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伟达咧个小嘴嘻嘻的走过来，掐了一下我鼻尖，“小样，挺厉害呗！我不帮你还找着合适的了，确定去了？”

    “那是，有你在反而捣乱。嘿嘿，不过你得再帮我详谈详谈，怕遗漏啥。”于是，详细和他描述了刚才和老板谈的内容，高伟达又说我了。因为没问明白卖多少钱算表现好，担心老板忽悠我。

    又找了一个小时的工作，我俩才回去问，最终决定明天上班，正好周一他也上学。

    晚上六点之前高伟达必须回学校，想到五天后才能见面，我不舍得抱住高伟达在小床上“滚来滚去”。

    “别走了，和老师请假行不，反正也学不到啥。”我装作哭腔和他絮叨。

    高伟达先答我以深吻，随之轻轻地抚摸我脑袋，像摸小猫脑袋一样，“大宝子，我也不想去，没办法，两万多的学费都教了，跟家长告状，我妈更上火了。”

    “别提她，烦！本来都快忘了，又揭我伤疤。去吧，去吧，可别耽误你大好前程，付不起那责任。”

    “小傻瓜，又和我耍脾气是不是？”

    高伟达三下五除二覆在我身上，以膈肌我咯吱窝为要挟，问我还耍不耍脾气了，我只好屈服。

    一直送他到学校大门口，十几分钟的路程，巴巴一路上班注意事项，让我背下来他电话，有事第一时间找他。

    ……

    做销售员时刻和客户打交道，得注意形象，我挑了件白色T恤，稍许宽松浅蓝色牛仔裤，到服装店的时候老板还没来。

    第一天必须表现好点，留个好印象，哪个老板不喜欢勤快的奴隶。

    半个小时后，男老板缓缓走来，我立刻低下头，假装没看见，不会和老板打招呼，觉得尴尬。直到他走到我身边才微笑的看向他，点头叫了声，“老板。”

    “嗯，早！”老板憨厚的说，然后开锁，往门外搬东西。

    店在商场里面，但也需要搬弄模特什么的，我赶忙上去帮忙，老板笑呵呵的说不用，太沉了，让我扫地拖地。

    瞬间暖心，还知道不让我一个女孩子搬沉的东西。不像在山庄，谁管你是不是女孩，啤酒箱子哐哐的抬。

    打扫完卫生，老板娘赌气囊赛的来了，皱着眉头，接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喝了，紧接着拿拖布开始拖地。

    我立刻走到老板娘身边，一脸奉承道：“老板娘，我拖完地了。”

    等待着她夸我，因为拖了两遍，一百分认真。

    只见她苦着脸看我，“啥？！拖完地了？”

    她用拖布头用力敲打地面一块发黄的地方，气汹汹的说：“拖的什么呀！根本没弄干净，靠边站着，看我怎么拖的，好好学学。”

    我的好心情瞬间被她破坏的所剩无几，那么大一块地拖不干净一小块，不是很正常嘛。用不着因为这事讽刺我，打击我自信吧？怎么和老师一个熊德行。

    拖完了问我学会没？我小声的说会了，她又领我去卫生间学洗拖布，亲自上手拧拖布水，说不能残留水，否则地上会留水印。

    回到店里老板娘机关枪附体，突突突说这个衣服卖多少钱，那个款式卖多少钱，根本不让我认清每个款式长什么样子，终于如她所愿，一个没记住。

    看她一张苦瓜脸不敢得罪，别一会儿考我价格，我先发制人道：“老板娘，能出去买个本子和笔吗？我想记本子上。”

    脑袋笨记忆力差，可以写笔记，和上学抄板书一个道理，虽然没什么用，但让外人看来还是很用心的，其实，只是用过笔而已，心早已云游去了。

    老板娘半瞪不瞪我的眼神，“不能，上班时间不准离开店铺，擅自离开一次罚款一百，累计三次开除，且罚款一千。卫生间也不能去，只能中午休息的时候去，记住没有？”

    我擦。

    你绝，你真绝，你灭绝师太也！

    钱是她高超的武功也，我还欠钱，所以没有武功，她的手下败将，任由其支配。

    我如霜打的茄子，蔫蔫的答应，“记住了。”

    “大点声，说话声音那么小，谁能听到啊？”老板娘粗粗的嗓音和我叫到。她声音只有粗，像上了年纪的老人，和好爽丝毫不沾边。

    手下败将忍气吞声提高音量，“记住了，老板娘。”

    “记住什么了？重复一遍。”

    我的思想“嘎”一下，刹了车。妈呀，她刚才巴巴啥了？把我的脑瓜子搅成一锅粥，又问我粥里掺的啥五谷？啥杂粮？

    缺不缺德？！

    “眨巴啥眼睛啊？说啊！”

    我这才道：“上班时间不准擅自离开，离开一次罚款一百，累计三次开除，且罚款一千。厕所也不准去。”

    老板娘厌恶的“呲”了一声，“还有呢？说话大点声，嗓子像门挤了似的，买衣服的客户能听到吗？我问你。”

    “知道了老板娘。”

    “知道了说啊！怎么像个木头似的，幼儿园小孩吗？教一句说一句。”

    我的脸啊，烫的和烤串的红通通的碳似的，她把我当人看了吗？！心啊，让她气的扑腾扑腾的，恨不得从嗓子眼钻出去扇她几巴掌。

    “有完没完了？大清早喊什么喊？！赶紧去库房点货，货到了。”老板怒气冲冲的向她喊，眼神里透出一股“打气”。

    老板娘瞅了他一眼，乖乖的滚了。

    我看着她矮了吧唧的背影，脑子里忽然浮现一个人，高伟达亲爱的妈妈，且不懂得尊重人，欺软怕硬，更胜一筹。

    店里终于静了下来，我暗自叹了口气。

    “小姜，你来。”老板叫我。

    我立刻走了过去，轻声叫到，“老板。”

    “嗯，这是本子和笔，给你了，想记啥记点啥。其实，服装这东西也没什么可记得，过十天半个月熟悉价格就好了。”老板面带一抹微笑，十分温和的语气。

    “不用了老板，下班我自己买。”

    “哎呀，让你拿就拿着，没几个钱，快点。”

    盛情难却，只好手下，我心里就想啊，同为夫妻，差距咋就这么大呢！这个店没有老板娘该多好！

    “这衣服拿货多少钱？”忽然进来个女顾客，瞅着我问。

    我的小脸一下子又热了，不知如何是好，没记住老板娘告诉我的价格，只好折射顾客的眼神到老板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