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五天，罗素带着哈萨卡和优妮在伦敦城里玩了个痛快。

    这天正好是周四。上午，一行人绕过了为今年（1992）大选做演讲的政客们，他们今天要去看看大本钟，然后去圣保罗大教堂或者大英博物馆，他们几天前看完了白金汉宫和凯文葛罗夫艺术博物馆，顺带还坐船玩了一下午。

    罗素在离开白金汉宫时有些依依不舍，因为整个大嘤帝国掠夺全世界各地的财富都汇聚在这里，这些来路不正的财富让他蠢蠢欲动——好歹他忍住了，之后在大英博物馆时他制定好了全部的计划，等一毕业他就来光顾一趟。

    “如果你们以后做了什么事惹我生气，那就去抢劫大嘤博物馆或者火烧霓虹神厕，无论你们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们的。”罗素对两人开玩笑说。

    “对我来说有点难。”哈萨卡说，“能不能换一个……暗杀首相怎么样？”

    “那就去偷袭珍珠港。”罗素说，“我想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呵呵呵，等我有空我就自己干了。”

    中午的时候，众人吃够了大嘤帝国的美食，临时改道去吃某连锁快餐店的炸鸡，一行人买了一大堆炸鸡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本来这开开心心的一顿饭，被一群素食主义者破坏了，那时候优妮和哈萨卡忘了买冰淇淋就跑回去买，只留下罗素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罗素拿起一个鸡肉串，正要享用，这时候他突然听到有人对他喊道：“你不可以吃肉！你会得到报应的！动物也有生命！你就是一个大坏蛋！”

    大喊大叫的人是一个年轻的姑娘，看起来瘦弱无比，旁边还有一群人在围着他们拍照。

    “你说得对，我得配点可乐。这个鸡翅看着好香，你要来点吗？”罗素泰然自若，该吃吃该喝喝。

    “你难道不觉得羞耻吗？那只鸡难道不可怜吗？”素食主义姑娘说。

    “这鸡是吃素长大的，所以是素食鸡。”罗素回答，又问：“那你吃什么？只吃面包？该死的！在我们那家家户户都把面包当做最好的伙伴！你这个恶魔！你会下地狱的！”

    那姑娘语塞了，灰溜溜地退走了，但这群人还是不肯放过罗素。

    罗素吃完了鸡肉串和鸡翅，拿出了牛肉汉堡，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不不不，”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来，想要夺走罗素手中的汉堡，但是被罗素一脚踢在了膝盖上，他只好坐在地上说，“孩子，那不健康，吃肉是不健康的。它会让你变得虚弱、烦躁、易怒……总之吃肉没好处。”

    罗素打开汉堡让他看了看里面的蔬菜。

    “你怎么能假定它是肉食！”罗素生气地说，“听好了！牛是吃素长大的，所以牛肉也是素食！耶稣来了他也会说好吃！”

    “你难道不觉得它可怜吗？它妈妈可是盼着它的孩子回家呢！”瘦弱的中年人说。

    “这话你该去和草原上的狮子说，看看它同不同意你的话。”罗素不屑地说，向这些吃饱了撑的人警告，“兔子吃草狼吃肉，别再打扰我吃饭了，我可比狮子可怕多了。”

    见罗素根本不听他们的劝告，又见他只是个孩子，这些人想一拥而上抢走他的午餐——正和罗素所说的一样，他比狮子可怕多了，而且还特别护食。

    三秒后，这些人伸出的手全部被罗素掰断了，少部分还被罗素强硬地塞了鸡骨头到嘴里，他们躺在地上直叫唤，很快引来了嘤国群众的围观，也引来了街区巡警。

    “发生什么事了？孩子。你没事吧。”胖乎乎的警察从警车是下来，一脸慈眉善目。

    “这些流浪汉想抢我的饭吃，然后他们自己打起来了。”罗素稳定发挥。

    处理完这事儿后，罗素目送警车和救护车离去，哈萨卡和优妮一人拿着两个冰淇淋回来了。

    当晚，一个被称为恶魔之子的红发白眼肉食者恶魔形象在极端素食主义者的圈子里开始流传，但之后的一个月里，无论这些人怎么找都无法找到那个人。

    罗素与极端素食主义者的恩怨才刚刚开始。

    盖尔城的天气变得冷了起来。

    哈萨卡第一次度过这样的冬天，积雪覆盖了整个地表，甚至有一人高，而且雪还没有停的意思，她们一从伦敦回来，就发现了现在的状况。

    还穿着短袖的三人立马被冻了个透心凉，这栋房子内虽然各种家具应有尽有，却唯独少了取暖用的炉子——本来还有个壁炉来着，但之前吸血鬼占领这里的时候已经把烟筒给堵死了，所以一直没用。

    三人换上了冬装，哈萨卡还没有买符合十六岁身体的冬装，只能穿罗素的——优妮的上衣太窄了，她穿不下。

    许久不见的人偶小姐艾比安娜和安娜裹着毯子出来迎接他们，并给他们看了看窗外的景色——一楼已经被积雪淹没了，院子的围墙也只露出了上面的一点。

    现在还下着大雪，但外面一个行人也没有，他们在往窗外看去的时候，也只能看到漫天风雪，到处都是一片略带昏暗的荒芜雪白。

    罗素推测，现在这个城市的交通也该瘫痪了，他返回圣巢的计划地往后推迟不少日子。

    “今晚我们吃啥？”罗素问艾比安娜。

    “吃饭？呵。”艾比安娜冷笑一声，“今天是第六天，已经没东西吃了——在第一天的时候，还能出去走走，现在只要一出门就会被雪淹没，你看外面找得着路吗？”

    “现在家里有存粮的人都不会出门，但凡你在大街上走，都会看到那些趁机作乱的尼兽人，每次这种事情都少不了他们！昨天我还抓住一群想要闯进来的尼兽人，等雪化了你可以在院子里看到他们的尸体。”

    “蔬菜店和肉铺还开着门，他们大概还想大赚一笔，所以买菜这种事就交给一家之主了。”

    “加油！记得多买点奶油菌菇和猪肉，蔬菜也多买一些。”

    “如果碰到尼兽人向你走来就立马清空魔力。”

    众人向罗素告别。

    于是，肩负着今日晚餐命运的勇者罗素踏上了前往购买材料的旅途（bushi）。

    罗素喝下了大量的暖身药水，如同往常一样全副武装，带好了钱袋，直接从二楼离开了家——一楼的门已经完全打不开了。

    当他一落到雪上就知道，这趟路可能比他想得要难的多。

    罗素立马陷了下去，眼前一黑就被埋进了雪堆，他花了好一阵子才从雪地里出来，踩着还勉强露在外面的围墙走动。

    几个黑点出现在他视野里，旁边是一家亮着灯的果蔬店，风声太大，他听不清那些人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两伙人扭打在一起。

    等他稍微靠近一些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伙儿尼兽人在抢劫店铺，这场面他倒是司空见惯了。

    算是这个世界的经典场面了，只要是有人在干坏事，那准有几个尼兽人在现场。

    尼兽人的体格都十分健壮，哪怕是营养不良的尼兽人也比人类或者精灵要强壮得多，除了他们的近亲兽人外，也只有像是矮人那样的肌肉棒子才能比他们强壮。

    这伙尼兽人穿得破破烂烂的，看上去过的日子并不好，不过这也是他们自己作的。

    罗素向那边缓慢地移动着，本来他是想帮忙干掉那几个尼兽人来着，可没等他到那里，那些尼兽人就被打翻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