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直说，我怎么睡？”白骨快要疯了。

    “那你也没睡啊，那我可不得一直说！”白战很是委屈地挠了挠头。

    白骨心里将白战的祖宗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这会儿，她感觉自己胸腔憋了好大一团气，快要炸了！

    两座万丈高山上下抖动。

    “好，既然你不想睡，我们接着说，对了，我们说到哪里了来着？”

    白骨终于爆发了，拎起身前石桌朝着白战砸去，而后者只是一个闪身，就轻描淡写地躲了过去，心中也不气。

    “哦，你是想要杀我呀，也不对，这只是一个猜想，还没有成为事实，我也没有证据证明刚才那一桌子你是想杀我而不是想吓我，所以你应该不是想杀我，当然了，我现在只是怀疑你想杀我，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因为怀疑你想杀我，我就真的杀了你，因为我是个讲道理的人……”

    “我就是想杀你！”

    “哎，娃啊，你这又是何苦呢？我本就是要劝你向善，结果你又说你想杀我，那我不是还要重新开始说吗？”

    白战也很是懊恼，那位大人好不容易派给自己一个任务，怎么就完不成呢？

    莫非是我力度不够！

    对！

    一定是这样的！

    “那我选择一心向善行吗？”

    “你看你，我还没开始，你就结束了！

    这怎能不让我怀疑你是为了让我相信才说你一心向善而不是你真的已经一心向善所以才这样说的呢？所以，我们重新开始哈。

    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

    转眼间，五天过去了。

    沙河境内所有百姓都已喝上了第一期的汤药。

    此次施药，张氏、李氏以及那陈氏也都赚得盆满钵满，至于柳家，由于药钱略高于他们三家，所以倒也没赚多少。

    第五日，柳氏向地下钱庄高息借款，随后他们的购茶队便悄然出城了，不过，对于那三家而言，这并非什么秘密。

    毕竟事关竞争对手，他们是不介意费些心思去关注的，虽然柳家的行为已经非常小心了。

    当然，在第四日的时候，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进了霍亥的小院，呆了一刻钟后又神秘失踪了，这些也尽被那三家看在眼里，至于这位神秘老者，是魏禅安排的。

    这日中午，齐蕊突然病重，霍亥神情淡然地走进柳家，随后，柳家便闭院了，显然，这些也没能逃过那三家的眼睛。

    很快，齐蕊瘟疫复发的消息便在城中传开了，一时间，沙河城内民怨沸腾。

    他们嚷嚷着要霍亥出来给个说法。

    最终，还是魏禅出面才将此事给压了下来，并且保证定能将这瘟疫治好，宣称不出两日，齐蕊必会康复。

    ……

    院子里，“懊恼”的霍亥朝着对面的李潇吐露了心声。

    “李大哥，你说我师傅这不是坑我吗？啊！说给我药方，结果呢，药方分两期，这下可好，我这好不容易积攒的名声又没了！”

    霍亥重重地砸了一下身前石桌，抬头见李潇笑容依旧，赶忙说道：“最关键的是，我都把药方赠与哥哥你了，结果又给我搞这一出！这不是陷我于不义吗？”

    “哎，贤弟莫要急躁，可能这瘟疫本就不好治吧，况且，我今日来可不是问罪的哈，而是来道谢的！”

    李潇笑呵呵地从怀中掏出一万两银票放在了霍亥面前，“我李家这次借贤弟的药方，倒是也没少赚，这些就权当是分红吧。”

    其实，李潇是相信霍亥的，种种迹象表明，霍亥确实不知药方分两期。

    可即便知道又如何？

    他们李家此次可是赚了十几万两。

    他只觉得跟着霍亥，定能赚一笔大的，如此一来，等那位贵人来到沙河县，他李家的地位或许就能水涨船高了。

    霍亥这次倒没有像上次那般将这银票收下，而是将这银票往李潇怀里推，“我本就觉得对不起李大哥你，如今又怎么好意思再收你银票呢。”

    “你若还认我这个兄长，你就收了！”李潇直接将银票塞进了霍亥怀里，同时心中感慨，霍亥这兄弟能处！

    呃，前提是对方不能和柳濛走的太近。

    “既然李大哥你如此坚持，我若再推辞就是我的不是了。”随后取来笔和纸，将那第二期的药方写在了纸上。

    药方中，霍亥给苍耳茶的量写的很足，至于这个数字，也是他与霍禅三人商量出来。

    而现写药方这一幕被李潇看在眼里，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

    李潇收起药方便匆匆离去，毕竟现在他最缺的就是时间，能早一刻将这苍耳茶囤起来，他们、李氏就能多一分收益。

    对方走后不久，张氏也来人了。

    最终，他以两万两的价格给卖了出去，因为他觉得张氏与陈氏是穿同一条裤子的，所以必须要收两份钱啊。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这次那地下钱庄的老板也来买药方了，花了一万五千两银票。

    闭门谢客，霍亥回到屋子里，望着桌子上那一沓银票，心里乐开了花。

    这可是五万两银票啊，他终于实现财富自由了！

    ……

    两天后，齐蕊康复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全城，而柳家的购茶队也回城了。

    不过，他们柳氏因为“钱少”，囤的茶也就相对较少了，至少在外人眼里是这样的。

    于是，第二轮施药就此开始，而柳氏这次一副汤药竟然卖出了二十两银子的天价。

    如此一来，有人就慌了。

    这明显就是想尽快积累财富，然后再去购茶呀。

    那日李潇走后，李氏钱庄直接拿出了所有钱财，直接将这沙河县近四分之三的苍耳茶都给囤了起来。

    在此之前，魏禅已经派人完成了第一轮的囤茶，所以李氏也算是高价收茶，而魏禅从始至终都处于暗处。

    而张氏与那地下钱庄行动稍慢，就只能从李氏那买茶，因为李氏卖得比魏禅的便宜。

    当银子回流后，李氏又迅速出手购置魏禅剩下的苍耳茶，于是这三家几乎将沙河县境内所有的苍耳茶都给囤起来了。

    至于陈氏，因为陈沐迟疑了片刻，当他们去囤茶的时候，已经几乎无茶可买了。

    随后，霍亥第二期药方九被人给抛出来了，而柳氏最后也因“不堪重负”，黯然离场。

    至此，张氏、李氏以及那地下钱庄老板“掌控”了沙河百姓的生死。

    夕阳西下，寒风袭来，霍亥静静地坐在院子里望着远方天空。

    “起风了，陈氏也该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