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赋我长生,苟着终会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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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过分的要求

    “睡吧,天气有些凉了,小心着凉。”

    说罢,老头掸了掸衣袍上篝火的的灰烬,起身回了屋内。

    “走吧猪兄。”

    怀安与猪兄随之进了屋内。

    屋内极其简陋,只有一张单人床。

    老头安排怀安睡床上,又在地上铺了草垫让猪兄睡。

    “那您睡哪里?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跟我挤一挤。”

    怀安侧身往内侧挪了挪,空出一人的身位来。

    “不必了,老夫可以睡在绳子上。”

    老头从床底掏出一根粗布麻绳,系在东西两侧窗户上,随即躺了上去。

    怀安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说今天晚饭也没有吃毒蘑菇啊,怎么就出现幻觉了。

    他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脸部传来疼痛感,说明了这不是幻觉。

    我的个乖乖,这老头也太牛逼了,同小龙女一个等级的,看来金庸先生写的小说并非全部是虚构,至少睡绳子这个情节是真实存在的。

    他正想着,老头突然睁眼问道:“你在拍蚊子吗?为何老夫没听见蚊鸣?”

    “没有没有,只是小腿有点酸痛,拍一拍放松一下,您继续睡吧。”

    这一夜,怀安耳中尽是呼噜声和虫鸣。

    他辗转反侧彻夜未眠,身心备受煎熬,以至于次日再见他时,长了一双熊猫眼。

    东方既白,万物初始。

    老头早早就起了床,站在木屋顶上面向东方。

    怀安无心睡眠,走出屋外。

    老头负手而立,眼紧闭,口微张,腹部肉眼可见有规律地颤动。

    “您这是在练功?”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老头,觉得很新奇。

    老头只扫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他。

    “您这是在练气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方法叫吐纳法。”

    老头猛地睁开眼,转瞬间身体轻盈落了地,语气中有些吃惊。

    “小子,你是如何得知?”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吐纳法是一种比较简单有效的练气方法,其原理也很通俗易懂。一呼一吸,一吐一纳之间,身体快速进入有氧运动状态,心肺功能得以增强,全身经络贯通,气血活络。长期坚持,更能平心静气。”

    老头绕着怀安的身体细细打量,最后抓起他的手仔细端详。

    “掌腹部有老茧,说明你小子经常干体力活;指腹部亦有老茧,说明你是个手艺人,但是具体从事过何种职业老夫实在是猜不出。”

    突然,老头将脸贴近怀安,犀利的双眼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怀安眼中看出点什么。

    怀安从没见过这种眼神,它仿佛一把锋利的镰刀,在将他的身体刨开,割碎他的五脏六腑。

    彻骨的寒意席卷全身,他发觉自己的身子在微微颤抖,连声音也是。

    “您……您为何用……用这种眼神看我?”

    “说说吧,你手上的老茧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你也是习武之人?”

    怀安暗暗舒了口气,原来老头怀疑的是这个。

    他哪还敢隐瞒,如实汇报了之前在酒楼拉风箱,在寿材店当学徒的经历。

    “原来如此,看来是老夫多疑了。”

    红日冉冉升起,光照云海,五彩纷披,灿若锦绣。

    老头呼吸吐纳出了一身的汗,脱下衣裤扔给怀安。

    “帮老夫洗了。”

    “额……昨天咱们不是说好的,只帮你耕地、掏粪坑,没说要帮你洗衣服啊。”

    “新加一条,从今天开始,老夫的衣物就由你来洗。”

    “凭什么,还讲不讲道理了,明明说好的事情,怎么能变卦呢?您也是土埋半截的人了,难道连这点信誉都没有吗?”

    怀安气血上涌,嘴比脑子快,土埋半截这个词脱口而出,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老头脸色变得很难看,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巴都挤在一起。

    阴沉沉的脸,像一张淋湿了的脸帕,如果能够折叠起来,拧一把,也许会拧出水来。

    老头默默进屋,提了棍子出来。

    怀安顿时吓得腿软,差点没跪下,赶紧道歉。

    “对……对不起,那个……我刚才用词不当,您……您别介意哈,我祝您身体健康,万寿无疆,长命百岁。”

    然而,老头并未把他怎么样,只是在他面前耍了一整套的打狗棒棒法。

    只是把手臂粗细的树干一棒子打断,一脚踢飞一块百余斤的巨石,仅此而已。

    怀安吓得几乎没敢睁眼,实在是不敢想象如果木棍打在自己身上,一脚踢在自己屁股上,会是怎样的惨状。

    “洗洗洗,从今往后,您的衣服我来洗,保证洗的亮洁如新,保证您满意,您还是把木棒收起来吧,太可怕了。”

    老头面露得意之色,不过转瞬间就隐藏了起来,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这可是你自愿的,老夫可没有逼你。”

    说罢,老头背着手进了屋内。

    怀安抱着脏衣服,欲哭无泪,心说这是入了火坑了呀。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如有机会,毫不犹疑马上开溜。

    本来他想趁着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溜之大吉,可猪兄仍在木屋里酣睡,而且身边还有老头看着,自己总不能把猪兄丢下一个人跑不是。

    他抱着湿衣服回到木屋,把衣服晾了起来。

    此时猪兄睡得香甜,老头躺在绳子上笑眯眯看着它睡。

    怀安知道,老头这是把猪兄当成了人质,只要把它看住了,自己就不会跑。

    老头太鸡贼了,靠!

    他暗骂一声,刚想坐下歇一会,老头就下了新任务。

    “小子,去把地里的杂草薅了。”

    “不是吧,还有没有人性,我是人又不是机器,总得让我歇一会儿吧。”

    老头默默从绳子上坐了起来,低头找棍子。

    “老夫的棍去哪了?”

    怀安见状,乖乖闭了嘴,默默出了门去,随即身后传来老头的声音。

    “小子,别忘了去茅坑旁的果树上摘点果子充饥,早晨一定要吃饭,不然对胃不好,听见了吗?”

    木屋后的荒地杂草如海,绿浪滚滚,最高的草能有半人多高。

    “我尼玛,这么多草,这得薅到猴年马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