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肖远拿起手机，登陆了大半年没有用过的招聘APP，搜索程序员相关岗位的招聘信息。

    仔细查看了几则招聘信息，现在企业招聘的要求是越来越高，要求应聘者最好是万能的，然而给出的薪水比半年前却下降了40%-60%，就比如这则招聘信息：要求精通python、java、C++等语言；同时熟练Mysql，Redis，Socket等开发技术，熟悉Cocos2d引擎；能独立完成模块的设计、编码、测试以及相关文档。

    这样一个全能型招聘要求，给出的薪水则只有8千-1.5万，这要是在去年，同样的岗位要求，开出的工资至少2万以上。

    更有甚者，一个招聘专员职位，岗位职责确要求：1、要求负责管理开发团队，制定和实施重大技术决策和技术方案；2、负责开发团队专业知识培训，提供开发团队技术支持；3、负责开发团队工作监督和协助实施准时完成工作。这些要求完全是一个团队leader的要求，给出的年薪则只有25W，还是税前，这要是在以前，一个刚毕业的新手码农都会给出这样的待遇。

    肖远嘴角不由抽动的苦笑了一下，先不管这些了，先有份工作保命再说。不管三七二十一，肖远将所有程序员的招聘岗位进行了批投。之所以批量投简历，一是肖远自己目前急需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对工作不能再去挑剔，先生存下来再说；二是目前整体经济大环境恶劣，基本每家互联网大厂都在裁员，新增职位稀少，而且很多新增职位大厂都意向招聘应届毕业生，毕竟基层的码农，毕业生完全可以胜任。

    翻着一路的招聘信息，突然一条信息映入肖远眼帘：

    【试药员招募信息】

    【试验名称】基因疫苗试验

    【营养补贴】百万补贴

    【试验机构】星耀基因研究院鹏城试验室

    【试验过程】一年内注射三针疫苗，以及3年跟进周期

    【报名条件】

    1、年龄18岁以上志愿者，男女均可；

    2、体重指数19-26（BMI=体重/身高2）男性体重≥50kg；女性体重≥45kg；

    3、无须体检，择优挑选；

    哇，这是什么试药试验，百万的报酬，先投了再说。

    没有更多了解，肖远不加多想的就点击了应聘。

    招聘平台随后发出了一条自动回复：肖远，很高兴收到您的应募，我们将在收到你的信息的3个工作日内给予回复。谢谢！

    这时，最近短视频平台火爆的“命运齿轮开始转动”的BGM从窗外传进屋里：我总是偷偷地哭泣，像倦鸟失了归期。

    难道我的命运齿轮开始转动啦！肖远还是有点信天命的，天塌下来还有个高顶着的天生乐观心态，让肖远的心情也没那么悲哀了，想起今天因股市紧张的中饭都没吃，冲个凉后下楼吃晚饭。

    肖远摸着自己的头，走进了卫浴间。

    但肖远不知道的是，在他投递了这份试药员招募信息后，招聘平台上关于这则试药员招募的信息就悄然下架，再无相关痕迹。

    肖远没有打开热水，直接用冷水冲凉，鹏城的11月有点冷了，冰凉的冷水让肖远疲惫的身体和精神受到了刺激而精神起来。

    洗漱完毕，肖远用毛巾擦干身体，一转头，看到洗漱台上的镜子，里面倒影出一个长相端正，一头让程序员这个职业羡慕加嫉妒恨的茂密头发和偏低发际线，但此时双眼通红布满血丝，颓废中混杂着烟味，满脸胡渣的男人。肖远仿佛从镜中闻到了自己颓废发腐的气味，令人作呕。

    随便套上件衣服，穿上裤子，穿着人字鞋，肖远今天第一次走出了自己的出租屋。

    …

    此刻，某个基因生物实验室里，一个60多岁的头发半白，额头饱满，脸色红润，有点秃顶的夏国人正对着一个身材魁梧，有着一双蓝色眼睛，抱着手臂笔直站在他面前的中年白人抱怨。

    “杰克，我们星耀基因疫苗人种接种试验没有向夏国官方的申请，我们根本无法合法在夏国进行相关试验。而且这个试验的风险还是蛮大的，充满很多未知数，安全性无法保证。我个人不赞成现阶段就进行人体试药试验。”

    名叫杰克的中年白人用中文回复：

    “胡教授，我知道你说的这些，但我们这个疫苗已经研制了8年，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进展，我们需要尽快将相关成果展现给我们的投资者和股东们，争取下步计划的资金投入，投资者和股东们的耐心也快被磨掉啦。”

    “而且我也已经吩咐了黛娜，我们和试验者的协议签约地以对此类试验没有任何限制的非洲坦国为准，而且在协议上我们将特别文字注明：因疫苗处于研发阶段，可能产生的相关风险由试验者自负。”

    杰克摸了摸狭瘦的下巴，淡蓝色的眼瞳散发着蓝色幽光。

    听到杰克如此回复，胡教授也没再纠结，跳到另外一个话题。

    “这次基因疫苗研制太困难了，目前我们总共才得到了6人次的试剂，这6名试药者将从黄人种、白人种、黑人种三种肤色的人群中分别进行选取，便于更好的观察基因疫苗在不同肤色人群中的作用。”

    “疫苗的安全性能这块，第一针剂我们研究的比较成熟，安全性是能够保证的；但第二针剂第三针剂还不是很成熟稳定，有出现失控的可能性，所以我们要做好相关备案。”

    “教授，没问题，夏国这边，我们的星耀方舟将停在鹏城旁边的公海上，到时接种我们将会在公海上为试验者接种，人选名单到时我会叫黛娜邮件你。”

    “行，就这样吧，我还是去看看第二针剂第三针剂的功能和稳定性，该死的，总感觉这两针剂有点问题。”

    不等杰克回复，胡教授就转身离去。

    望着胡教授离去的背影，杰克打通了一个电话用英文说道：

    “Boss，是的，我们的试验将在11月15日于公海上的星耀方舟号上准时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