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5号，京城，接待室。

    王秘书和另外两位代表在房间里焦急的等待着。

    想起昨晚许栋国的叮嘱，王秘书内心有些无奈。

    前面五次商议的价格底线不断提高，第五次的底线是13亿美金！对方从19亿美金降到18亿美金，双方没有谈拢。

    他本以为昨晚许栋国会再次上调底线，预计在14亿美金左右。

    虽然距离18亿美金还有很遥远的距离，但起码诚意和态度都拿出来了。这样对方再压一压，或再有两次就能敲定合作了。

    但没想到，许栋国告知他，底线降低至9亿美金！多一分不要！

    “我们出9亿美金，人家卖18亿美金，肯定谈不拢啊！”

    王秘书很犯愁，他不知道许栋国有什么打算。

    会议室外，之前和张工农有一面之缘的屠格涅夫和两位毛熊国代表正姗姗而来。此次毛熊国一共来了九位代表，每次会谈都会抽取其中三人参加。

    “屠格涅夫，这些天你在华夏跑了好几个地方，有没有看出点什么？”

    “我特地跑了几个实验室，还见到了一位老朋友。虽然他们什么都没有透露，但诚如我们所料，他们对956E展开了攻坚计划！”

    “结果如何？”

    屠格涅夫随意的耸耸肩。

    “这还需要问么？反逆向工程的手段，我们可不比美丽国差！华夏那些军工专家想要有所突破，没个十年八年根本可不能！”

    闻言，另外两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于956E的反逆向工程手段，他们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这次出行我也大致摸清了华夏能给出的底价。”

    “还有这事？”两人眉头一挑。

    “我自有办法。”屠格涅夫得意一笑，“他们的底价预计在15亿美金左右！但是我们稍加利害，16亿美金有很大把握敲定！！”

    “16亿美金？”

    两人眉头微蹙，这个价位距离他们预想的还是有点差距，但也能接受。

    “16亿美金，倒也差不多，先回笼资金要紧！”

    来到会议室门口，三人相视一笑，随即走了进去。

    “屠格涅夫阁下，科夫斯基阁下……”

    “王秘书……这是我们双方第六次谈判，希望一切顺利！”

    双方简单寒暄之后，开始进入正题。

    王秘书率先道：“屠格涅夫阁下，我方的诚意您看得出来……”

    他话还没说完，屠格涅夫就道：“你方的处境我们也都清楚。”

    科夫斯基补充了一句。

    “仅靠两艘956E，挡不住东洋的野心。”

    王秘书置若罔闻，这种见面就施压的手段，他再熟悉不过了。

    “我方还是觉得价位太高！超出了我们的心理预期。”

    屠格涅夫道：“我们也清楚你们的情况，我方也决定把价格压一压！17亿美金，这是我能争取到的极限了！”

    王秘书假装和另外两位代表商议一番，这才说道。

    “抱歉屠格涅夫阁下，17亿美金太高了！同样的两艘956E，前后价格差的太离谱了。”

    “17亿美金不高，它值这个价！之前是我们卖便宜了！”

    顿了顿，屠格涅夫继续道。

    “再说了，多两艘956E坐镇，你们海军也能多一分底气不是？这份底气难道还不值几亿美金不成？”

    王秘书摇摇头，双方再次进入谈判焦灼状态。

    屠格涅夫等人拼命的暗示，想要逼出王秘书等人的底价，结果王秘书就是不上当。

    双方来回拉扯半个小时，科夫斯基坐不住了。

    “王秘书，给个痛快话！你们能出多少！差距不大，我们还有的商量！差距大，免谈！”

    屠格涅夫补充道：“王秘书实不相瞒，海军那边催得紧，我们也得早些回去了！”

    三人相视一眼，王秘书道：“9亿美金，这是我们能接受的极限，高一分都不行。”

    毛熊国第三位代表火急火燎道：“什么！9亿美金？不可能！上次让你们占了便宜，我们已经亏大了，这次还要占？你们也太贪心了吧！”

    又是一番极限拉扯，屠格涅夫都把价格压到16亿5千万美金了，结果王秘书依旧不松口。

    最终，屠格涅夫道：“王秘书，没能达成合作很遗憾。”

    说着，屠格涅夫带着两人大步走了出去。

    一直到三人走远，另外两位代表才说道：“王秘书，9亿美金，会不会砍价太狠了？要不我去和首长说说？”

    王秘书苦笑一声：“这是首长给我的指示！不然我能一下子压到这个价？”

    听得此话，两人都懵了。

    “啊？上次首长还让我们一定要14亿美金拿下的，怎么一下子……”

    “我怎么知道！你们自己去问首长！”

    回到住处的屠格涅夫三人百思不得其解。

    和另外六人商议一番后，他们也觉得不对劲。

    之前王秘书等人拼了命的想要压价，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次一下子态度来了大转变。

    “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清楚！”

    “屠格涅夫，你不是说了解他们的谈判底价么！我怎么感觉不对劲？”

    “莫慌！这很可能是他们故布迷阵，想让我们先乱了阵脚。”想通关键后，屠格涅夫镇定自若，“别忘了，海域局势对他们不利！现在是卖方市场，我们是卖方，我们不需要急，要急的应该是他们！”

    几人面面相觑，觉得很有道理，一个个心放宽了不少。

    耗吧，看谁耗得过谁！

    另一边，许栋国收到王秘书的反馈后，非常满意。

    他再次叮嘱王秘书，不论如何稳住毛熊国代表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王秘书怎么听，都感觉许栋国一副不想买的样子。

    “奇了怪了，前几天许首长去了一趟哈工大，回来后态度一下子变了。难不成，有重大科研突破？”

    思索半响，王秘书摇了摇头。

    他觉得这种可能性太低太低了！

    真要是有重大科研突破，那也应该是那几个研究院，而不是一所学校。

    别说自己人不信了，屠格涅夫等人压根就没朝这方面想。

    三天后，双方展开第七次谈判。

    结果依旧失败。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以退为进么！”科夫斯基骂骂咧咧。

    这一刻，连屠格涅夫也坐不住了。

    “没道理啊，他们应该着急的啊！”

    屠格涅夫感觉一定哪里出问题了，但始终想不通关键。

    嚯的一下子，他起身道。

    “不能再这样干等下去，必须主动出击！立刻联系总部，我需要总部配合我们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