进入。
谢不平见了林浔,完全并未受到其军议醉酒的影响。停下手中正在处理的公文,依旧热情和蔼的招呼道:“呵呵!如何?酒可醒了?”
林浔行军礼后,站的笔挺回道:“禀谢帅,酒已经醒了!属下前来,正是为之前在军议中的醉酒失态而道歉请罪!”
“哈哈…换作别人,我一定会治他个目无军纪之罪!你则不同,你与军侯大曲之事,我已知晓。我相信你是知是非懂轻重之人!你既能劝解大曲戒酒,你自然不是那酗酒之徒!我相信都是因为秘法反噬所导致。再说了,那酒可是我让汪畅给你喝的,与你何干?”
“感谢谢帅!属下前来还有两件事禀报谢帅。”
“哦?来,坐下说话,你慢慢细说。”谢不平将林浔让入旁座,还在几案上不作声响的摆放上两瓶米酒。
谢不平的举动,成功获得了林浔的好感,甚至在心中还有些感动。
稳住心神,林浔说道:“本应昨日就向谢帅汇报,却因醉酒耽误了一日,是卑职的失职!请谢帅责罚!”
谢不平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示意林浔继续。
林浔只得继续开口:“属下在双溪城查探时,偶然发现双溪城商会的谭姓副会长,可能是暗思会的成员,且级别不低,此人多半与兽族小队有所勾结。此人虽有遮掩修为之法,但属下确信其有第四境以上修为,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属下没有探听他的具体姓名。此人四十岁左右,身材魁梧,面似良善,又是商会副会长,应该不难寻得他的信息。”
林浔的情报引起了谢不平重视,凝思片刻后,说道:“很好,这个情况很重要!还有一事呢?”
“属下怀疑,兽族小队仍有少数人员留存!因为他们乘坐的数百头鹰兽还未找到,可能会有人员留存负责看管。隐蔽据点也未暴露,也可能有人员留守。考虑到鹰兽身体庞大,目标明显,如没有内应和一定的势力掩护,无法妥善安置鹰兽而不被我方察觉。属下认为,谭副会长大概率会牵扯在其中,兽族小队灭亡后,鹰兽落入暗思会的控制,是否能利用谭副会长获取鹰兽的所在,为我军缴获鹰兽,顺便拔除暗思会的秘密据点。”
对于林浔的表现,谢不平份外满意。索性起身移步到客座,与林浔隔几而坐。
由衷赞许道:“有勇有谋!真乃我云岚之幸!此事就交由你负责,我让关济云全力配合你。剿灭暗思会据点,带回鹰兽,我再给你记一大功!”
“谢谢帅!属下必不辱使命!呃…属下还有一事相求。”林浔立刻起立行礼谢道。
“哦?说说看。”
“是!带属下加入军伍的族叔,名叫刘景初,是城防营甲士。之前也在城隘防守中负伤,失去一臂,已不适合在阵前拼杀。属下希望能将刘叔和几名城防营相熟甲士,调入卑职麾下,让刘叔做些文职工作,另外几人则加入二营二部,以补充此次围剿任务中的死伤士卒。”
谢不平一拍茶几,站起身回道:“好,此事自无不可!你持我手令前去办理即可。至于刘景初…带你入伍,也算是为我永定关立下功劳。由我做主,调入后勤主理衙门任主簿。”
说完谢不平返身于桌案前,亲手书写了一封文书,与随身令牌一并交给林浔。
在谢不平的示意默许下,林浔将几案上的两瓶米酒收入储物袋,行礼致谢后离去。
出了帅府,行到无人处。
林浔面露挣扎,手掌颤抖着取出酒瓶,口中不住吞咽着唾沫。
打开瓶塞,将酒瓶送至唇边…
深深呼吸几次,继而绷紧手臂肌肉,捏紧拳头,深咬下颚直至出现血丝。
又把瓶塞盖上,打开……
反复几次后,林浔掏出一瓶清水,一口气灌入口中。而后深吸一口气,面部肌肉颤抖着露出一副狰狞笑容。
又眼光中带着狠辣之意,盯着手中酒瓶看了会…一抬手,索性将瓶塞随手抛开,就抓着酒瓶,缓慢却坚定的向前行去。
缓慢走在路上,林浔极力抵制着心理上对酒的欲求。
渐渐的,脸上的狰狞表情慢慢变的平和淡然,步伐也越来越轻快。
林浔是真正的感受到了此种状态的好处!心中对酒的无限欲望,让他根本无暇去悲春伤秋,无形中竟然让他克服了情绪的影响。
此时,只需要对抗心中的欲望恶魔即可!
林浔将手中散发着酒气的酒瓶送至口鼻前,仅仅深吸一口气,却是酒不沾口。
洒脱一笑…继续以欢快的步伐走在路上,甚至还哼起了跑调小曲。
只是,他全身紧绷的肌肉和深陷手掌血肉中的指甲,以及唇边正不断愈合的创口,都揭示着此刻的他,并非像显露出的那般轻松。
就这样,林浔一路和自己较着劲,挑逗放大着心中欲念,又挣扎在理性的边缘去全力克制。
走走停停,花了足足大半个时辰才来到城防营驻地。
虽然未穿戴甲衣,仅是一身长衫打扮,还肆无忌惮的手中提着酒瓶,但谢不平的手令依旧让林浔一路畅通。
在城防营,几乎是每行几步就可以看见负伤士卒的身影,营帐中也不时会有甲士的疼苦呻吟声传出。
显示出之前的兽族攻城,让城防营人员损失惨重。这让林浔心中焦虑,更有自责,不由加快了脚步。
向营卫询问后,顺利找到了队副、鱼仔、方三箭等人的营帐。
营帐内传来争执的吵闹声。
“队副,你伤的这般严重,为甚不肯去伤患营接受治疗?伤口血肉都开始腐烂,夜间你身体发烫,还伴有癔症…”
“无事!伤口已在愈合,歇上两日便能恢复。我若不在,一旦兽族再次来袭,上到阵前,你等无人指挥照应,更易出现伤亡。”
林浔推开帐门,进入帐中。
几人惊讶的看向林浔。
方三箭、鱼仔都在,只是没见到刘叔。
几人是个个带伤,刚才正是吊着伤臂的方三箭在劝队副。鱼仔则是裸露上身,斜披衣衫,胸腹部都缠着渗血纱布,正闷声不响的用棉布擦拭着队副肩胛伤口。
见几人不开口,林浔展颜轻笑,主动打趣道:“怎么?几日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几人面面相觑,有些迟疑,继而尴尬的向林浔行礼。
“林校尉……”
……
林浔连忙摆手制止,走上前,探头仔细看了看,对队副身上横七竖八的创口啧啧称奇道:“我滴乖乖!队副,你真不愧是我们这一队的头号猛男!这么重的伤还不肯去就医!真男人!”
说完,在掌中取出几张符箓。给几人不由分说的激活贴了上去。
“治愈符,回春符!几个时辰后,保证你们个个活蹦乱跳!”
方三箭听了,立时要揭下身上的符箓,却被林浔一把按住。只得开口埋怨道:“林…大人,太浪费了!我就伤了手臂,根本不需要用符箓。这符箓,应该留到阵前交战之时救命用!唉…!”
队副躺在床上,一脸惋惜的帮腔道:“就是!用一张即可,两张太过于浪费!一张治疗符箓就要几十块灵石,你这是败家啊!”
“嘿嘿!已经激活了,你们揭下来才是真的浪费!”
林浔说完,变魔术般在手中取出一摞符箓,向众人分发。口中交代道:“各种功效的符箓!加速、防护、治疗的都有!你们备着,以应不时之需。”
众人接过,相互看了看,迟疑了一会后才先后感叹着。
“小林如今真是阔气了!这可都是高级货啊!”
“嗯!看来当官就是不一样!有钱!”
“军官也不至于如此败家吧?他才当几天军官?军饷都未发!这么快就学会了中饱私囊?”
……
“咳咳…”
开口打断几人的议论,林浔说道:“我这次来,是来请你等几人加入我的卫戍二营二部。今后也能相互有个照应!起码卫戍营在修炼资源上比城防营要优厚些,你们意下如何?”
几人略一沉吟,互相低声商量了几句,最终相继点头同意。
队副稍有迟疑,向林浔问道:“那你刘叔呢?如何安排?也一起去你的那边?”
“刘叔还在伤患营?他失去手臂,已经不适合阵前厮杀。谢帅安排刘叔去后勤做一名主簿,也算可以避过阵前厮杀。”
方三箭面色悲切的插话道:“唉…老刘确在伤患营,不过不是因为手臂伤势。是队中又阵亡了几名老兄弟,他留在伤患营送这些老兄弟最后一程。唉!咱们队中的老人,已没几个了…”
林浔听了,心中引起波动,一阵强烈的悲伤之意又涌上心头。皱着眉头,压抑着情绪波动说道:“还有老兄弟的话,你们就一并带来卫戍营。我先去找刘叔,你们伤势好些后,就自去卫戍二营二部,找大曲军侯入营。”
得知可以将一众老兄弟都带去卫戍营,几人面上都露出喜色。
又交谈几句后,林浔告别众人,径直去往伤患营。
伤患营与城防营驻地距离不远,相邻而建。
进入营地范围,林浔见到了更多的负伤士卒,更有往来运送伤重殒命士卒遗体的马车。整个营地都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与草药味,让他心中悲悯之意更浓,感觉积郁在胸,难以抒发。
就在林浔尽力平抑心中情绪之时。
“好你个林浔!总算给我抓着啦!”
关巧巧捧着一盆浸血纱布从路边营帐中走出。见了林浔,先是一愣,然后手中木盆都不及放下,一个闪身,腾身跃到林浔身前。
未见到刘叔,林浔反被双眉竖立,一脸怒容的关巧巧给堵住了。
见了关巧巧,林浔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放了关大小姐的鸽子。这事虽然是因为喝醉了导致,可的确是自己的问题。
眼见咬牙切齿冲过来的关巧巧,林浔有一种渣男偷腥被抓当场的心虚。
努力调节着脸部肌肉,硬生生挤出一个带着悲切之意的僵硬笑脸,诚恳道歉道:“对不住!我内伤发作,在帅府昏迷了一天一夜。所以……”
“停!打住!”
关巧巧磨着后槽牙悲愤的斥责道:“想不到啊!我关巧巧这辈子的第一次……居然…是落在你林浔手上!被你无情辜负!”
第一次???无情辜负???
什么和什么啊?
林浔虽然不太明白,有点乱!但是他此刻很慌,知道一定要做些什么来自救!
特别是周围营帐里有那么多人的情况下。
如果这话传到关济云耳朵里……
想想宠女狂魔--关济云。
会卒!
在强烈的求生欲指引下,林浔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与情感,一脸悲切之意,声情并茂的悲泣道:“关巧巧,我错了!我错不该为了参加谢帅军议,而让你独自一人在帅府外苦苦等候!我更错在就算拼着被谢帅责罚,那怕是被追责砍头,也应该在所不惜的先为你讲故事,告知我的经历,只要你满意开心……区区责罚又算的了什么呢?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比你更重要!”
“……”
只见刚才还如同霸王龙一般张牙舞爪的关大小姐,脸一下就红如身上铠甲。
居然有些扭捏,期期艾艾,左右两只手的食指勾勾搭搭个半天才低声道:“嗯…呃…那个…也没有啦!还是谢帅的军议更重要!我等一等…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
林浔赶忙亮了亮谢不平的令牌,大声回道:“好的!巧巧!你真是通情达理,以大局为重!我身负谢帅军令,有要事需要处理,先行告辞!”
说完,林浔也不顾刘叔具体所在何处,随便寻了个方向,一溜烟的跑了。
关巧巧看着林浔留下的尾烟……越想越觉得不对。
过了半响,琢磨过味来,羞怒的冲着林浔方向大声骂道:“林浔,你混蛋!我关巧巧这辈子第一次被男人放鸽子!都怪你!你害我在帅府外,傻等了六个时辰!你别跑…!”
再次燃起熊熊怒火的关巧巧边追边骂,一路追着林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