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

    我有故事，你有今麦郎牌冰红茶么

    与人相处就像喝冰红茶。

    不是那个牌子的，不对胃口，就算短时间作为替代品，终会发现还是不行。

    这段话最后谈到，但是放在开头，也殊为适宜。

    若说认识的智者中谁能觉得不是那么太尖锐的对立，那么医者要算一个了，当然，在健谈不挑剔上也是一样的难得的。

    面对智者，吃闭门羹或者冷脸凉板凳，都是很常见的，想法随和而泰然的智者却少之又少，只因那是即将成圣的智者，而那种智者几乎百代难寻几人。

    医者或许最有冲击力的，就是那如手术刀般精准快速小巧的辩驳，和她平时的恬淡平和判若两人，而深究其因，却又统一无二。

    人与人总是有不同的，你我若交，就不能在谈论中否定别人，可以交流，但不可否定，存不同于心，互相照对，才是进步之道。

    医者也确实是医者，齐肩发微卷，刘海儿在她低头的时候恰到好处的遮挡住眼睛，让这一口茶的时间里没了观察。

    工作如何。

    还好，十几台手术。

    …嗯，大手术吗。

    不。

    医者放下了杯子，抬头的时候能看出她冷冷的眼神，如同手术刀反射无影灯的那束光一样，使得我不禁眯了下眼。

    堕胎。

    随之又端起她的茶杯，里面滚烫的茶水也不知如何喝的那么快，在医者刘海儿下，眼睛仍然是不是露出那刀刃的闪光。

    那大概就是，智者的怒火吧。

    嘛，当你难得听到智者长篇大论的时候，就好像小时候的父亲，冬天从高高的桌子上拿下一大杯热乎乎的红茶。

    端在手上，暖和了手，喝下一口，从舌尖到心头的暖意，从内而外的发散到每个毛孔。

    生命对于医者来说，是一个工作指标吗？

    或许是，但是生命这个指标，医者都在拼尽全力，用牙咬也要拽回来的“指标”吧。

    或许算不得智者，但是引出话题来还是我这种家伙比较擅长的事情，尤其是医者一般健谈的智者，更是省却了功夫的。

    性别区别，强奸问题，婴儿，弃婴，孤儿，社会福利，同性问题。

    我不是个足够的智者，在我看来只能简单概括为体制和历史遗留的问题被展开剖析，拿出病灶，然后泡在福尔马林罐子里无死角的分析。

    即使是我见过的这些智者里，能交流的个体中，医者也是健谈和精准中的那一小部分。似乎看到一个影子，破开皮筋，止血切病灶的样子。

    谈到同性和异性的问题，我倒是略有心得，早年的异性经历和长期单身以及一些推衍，让我比较笃定同性发展和异性将会迎来的最大挑战。

    又聊到情感问题，这个手术医生也收拾了自己的行头，看起来又和初识时候一般无二。

    有什么故事吗

    我有故事，你有今麦郎牌冰红茶么。

    知道并不是她一定要现在喝，便恭听下文。

    与人相处就像喝冰红茶，

    神情和语气说不出的感觉。

    不是那个牌子的，不对胃口，就算短时间作为替代品，终会发现还是不行。

    她笑着说，我看着这个笑容，并不是一个正规意义上的笑容。

    或许人类的表情，根本没有一个人明白她的真正意义，哪怕是用名称和含义标定界限，也不得不在一个个词字组合里向蛮横霸道的现实低下高贵的头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