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冰心诀、祈神庙会
自从出了绑票这档子事,白小二索性也再不外出,在家专心备战国考。
眼看就要州试了,却是又出了件糗事。
这天夜里,白小二练习完刺杀技巧后回书房挑灯夜战,卞如春则陪在一旁的小书桌习字。
只听得一声娇滴滴的“相公”传来,来人推门而入,白小二瞬间汗毛乍立,又是这婆娘,麻烦来了。
来者正是宁丰原配夫人曾沛柔,十五岁嫁入宁府,如今已有两年。
“相公,这么晚还在用功呢,去我那歇会吧!”
曾沛柔表明来意,快给老娘交公粮!
诶,白小二头疼不已,其实这婆娘来找过自己好多次了,只是每次都被白小二以备战国考为由拖延,细算起来,也已经快半年了。
说实话,自己这么做说与外人评判确有些不妥,但是且不说白小二有色心没那色胆,就是有那色胆,身体也吃不消啊--指的是小艾同学的电流。
“娘子,我一心光耀门楣,儿女情长之事,暂且放放,嘿嘿,放放。”白小二也不管还能不能拖住,先赔个笑脸安慰一番。
“我不管,今晚我就要你陪我,就今晚,好不好嘛~”
曾沛柔此次下定决心,拖也得把白小二拖走,她家里可是催着赶紧给宁府生个娃,两年无果,到时候白小二纳起妾来可是理直气壮。
白小二见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正襟危坐,颇有些生气道:“不行,你回去吧,莫要耽误我读书!”
“白小二!你平时沾花惹草我可以当没看到,我这都守了半年活寡了,你还正眼都不瞧我一眼,我可还是你的原配夫人!”曾沛柔也是有些急火攻心,转头指向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卞如春:“整天和这小妮子待一起,怎么,喜欢玩童养媳那套了是吧!”
卞如春经受无妄之灾,对着白小二一个调皮的吐舌便跑了出去,还贴心的给两人关上了门。
白小二刚还要说些什么,却见那曾沛柔开始解起衣带来:“不跟我回屋,书房也行,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我去,这么彪悍!
白小二想上前阻止,但是那婆娘脱衣服也太熟练了些,已经到了白小二所能承受的边缘,遂双眼一闭,口中喃喃自语道: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可怜前世看风云电视剧中冰心决只记得这两句,只能反复念叨,妄图以此静心。
下一刻,白小二却是静不下去了,因为曾沛柔那柔软的娇躯已是贴在了自己身上,并在自己耳边柔声道:“相公,你在念什么咒啊,可能挡得住我?”
白小二感受着温柔乡,索性也不念那冰心决了,他突然有些释然,接下来只要坦然接受小艾同学的惩罚就行了。
“情绪抑制中。”
一股比上次强了数倍的电流瞬间灌满白小二的全身,甚至激地白小二跳了起来,一边往书房外跑去,一边略带悲伤之意大叫道:“我白小二誓要考取功名,为我宁家争光,夫人莫要逼我不顾夫妻情谊,休书一封!”
跑出房后,白小二欲哭无泪,心中也是不免有些愧疚:对不住了,妹子,不是你不够优秀,而是哥没那能力--顶住那电流。
一夜无话,隔天宁贤得知了此事后也是一阵欣慰,打心底支持白小二,并且明里暗里警告这位儿媳,有了宁贤的支持,白小二往后倒是轻松了许多。
很快,州试开始了。
白小二倒也没真摆烂随便写些东西,而是当作摸底考试一般认认真真的写文章,就当提前熟悉下国试考场氛围。最终结果当然是和宁贤安排的一样,以州试第一名的成绩上报。
成绩上报当天,白小二便和家人辞行,准备先去那景阳城瞧一瞧。
众人送至府前,宁贤老泪纵横地拍着白小二的肩膀:
“我儿长大了,为父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去了景阳城切记天子脚下,低调行事,国试大考,尽力而为,不论成绩,你都是为父的骄傲!”
宁贤当然不指望儿子能有什么成绩考出来,若是靠一年苦读就能拔得头筹,全国那么些学子到底学了个啥,但儿子有这份上进的心属实让人欣慰。
白小二拜别长辈,无视了角落中幽怨地看着他的曾沛柔,转身跳上马车叮嘱马夫一番,带着卞如春和几名侍卫向景阳城方向驶去。
此去景阳城,以马车脚程,约需半月。
出了静丰城第七日,白小二看着漫天依旧的雪花,五月飘雪,当真奇怪。
“公子,到泉州城了,咱们找家客栈歇息一下吧,马儿也累了。”
连日赶路,确是有些疲惫,白小二应了马夫的请求,几人来到城中最大的客栈,侍卫们和马夫各行安排,白小二则是拉着卞如春在客栈内寻一空桌坐下准备点些饭菜。
“小二,小二!”
只听旁边一桌穿着还算文雅一食客对着后厨方向大声喝道。
白小二甫一听到自己名字还以为是叫自己,反应过来后也是不禁莞尔。
却见那几名还未完全离开的宁家侍卫齐齐投去警惕的眼光,一旁的卞如春更是拍桌乍起:“安敢大呼我家公子的小名!”
卞如春跟着白小二半年,已不再是当初那个谁人给口饭吃就跟谁走的懵懂小女孩了,期间白小二对她也没个主人架子,两人相处更似兄妹,对于此等冒犯白小二的行为,卞如春眼中可容不得。
那准备叫店小二过来点菜的食客有些不知所措,那小姑娘暂且不说,现在可是有几个拿刀的侍卫像看待猎物一般盯着自己,怎么,点个菜,犯法吗?
白小二无奈地按下卞如春与她解释了一番,又示意侍卫们各自做事去,转而对那位食客抱拳:
“对不住这位兄台,都怪在下老爹乃一粗鄙之人,于我取名如那店小二称呼一般,冒犯兄台了。”
说起老爹,白小二脑中想的自然不是宁贤。
白常在此时正在自己办公室中挑选着白小二的接班人,猝不及防一个喷嚏打出:“有人想我老头了?难道是梓凝那小丫头,这该死的魅力,算了,待会去第七部转转吧。”
白小二自是不知白常在的奇怪想法,倒是和那食客聊得正欢。
那食客名叫王宇,泉州城本地人,为人较为直爽,也颇具几分才华,遇上白小二这等学识渊博的富家子弟自然也是起了结交之意。
“白兄国试之才,我王宇州试却是石沉大海,惭愧啊。”
“宇兄谦虚了,大丈夫志在四方,非只为官一道,再者说,州试国试三年一次,宇兄可厚积而待薄发,下次大考必能及第!”
反正就一面之缘,说点鬼话白小二可是一点都不心虚。
王宇也知此乃场面话,但还是爱听,得知白小二今晚准备在城中留宿后,转而邀请他去观今晚的祈神庙会。
“祈神庙会?莫不是那四季神庙?”
“嘿嘿,白兄好学而少外出,这泉州城每月都会有一次祈神,地点也确在四季神庙,只是听得这次与以往可是大不一样啊。”
王宇卖了个关子,任白小二怎么追问就一句“一去便知”回应,考虑到与任务有些联系,便答应了下来。
傍晚,白小二独自赴约,与那王宇一道向泉州城中的四季神庙走去。
一路上城中张灯结彩,人们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刚来到庙门口,当真是人挤人,连那漫天的雪花都未及落到人身上便被这冲天的热气蒸发了。
白小二想到静丰城中萧条的四季神庙,不禁好奇:
“宇兄,泉州城中每次祈神都如此热闹吗?”
王宇笑道:“不然,在上月时这儿可还是门可罗雀。”而后又一声轻叹:“连年冰雪天气,人们哪还信什么四季神啊,便是真有此神,那也只有遭人恨的份,当下如此热闹,还不是前不久天子颁了道皇令,想必白兄家乡处也该热闹起来了。”
皇令?白小二有股不好的预感。
“让开,都快些让开!”
身后传来一阵驱赶之声,聚集的民众回头看去纷纷让道,脸上带着无尽的虔诚,甚至有不少人直接在两旁跪拜。
一座镀金的全新神像被几十个壮士稳稳托住,一步一吆喝,向神庙主殿抬去。
主殿之中,原本的四座神像早已被敲碎成一地瓦砾,如同崩碎的民众信仰。
待到全新的神像立于殿中间时,白小二看清了,当真是雕刻的栩栩如生,好一个当朝国师,好一个,叶重!
白小二明白叶重此举必是为了化神所需的愿力,但是,废旧神,立新神,还是当朝国师,那皇帝老儿昏头了?
“宇兄,我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教?”
“但说无妨。”
“若我没看错,此神像应是本朝国师,陛下竟如此信任此人?”
王宇一听白小二话中明显的冒犯之意,立马将其拉至一旁,小声道:“白兄慎言,此举若是平时,天下如我等文人必是不齿不忿,治国富民之道,乃在文德,岂能托志于神明信仰。可如今,民众经受两年寒灾,心中早已没了往昔信仰,为饥寒所累,身心俱疲,实乃非人力可慰,立一新神重新建立信仰,至少心中还有希望,最关键的是本朝国师确有神明之力!”
什么,难道叶重已经化神了?白小二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王宇看到白小二一时慌神,笑了笑道:“白兄不必心慌,我明白你的想法,神明一词确有些乱我等读书人的心志,但我所说也并非空穴来风,白兄既要参加国试,去那景阳城中一观便知。”
白小二再无心庙会,早早地回了房,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去景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