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

    “星军师猜的不错，所有的事情都看得通透。”

    林飞笙苦笑着看着星衍，星衍却感觉她终于愿意用真实的情绪面对他了，大约因为这是因为现在…最后了吧。

    “有的时候后退一步未必就是海阔天空，而前进一步哪怕说是荆棘遍地刀山火海也是我必须该要走的路。”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别反应那么快，故意装作不明白只能算做你在心虚，故作反驳故意心虚如果是下意识的，那其实就很说明问题了，对吗？

    星军师向来是从容不迫的，扪心自问，若你面对的人不是我，若你面对的是别的女仙，你会……”

    林飞笙看着星衍想用一个点到即止的表情看他，却没想到一滴泪就这样看着他无声掉落而下，划过脸颊，落在明亮月光下显得越发朦胧温柔的颈项消失不见。

    “这……”

    星衍发现林飞笙好像也很意外自己会在此时此刻对着她落泪，她向来是倔强的，这让他越发想要听见她在想的是什么，但这一次哪怕他再怎么动用自己的天赋技能林飞笙的心却好像他的生命禁区般怎么也探听不到了。

    星衍暗道果然，同样的事情大约他的父亲对他的母亲发生过，他的爷爷对他的奶奶时也发生过。

    他们一族的读心是天赋技能是神技，当这种技能用来择偶却是对配偶不太友好，于是，物竞天择优胜劣汰，他们一族演化出来一个例外。

    若他们一族真正喜欢上一个人，他将无法探听心上人的心绪，更没有能力听到她对心声。

    在今天之前，他明明还能微弱得听见的，明明不是听不见而是自己主动不想听。

    可现在…

    “见笑了啊，我不是故意的。”

    “算啦，反正你也不会记得。”

    “不会记得，什么意思？”

    “星军师，你现在的实力大概是打不过我的。”

    林飞笙走得近了，她靠近他却笑着对他说着最残忍的话，

    “所以，如果我先要回溯这几天你对我的记忆，你恐怕也阻止不了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