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赋我长生,苟着终会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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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云天宗

    “飞机飞过天空,天空之城,落雨下的黄昏的我们,此刻我在异乡的夜里,感觉着你忽明忽暗……”

    唱着歌,吹着牛逼,给猪兄讲着三国,红楼,水浒,一路上打打闹闹,无比欢乐。

    兄弟俩没有亏待自己,遇山不爬山,遇水不淌水,遇店则住店,遇美女则目不转睛。

    主打的就是一个逍遥自在,随心所欲。不到百里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十天,就这怀安都嫌走得快了。

    这天上午,小雨刚停,兄弟俩穿过一片密林,视野尽头处豁然出现一座连绵不绝的山脉。

    朦胧的山脉,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

    “猪兄,前方有座大山,我猜测天空之城一定建在此山之上,你觉得呢?”

    猪兄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恰好此时有位妇人从身后走来,他便向妇人求证。

    “这位大婶,请问天空之城怎么走?”

    大婶非常热心,说自己就是那里的人,此时正要回家,可以帮忙指路,不过要求怀安付给她二十枚铜板,美其名曰引路钱。

    怀安非常大方,让大婶赶紧麻溜走开。待大婶走远之后,他悄悄跟了上去。

    “猪兄,学着点,省钱小妙招,行走江湖必备技能。”

    只可惜跟了没多久,他俩就把大婶给跟丢了。或许是大婶已经察觉到故意把他俩给甩开的。

    不过问题不大,猪兄嗅觉灵敏,循着大婶留下的气味一路跟了上去。

    最后发现大婶躲在路边草丛里方便。

    兄弟俩羞红了脸,远远躲在树后等待。

    完毕后,大婶提了裤子继续赶路,他们一路紧随。

    不得不说,这山是真高,他们沿着湿滑的石阶一路向上攀爬了两个时辰,也仅仅是爬了大几百米。

    此时俯瞰足下,白云弥漫,环观群峰,云雾缭绕,一个个山顶探出云雾处,似朵朵芙蓉出水。

    “妈呀,这山竟然比白云还高。”

    兄弟俩好久没吃苦了,今天运动量这么大,差点没累死过去,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息。

    抬眼再看那妇人,健步如飞如履平地,爬山毫不费力。

    看着妇人渐行渐远的身影,自己已经被远远甩开,情急之下怀安果断爬上了猪身。

    “猪兄,追追追!”

    猪兄很不开心,但还是追了上去。

    不过拐了一个弯,妇人又不见了。

    怀安骑在猪上,郁闷地环顾四周寻找妇人的身影,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两岸青山对峙,绿树滴翠,奇峰遮天,清流潺潺,怪石卧波,好一副奇绝美景。

    他无暇欣赏,循着气味继续前行,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前方传来打斗声。

    他赶紧跳下猪身,拉着猪兄猫在一颗大树后边观战。

    透过薄薄的雾气,他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

    其中一人从头到脚一身黑,身板瘦削,头戴斗笠,手提木棒,虽然背着身子,但怀安还是将他认了出来。

    这人正是自称游钓江湖的渔人老头。

    另一人怀安也认得。

    清瘦黝黑,青衣裹身,发髻锁发,脚踏布鞋,身挎布包,邋里邋遢,手执一把桃木剑。

    此人正是套圈的道人。

    这二位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又因何原因大打出手,目前尚未可知。

    地上没有血迹,只有周围的植物遭了殃,树木拔地而起,四处散落着断枝惨叶,满地的狼藉,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杜苏芮。

    老头提着棒,怒目而视,褶皱的脸似乎要拧出水来。

    “师弟,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你的武功进步的不是一星半点儿,竟然能和老夫打个平手。”

    那道人冷笑一声,往地上啐了一口。

    “呸,别叫我师弟,当初盗走宗门镇宗之宝,而后整整消失了三十年,雷无风,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山风呼啸着,将后面的对话吹的七零八落。

    躲在树后的怀安这才知道,老头的姓名原来叫做雷无风。

    “血口喷人!老夫从未做过这般苟且之事,你可有证据?”

    老头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哼!证据?如果不是你偷的,为何当初不辞而别,消溺的无影无踪?害得师父他老人家……”

    道人言辞万分激动,举起桃木剑当在胸口,作势要打。

    “且慢!师父……他老人家身体可还无恙?”

    道人沉默不言,只是嘴唇微微蠕动着,眼眶中突然掉下什么东西,潮湿地划过脸颊,在干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线。

    “亏你还记得师父,这么多徒弟当中,师父最宠爱的就是你,雷无风,你这一走就是三十年……”

    雷无风打断道:“别说这些,我问你师父怎么样了!他老人家可否……可否健在?”

    “在你走后的第二年就病逝了。”

    山风再起,吹来湿湿的雾气,雾气缓缓将两人包围。

    雷无风觉得手中的木棒沉重了许多,他有些握不住了。

    突然一股莫大的悲伤从心底涌了出来,化成两行晶莹,从他那满是褶皱的脸颊缓缓留下。

    他摘下了斗笠,放下木棍,朝着西方跪了下来,磕了四个响头。

    抬起头来,额头上已渗出血迹,夹杂着灰土。

    道人转过身去,不愿面对雷无风,他的背影在颤抖着。

    “雷无风,如果你还有点良心的话,师父的墓就在云天宗的后山,你可以去祭拜一下,三十年前的事,你当面和他老人家说清楚。”

    说罢,道人收回桃剑。拂袖而去。

    雷无风跪地久久不起,像是膝盖生了根,此时他非常想叫住道人,跟他解释当年为何自己不辞而别,可还是选择了沉默。

    事情已经过了三十年,他背负了三十年的骂名,云天宗的所有人都认为是他偷了宗宝,但只有他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他就这样跪了很久很久。

    怀安猫在树后,把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八九不离十,大概知道了个大概。

    不由得心中暗叹一声,原来老头是宗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