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敬献风神的纹样，我特意把颜色“自由”地涂出了界。”确实，温迪配得上这么出格的自由。

    “至于敬献岩神的，就要好好按照“契约”来画咯。这种花纹是很古的，在“黄金屋”里也找得到呢。”阿山婆继续说明道。

    “啊，“黄金屋”，这个名字我最近听过——”派蒙惊奇道。

    “嘘……”姜黎张开了隔音帐，虽然时效只有几分钟，但隔绝大部分信息，足够了。

    “派蒙，别往下说……”荧察觉到，有视线看向这里。

    “呜……”派蒙被捂住了嘴。

    “这只风筝的雷纹……嗯，旋回感把握得很好，正如雷神想要的“永恒”。”经过姜黎的开导，影已经快要走上变法图强的道路了，什么静止的永恒，通通放一边去，还得看发展的永恒。

    （突然想到，这不就是银河奥特曼和黑暗路基艾尔？）

    “敬献“智慧”的草叶纹路、银木年轮……巧妙地融合在风筝的骨架里，令人赞叹。”虽然须弥很多学者都是大聪明，姜黎深刻的感受到了这件事。

    “水面般平衡的“正义”、如火炽烈的“战争”，还有冰神曾经的……嗯，细节做得都很到位啊。”钟离突然截过一段，似乎明示了什么。

    “嚯嚯嚯，偶尔能听懂行的客人多夸几句，也是赏心乐事。”阿山婆高兴地说，被认可的感觉，是手艺人最希望感受到的。

    “那么阿山婆，我就先把这些预定的货取走了。余款的话……”钟离突然顿了一下。

    “完了！”荧当场崩溃。

    ““余款的话”！”姜黎绞尽脑汁想着补救办法。

    “余款的话……我来付吧。”达达利亚适时出现，缓解了金融危机。

    “呀，是“公子”。”派蒙转过头来，达达鸭正向她们招手。

    “你们约好在这里见面吗。”性格单纯的荧问道。

    “你在埋伏我们？”刚刚看过《犯罪心理学》的姜黎问道。

    “哈哈，只是路过。钟离先生还是老样子。付账……或者喊人付账的时候，从来不看价格，也不看荷包。”达达利亚回忆起过去给钟离掏钱的日子，那可真是移动钱包啊，“不过话说回来，他其实既懂金钱的价值，也很明白人间疾苦。但他似乎不能理解“穷”也是一种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境况……或者换句话说，只是根本不能想象一个没有钱的自己。”

    “真是绝了，这种人怎么还没饿死。”派蒙鄙视道。

    “或许是一直有人给他垫账？”姜黎看向了达达利亚，这个因为充当移动钱包而常年占据行动资金榜第一的存在。

    达达利亚：比你每年不干正事还坚持五百年好多了。

    “……“公子”先生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好了，买风筝一切顺利，进行下一项准备之前，就不必休息了吧。”钟离沉默了一下，并不认可他们的观点，不就是花钱稍微大手大脚了一点吗，问题不大，““送仙典仪”需要物资，也需要人。在码头附近，我们可以雇到一些不错的帮工。”

    “旅行者，把这个钱袋拿去——我不说你也明白的吧？讨价还价的事，你自己来，可千万别让钟离插手喔。”达达利亚十分担心钟离的砍价水平，那种砍到十三折的逆天技巧不是谁都能学会的，“嗯……来晚一步，似乎错过了什么有趣的消息。……下次，想办法在更合适的时机出现吧。”

    荧眼中的警惕更甚。

    ……

    “哦？帮工？可以啊，我阿大做事一向百分百出力。当然，要百分之一百二出力的话，价钱另算。”几人找到了第一位帮工，阿大，“说说看，你们要做什么？”

    “我想想……玉京台那边，还缺些木制的用具。因为不是什么稀罕物件，我就没特地准备了。”钟离回想到，看阿大这副壮硕的身躯，一定很适合砍树吧。

    “勇士！50根树枝、20捆木材！”荧突然中二。

    “没问题。跑一趟只收两万摩拉，如何？”阿大看钟离似乎不是会计较这点小钱的人，报出了一个虚高的价格。

    “好，成交。”果然不出他所料，钟离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不，还是谈谈价格吧……”姜黎回想起达达利亚说过的话，“一万。”

    “别啊，这也太少了吧。”阿大吐槽道，虽然平时这种事也只挣个一万一，但一万确实是很低了。

    “做不做？不做我们就走了。”姜黎做出要走的动作。

    “诶，别别别，我做，我做。”在码头上揽货太困难了，如果不做的话，今天就要喝西北风了。

    “那行，现金一万三，收好。”姜黎不知怎么的，突然又提高了价格。

    “谢谢您，谢谢您。”也许是巨大的心里落差，阿大不知怎的热泪盈眶。

    “哇，姜黎，这是怎么做到的啊，明明价格也不是很高，他却这么激动呢。”派蒙惊讶道。

    “这就是人情世故啊。”姜黎感慨道。

    ……

    “去玉京台做一天杂活是吧？我没问题。一天两万五，公平交易。”阿二给出了自己的报价。

    “哇，这个出价有点贵耶……可不可以看在这位“拯救蒙德的英雄”的面子上，稍微便宜一点？”

    “拯救蒙德的英雄？没听说过。你要是拯救璃月港，我倒是得考虑一下。”阿二回答道。

    “英雄没听说过，没关系，摩拉总听说过吧？我全额付。”钟离再次砍出十五折的高价。

    “不，还是谈谈价格吧……”荧看向达达利亚给的预算，要是接下来两个人都这样，似乎不够呢。

    “两万，爱要不要，不够我们找别人。”干杂活的含金量比砍树高多了，不能砍太多。

    “太少了，这价可不公道。”阿二并不接受。

    “两万一，最多了。”

    “成交。”虽然比起市场价还低了一点，但这两天难接活，阿二同意了。

    ……

    “帮工？行呀，但我可先说好，我阿三是冒险家协会的候补成员，欢迎冒险委托，谢绝文书工作。”阿三并不想做那种麻烦的抄书活动，主要是他字丑，给不了多少钱。

    “冒险……去深山里抓几只仪式上用的晶蝶，似乎是有那么些冒险意味。”钟离回想道。

    “勇敢的冒险者啊，我要5只晶蝶。”荧突然变得中二起来。

    “哎？这活也不算难，有失我候补冒险家的身份……算了，那我就只收一万五千摩拉吧，怎么样？”这话锋一转，聪明阿三就成功得到了极高的溢价。

    “很公道的价格。”钟离评价道。

    “公道你个大头鬼啊。”姜黎吐槽道。

    “不，还是再谈谈吧……”砍价再次开始。

    “一万。”

    “客官，不行啊，太少，太少。”

    “九千。”

    “好吧，一万就一万。”阿三妥协。

    ……

    “哟？事办妥了？余下的钱就不用还了，自己拿去吧，替愚人众办事的人是不会吃亏的。”达达利亚惊奇道。

    “哼，这种嗟来之食，难道能收买我——下一笔资金你什么时候给？”派蒙你深得加钱居士传承。

    “哈哈，有一个消息，只要你们能告诉我，我就把“北国银行”的金库，对你开放半小时。”达达利亚突然话锋一转。

    “什么消息？！”派蒙好奇道。

    “不行。”荧坚决拒绝。

    “不愧是荧，很有原则呢。”姜黎即使知道也不会当做情报交上去的，因为——她的价值不在于这里。

    “咦？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吗，荧？”派蒙疑惑道。

    ““愚人众”还能想要什么？还记得吗？在蒙德……”荧提醒道。

    “那些掏心窝子的话历历在目呢。”姜黎接话。

    “啊！在蒙德，愚人众的“女士”……”派蒙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