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衿的后宫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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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传开

    青衿身为一个后宫嫔妃,自然是不能伸到前朝,等他们查出罪魁祸首的时候已晚矣。举国上下都知道皇上有隐疾的事,此事不仅是民间,甚至是传到周边邻国那里。

    等萧北冥知晓此事时已是一个月后,谣言传讯迅速非常,萧北冥气的都想杀人,此事的萧北冥并不知道此事的传开对日后的他挡了多少桃花。

    不能行鱼水之欢的事传开后,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萧北冥成了周边邻国的笑柄,谈资论足。直至多年后,青衿生下孩子后,这个谣言才不攻自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之前是萧北冥的事,现在是青衿又来祸事,不知是谁散布谣言,说宫里的娴妃娘娘是祸水。

    京城最大的醉香楼,几个风月女子正在陪客,她们所陪的客官都是朝中当差的人,酒喝到一半时,她们借着醉意把话说出来。

    “娴妃娘娘真可怜要守活寡。”

    此话一出,她旁边一块来的头牌立即喝止她道:“书琴,那是你能说的吗?”

    “哎呀,书棋姐,书琴也就是说了一句。”对面的书画醉醺醺的反驳书棋,“如今苍离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此事?”

    “书琴的话说错了,娴妃娘娘才不可怜。”一袭红裙的书瑟见她三人都在议论皇家事,讽刺青衿,“我们的娴妃娘娘乐在其中。”

    书琴听到此话,酒也醒了几分,问道:“她图什么?”

    “一个月前的一日,皇上带着娴妃娘娘在逛集市,而且是大庭广众之下娴妃拉扯着皇上的手。”书瑟不屑的眼神下掩盖不住羡慕嫉妒的情绪,不过没人注意到她的神情,心中羡慕得发狂,“关键是皇上一路上让她牵着并没有发怒!”

    “谁说不是呢!”书棋想起那日在楼上看向街上时,那两人若无旁人的在众目睽睽之下互挽胳膊游走集市,虽看不到萧北冥的情绪如何,可他们周围的气氛温馨顺和“不是说当今皇上不近女色?那日挽着他手的姜青衿是什么?”

    “所以说,传言不可信。”书画看着她们几人旁边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一直静默的喝酒,见他们越听越底下头,生怕她们说的话会牵连到他们自己,心中早已后悔来这醉香楼,只想找个由头离开此地。

    奈何他们有自己的把柄落在书琴四人手里,硬着头皮坐下默默地听着,书画见他们这怂样子,心中更是不屑,脸上还笑颜晏晏的,“在座的两位大人,您们说是不是这样?”

    书画问完,白皙的手往刘牧身上上下其手游来游去的撩拨刘牧,嘴凑近刘牧的耳朵里,道:“刘大人,奴说得对吗?”

    刘牧早已被撩得色欲熏心,又喝了不少酒,脑子早就乱懵懵的,被书画的话牵着走,“美人说得对极了。”

    不仅是刘牧,连旁边两人也醉醺醺的,神志不清,书琴四人问什么,刘牧二人便答什么。

    书画看着刘牧醉醺醺的方脸,忍着恶心之意,笑问,“刘大人,这娴妃是不是祸星?”

    “嗯?”刘牧醉醺醺的疑嗯一声,顺着书画的话说下去,“美人,娴妃是祸害。”

    书瑟见此,问起把她圈在怀里的丁泽,“丁大人,娴妃怎么个成了祸害?”

    “自娴妃进宫起,苍离国的事端一件接一件。”

    “怎么说?”

    众人也听得好奇的竖着耳朵听着,纷纷看向他们这边。丁泽这一看周围的人都把耳朵眼睛往他这里看与听,他也提高了声音,“景泰十一年至景泰十四年,娴妃那个时候还是娴嫔,宫里的人莫名其妙的死去,查无可查,最终成了奇冤案。”

    “这是其一,其二。”丁泽顿后喝口茶又继续,“宛州在今年不是大暴雨便是出现泥石流,闪电雷鸣,山塌地陷,宛州百姓流离失所。”

    有人问出关键所在,“这些与娴妃有何关联?”

    丁泽想,就等你这句话,刚好睡觉便有人来送枕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丁泽见他们脸上充满好奇的神情,一脸惊疑的自问道:“难道尔等还不知道?”

    人群中的一个壮汉提问道,“知道什么?”

    “据说,天监司的监正大人本是鉴出小雨的,却不想是大暴雨。娴妃娘娘本是姜家的庶出,天监司的人算出娴妃娘娘命中带煞,尔等想想看。”

    丁泽见众人从最初将信将疑到他一般游说后,他们是真信了。

    先说话的还是那个壮汉。

    “还真是这样!?”

    “对啊,我之前也听说了,是姜府的家仆们无意间说漏嘴……”

    众人催促他道,“快说,说漏了什么?”

    “是啊,说漏了什么?”

    那人在众目睽睽之下顶不住了,吞咽下口水,紧张着开口,“据我所听到的是:娴妃娘娘,她出生之日,府中死了数十个仆人,还说是娴妃娘娘的生母姨娘也是不祥之身,克死好多个姜大人的孩子。”

    丁泽见众人一脸的疑惑不解,解释道,“姜夫人为了孩子想,把算命先生请到府上,经过算命先生一般作法,算命先生也一脸震惊,害怕的赶紧收了银两走了。”

    丁泽见众人被他引起好奇心,眼中的迫切感快要把他淹死,想要知道后面如何又不敢催,弄得周围的人心痒难耐起来。

    丁泽则是端起茶杯喝口茶润润嗓子,刘牧接过丁泽的话,“诸位是不是想知道算命先生算出什么惊人的事,既然连算命先生自己也害怕的逃也似的跑离姜府?”

    “是啊,这位兄台知道?”

    壮汉提问道,众目人的心声也被他问出来,众目睽睽的盯着刘牧,让他说出来。

    “可是那位算命先生没来得及说,一脸大骇的离开姜府,事后,姜夫人便把娴妃娘娘母女关在偏院任其自生自灭。”

    “那她怎么进的宫?”

    一个方脸男子问出来,众人也纷纷也跟着他意向走,“是啊,是怎么进的宫?”

    “选秀之年到了,整个苍离国适龄的少女少之又少,宫中下了圣旨:双十以上的不要,十五以下也不要,无论家境如何,符合要求的都要进宫,否则当欺君之罪论罪。就着这个,姜夫人也不敢欺君罔上。”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那娴妃娘娘也真好命,既然被选中,且一进宫便封为嫔,还有封号娴,即便是淑惠二妃的封号也是进三年后才有的。

    “据说还是那批秀女中唯一被留下来的人,且是皇上亲自去看中的!”

    “原以为进宫后会宠冠后宫…?”

    书瑟说完,人群中便有一个瘦弱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看一眼四周的人,反驳书瑟。

    “你怎么没说她进宫后被冷落了五年,甚少能见尊容?”

    书瑟四人也看向那瘦弱的男子,见他相貌普普通通的,衣着打扮也是半旧不新,放在人堆里没人会注意的那种普通。

    书瑟四人收回视线,书琴看看四周的人,询问道:“这位公子?你怎么就能股定皇上是不是有别的意思?说不定是为了迷惑宁白两妃而故意这样做?”

    书琴的话堵得那个瘦弱男连连退出众人视线,书琴刘牧七八个见他们该说的话说完了,也没有必要留在里。

    刚才的对话让在场的诸位都不由自主的在脑中想了一出三个女子夺一男的大戏。

    刘牧这时提高声线,“诸位,此事是皇家之辛密事,不能宣扬出去,否则……”

    刘牧一起的那七八个好似此时方才酒醒来,一身酒气,围在四周的人散的散,继续吃喝的又回到自己的那桌继续吃喝玩乐。

    他们见此目的达到了,也散了,已经是子夜时辰,明早还要上早朝,刘牧丁泽两个大男人醉醺醺的东倒西歪的互相掺扶着走出醉香楼。

    嘴里喊着,“…我还没醉,还要喝酒…”

    “来喝酒……,还要喝,本官没醉呢…?”书琴四人各自扶着刘牧丁泽来到门外,哄着刘牧丁泽,“好好,两位大人没醉,没醉…!”

    两人的小厮早已候在门前,见自家老爷又是醉醺醺的被人扶着出来,赶紧上前接过,并对书琴四人点一下头后。

    各自掺扶着自家的大人上轿,走入漆黑的夜里,此时除了醉香楼的客官,两边的街上早已收摊,静谧无声的街道上只有四辆轿子在行路。

    书琴四人看向早已不见的轿子,对另外的三人道:“我们也回去吧。”

    书瑟娇喘一声,满脸厌恶,“脏醺醺的,臭死了。”手帕捂着嘴鼻,扭着腰的先进楼。惹来书琴三人无奈的摇摇头笑笑,书画看着书瑟的后背感概一句,“真是勾人的妖精……”

    两人中最文静的书棋静默的跟随书瑟也进楼,剩下的两人互相看一眼对方,眼底的狠戾一闪而逝,之后又增添几分迷茫。

    她们也不知道这样是对还是错,身陷风月场所,她们没得选。

    最后两人皆是心事重重的进楼。

    同样不安的还有刘牧两人,他们坐进轿子里后,立即清醒,不像是喝醉酒的事样,眼神从醉醺醺的变成精明犀利,眼底的算计与害怕彻底出卖他们此时的心性。

    回头越想越是心寒,一边是宁曼卿与宁家,一边是皇上与娴妃娘娘,两边不好得罪,现在他们得罪了皇上与娴妃这边。

    要是皇上知晓,能有他们的活路,冷汗越来越多。害怕时强使自己在心中默念“宁府的势力不比皇上差,不用害怕的……”

    又想起之前宁曼卿威胁他们的话“诸位大人,要是本王妃把这送到皇上那,你们说,皇上会怎么想?”

    宁曼卿扬扬手里的奏册,看着刘牧丁泽两人望眼欲穿的盯着她手上的奏册,吞咽一下口水,恨不得抢过来。

    最后还是刘牧先镇定下来,心想,她要是想报上去早就报上去了,哪里还用着在这威胁他们?

    看向宁曼卿询问道:“王妃想要我等做什么?”

    “爽快。”宁曼卿看一眼刘牧,“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这样。”宁曼卿示意他们附耳过来,“你们平常不是经常出入醉香楼吗?”

    “嗯。”

    “我要娴妃声名狼藉,再也不能在宫中活下去。”宁曼卿说到青衿时满眼厌恶,丝毫不遮隐。

    “怎样?”

    宁曼卿狠狠的盯着他们,刘牧丁泽看看彼此,又看看宁曼卿,最后刘牧先小心翼翼地开口问,“王妃,你能给我们一个诚若否?”

    “好啊。”宁曼卿嘴答应着,心底却是恨恨的:等事成之后,看本妃不除掉你们?宁曼卿还没完,接着她在桌上拿起笔墨,白纸黑字的写在纸上。

    “给,收好了。”宁曼卿忍着心中的怒火,把写好的纸往刘牧身上一扔,之后摔门而出。

    刘牧丁泽在各自的轿子里想起之前宁曼卿威胁他们的话还有临走前宁曼卿的那个怒火中烧的背影,他们还是有点后怕。

    不管怎样,刘牧他们没了活路,眼底越发的狠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