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梦:我为大隋续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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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为之奈何

    司马德戡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突然他发现码头边上的竹竿上,似乎挂着什么东西。

    滴答滴答,抬头一看,竟然是一颗头颅挂在顶端,不时还有浓血滴落。司马德戡连忙招呼手下,取下一看,正是那动手弑君的令狐行达。

    “老匹夫!竟敢如此,老子一定要灭了你!”

    “孙副将,你立刻带斥候小队一路跟踪,务必弄清楚他们逃到哪里去了!”司马德戡气急败坏,连连吩咐。

    杨倓站在旗舰五牙船上,感受着阵阵江风,心情愉悦,他的计划总算有了大的进展。

    “好风啊,殿下,不仅江雾散尽,而且还是西风。我们升起大帆,想来不消两日就能抵达胡逗洲了!”来护儿笑着对杨倓说道。

    “哈哈,看来果真是苍天不亡我大隋也!”杨倓闻言也很开心。

    江都宫里,五更刚尽,司马德戡领着部下疾驰而归,慌忙向宇文智及禀告。

    “左仆射,而今来护儿率军逃遁,如何是好啊?”

    “什么?他居然跑了,我原以为他会起兵攻杀江都,真是没想到啊”宇文智及颇感惊讶。

    “你可得拿个主意,我们一众骁果将领原本只是想逃回关中,听了你的计谋,才决心反叛,左仆射可要好好考虑一番。”司马德戡不咸不淡道。

    宇文智及不敢耽搁,连忙跑回去拉起了温柔乡里的宇文化及,叫了大起。

    成象殿里,文武臣工排列齐整,宇文智及首先迈出一步,汇报了来护儿大军逃亡之事。

    宇文化及不以为然,有些想笑,道:“来护儿历任水军大将、左右骁卫大将军,我原以为他身经百战,会拼死反攻,没想到竟会连夜逃遁。如此胆怯,又有何惧啊,由他去便罢!”

    众臣闻言,原本私语议论之声都停了下来,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司马德戡嘴角抽动,解释道:“丞相有些低估那老家伙了,他老谋深算,此番出逃,只怕是为招兵买马,养精蓄锐。只待我骁果大军西归,就会反攻。”

    宇文化及闻言,大惊失色,向着众人慌忙开口道:“为之奈何?”

    众人面面相觑,只是都把目光投向了前面那几位。

    “此间亦乐,不如……”宇文化及本想劝说就留在江都算了,可说了半句,下面的宇文智及连连向他大使眼色,他只好急忙闭口。

    “咳~,自然是要讨伐叛臣了,还要劳烦诸位将军,领兵剿灭护儿残军,我们才好图大事!”宇文智及接过话头道。

    司马德戡等一众将领只好领命,开始调动大军,等待斥候消息一到,便直扑来护儿大营。

    过了一整天,这一日清晨,来护儿大军终于顺着长江来到了入海口的胡逗洲。上午时分,早就去截粮的来整也领着十几艘粮船驶到了岸边。

    杨倓望着这片沙洲,暗自感叹,在他那个时代,这里已是一处福地,土壤肥沃、经济发达,是苏东的重镇。沧海桑田,在如今的大业之时,入眼的还不过是个方圆不足百里的沙洲。

    “荣公啊,你觉得此处如何?”杨倓来到岛上,指着前面问道。

    来护儿环顾一周,道:“四面环水,于我有利,叛军水军不多,江岸的船只都被我们带走了,他们只有运河里那些船了。”

    “不错,这样一来,骁果重骑只能望洋兴叹了。”杨倓道。

    “不过,这岛上盐碱咸苦,无法耕作。还是殿下有先见之明,夺了这批粮船,够我们撑好久了。”来护儿抓起一把河沙道。

    “我看就将粮船护着靠在岛东南那边的水湾里吧,那里背靠岛上的狼山,方便看管,免得叛军放火。”杨倓安排道。

    来护儿也认为可行,招呼着船队驶向了水湾。

    江都城里,斥候飞马来报,言说追踪两日,来护儿一众都上了胡逗洲。

    “什么!他们居然流窜到了那种地方,传我大令,即刻整队,兵发胡逗洲!”司马德戡得知后,急忙下令。

    为数不多的战船从邗沟这边调来,五万骁果大军分为两路,一万乘船直流而下,其余人马路上疾行。

    一日过去,胡逗洲上众人已经安扎停当,来护儿不愧为水军大将,该考虑的细节他无一遗漏。除了大海那边,其他三面都做了警戒暗哨,船只战阵排列得当,靠在北岸以待不测。

    下午时分,骁果大军赶到胡逗洲北面的宁海一带。

    司马德戡立在船头,望着对岸的胡逗洲,有些担忧,向手下的向导问:“这胡逗洲上可有人住?”

    “回将军,此岛东西长约八十里,南北宽三十余里,上面多为流人,加上一些土著,不甚开化,多以煮盐为业。”向导答道。

    “哦,如此说来,是无法耕作喽?”司马德戡闻言,露出一抹喜色。

    “是,沙土咸卤,自然无法耕种。”

    “哈哈哈,传我命令,即刻扎营,埋锅造饭,休息好了,只等天明,就上岛擒贼!”司马德戡命令道。

    胡逗洲上,杨倓似乎发现对面不太对劲,急忙询问来护儿。

    “嗯,不错,是追兵到了,殿下你看,炊烟大起,他们在做饭呢!”来护儿答道。

    杨倓看着对岸的场景,略一思忖,道:“荣公啊,我看司马老贼是有意做给我们看的,莫不是在警告威胁于我等?”

    “无妨,老臣自有把握,请殿下放心。那小儿,若在岸上老臣倒要忌惮,可如今他要攻杀,势必借船,我们只管坚守海滩便是。”来护儿自信满满。

    “传我大令,提高警备,防止对面偷营。”

    次日天明,骁果精锐纷纷登船,向着胡逗洲冲去。来护儿急忙在旗舰上指挥迎敌。

    见对面来势汹汹,来护儿军旗一挥,万千箭矢直射而去。骁果连忙躲避抵挡,只是楼船不多,很多人只得紧贴船帮,举着盾牌,尽管披着甲胄,还是有人陆续中箭。

    司马德戡忙喊反击,来护儿仗着好几艘大船抵挡,普通弓箭难以见效。

    “换火箭!”

    不等骁果反应,来护儿军旗一指,三艘五牙战船各领船队冲了过去,火箭也被高大的楼船抵挡,没有对后面的快船造成太大伤害。

    一时间,两方船队纠缠在一起,喊杀震天,波涛四起,一向宁静的海边沙洲从此刻开始,再也无法沉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