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残酷
一个奇怪的三人组合,站在了桥头,准备上桥。
一个是极肥胖的男子,至少有二百五十斤,一个是极瘦极高的年轻女子,还有一个是八九岁的小胖墩女孩。
好像是一家三口。腰间也都捆绑着绳子。
肥胖男子看到第一排有个脑筋急转弯题目,急忙让那个八九岁的小胖墩女孩来答,果然,很快就写出正确答案。
但是,小胖墩女孩似乎很胆小,不敢第一个站到玻璃格子上。
肥胖男子也没有强求,而是展现出一家之主的担当与勇敢,站到了安全格子上。
可是,当他刚站上去,砰一下玻璃就碎裂了。他坠落了下去。可怕的是,瘦高女子和小胖墩女孩也被牵连着坠落下去……
瘦高女子和小胖墩女孩身子坠落在高空中时,脑子却在想,为什么明明答对了,玻璃还碎裂了。
很快,广播就响起,给出了答案:“补充规则,体重超过两百斤者,直接被抹杀,因为玻璃格子的承重极限是两百斤。”
瘦高女子人在空中,心里却在咒骂着肥胖男子:“平时让你少吃肥肉,你不听,这下要了老命了吧……”
广播再次响起:“第三组或者第三个人上桥。”
看到上一组的悲惨遭遇后,许多原本是一组的全都分散开来,一个一个上了,否则一损俱损呀。太可怕了。
这一次,一个浓妆艳抹的妖冶女子走了上来,准备上桥。
她先是狠狠吸了一口烟杆极细的烟,似乎是想压制下心头的巨大恐惧,然后将烟头扔到了旁边的垃圾筒内。
她答对了一道生活常识题目,于是走到第一排的安全格子上,可是刚一踩到玻璃,砰一声玻璃就碎了,人坠落下去。
啊——
浓妆艳抹女子心中的疑惑甚至大于恐惧,为什么自己明明答对了,站在了安全格子上,还是避免不了坠落的下场。
广播再次响起,给出答案:“补充规则,浓妆艳抹者直接被抹杀,因为玻璃不喜欢闻太浓重的脂粉味。”
我去。这都什么规则呀,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出来,而是一个一个往外蹦,一会儿弄出一个新的补充规则,你这桥上到底有多少补充规则?
莫不是这些都是潜规则吧?故意只说一部分规则,然后来坑人,这样能满足你的恶趣味,是吧?真TMD的不要脸呀,可恶至极。
没有上桥的候补人员都在心内腹诽不已。许多浓妆艳抹者急忙拿身上携带的矿泉水将脸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素面朝天才放心。
另一个肥胖者、超过二百斤的女子,急忙退去背包,退去鞋子,甚至觉得还不行,直接拿水果刀挖掉自己身上的肉……
丁一、田歌、唐朝、焦绿、小金萌、范健六人听到后面有两组人都答对了,却因为身体原因而坠落身亡后,都显然震惊至极,骇然至极。
这个规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怎么这么多规矩?这恐怕就是拿人当玩具在玩吧,真是可恶至极。
但是现在没办法,身处在这恐怖的游戏中,必须将游戏玩完才行。
丁一对坠亡的人都感到悲伤,但是没办法,就算他头扭过来,离那么远,也不可能救下他们。如果飞天扫帚可以用还有能力救,可是现在宝物不能用。他也是有心无力。
有些事情必须自己独自面对。没办法,人生就是这样残酷、无情。
就在丁一又向前走了两排时,突然听到焦绿他们三人的惊声尖叫。他猛然回头一看,焦绿三人已经坠了下去,他想救根本来不及。
再说,也不用救。
因为上桥之前丁一就问过焦绿,如果他们三人掉下去,焦绿能护小金萌和范健的周全吗?
焦绿说能。因为他连铁门都能穿过,所以,他的空间涟漪自然也能在石头地面上发挥作用。
此时,焦绿身在空中,但是右手却抓住范健的衣服,左手抓住小金萌的衣服,这次范健的体重只有一百一十斤,所以不像举唐朝那么费力。
饶是如此,两女也是惊声尖叫,因为这是人的本能反应。毕竟是三百多米的高空,任谁骤然坠落也不可安静如常。
之前,他们碰到了一道生活常识题目,三人都不会,所以只能随便碰运气踩了一个格子,结果却玻璃碎裂,坠入下去。
尽管在答题之前,焦绿曾保证,就算掉下去,他也会佑护两人安全,可两女真正坠落后,仍是十分害怕。
很快,三人坠入了满是尖锐、坚硬石头的地面上,从三百多米摔下来,不恐惧不可能。
但是焦绿的空间涟漪瞬间启用,三人感觉掉入了较为粘稠的泥浆之中,虽然艰于呼吸,但性命无碍。
这一次探底后,焦绿迅速将两人拉着钻出了地面。当三人踩在坚硬而尖锐的石头地面上后,都是长松一口气。
既然从桥上掉了下来,应该就不用再上去,从头开始再走一遍桥了吧。
果然,广播响起:“补充规则,游客坠落桥面后,如果仍然存活,那么就可以直接到第三关处等待,无须再次上桥。”
“早知如此,咱们直接乱踩一通,直接坠落,然后坐在这石头上等待就行吗,何必小心翼翼、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胆战心惊、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地做题呢?”范健吐槽。
“话不能这么说。”焦绿反驳,“如果我们没有竭尽全力地闯关,那么规则会不会认为我们不尊重规则,在敷衍它,然后降下其他更残酷的惩罚,比较直接将身体用玻璃铲为上下两截……”焦绿分析道。
“去去去,你说得模糊一些就行,何必用如此清晰真实的情况打比方,吓死人了。”范健呸呸呸地说着。
“焦大哥说得有道理。”小金萌也附和道,“这个游戏极为诡异,你看补充规则一个接一个,如果我们敢不认真过关,可能真的会遭受极可怕的惩罚……”
丁一看到下面焦绿三人都安然无恙地坐在地面上侃大山,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