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总我在讲。”

    “那你想听我讲什么？”

    我发出疑问，看着这个朝气蓬勃不畏挫折的年轻人，有时候觉得自己确乎会在路口蹉跎一生。

    “我想…更了解音乐。”

    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问题。

    “【生命】就是你该有的音乐。”

    我斟酌再三，因为这是个很有深度的问题。

    “那么除了我的音乐呢？我还是有点好奇的。”

    这姑娘…果然还是有想法来的。

    我这么想着。

    “那…我就讲讲吧，事实上我并不认为古人说的大是【更好】的意思，首先你要明白这个。”

    摸了摸自己的发梢，理一理思路。

    “我们的祖先讲，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当然这个未必是原本，但理论最终是这样的。”

    我其实不喜欢讲这类的内容，因为晦涩，而且未必有人能懂，看着那些疑惑的人我会觉得自己表达有问题。

    “你所做的便是【人】，到了巅峰也只是【法地】，而不是真的地。”

    想了想感觉讲的太晦涩玄奥，只能补一句在这里，她是懂了的。

    ｛人的音乐是靠震动旋律对人身体的影响产生的，巅峰的状态是让人有进入环境的感觉，但是感觉不是真的有环境。｝

    “所谓大音希声吗？懂了，那接下来呢？”

    我点头“没错，大音希声便是表示法地，无论你给人塑造了环境，还是在环境中能塑造人，都算一种法地，这也是你的巅峰水平。”

    姑娘倒是好奇的继续问…下面的内容我就更不愿意讲了，原因同上。

    “行吧，地法天和你的音乐关系不大，更类似修行，画家之类的，或者…科学研究到了高深境界。”

    “刘有一篇《欢乐颂》。”

    我指了指手机，意思是不知道查一下。

    “这一篇讲了一个厉害的外星人靠着光，辐射，以及太阳【演奏】。”

    “地便是如此，地的音乐是表达时空带来的物质变化，可以说地球演化，宇宙演化，都算地法天…”

    姑娘果然还是有点跟不上了。

    “等，地是哪个部分？”

    “组成的大型复杂结构，比如星云，比如星系。”

    “天就是时间流动带来的变化？”

    我点点头，我非常喜欢跟智者一起，主要是他们确实聪明。

    “所以天…”

    “天就是带有时空变化的，如果你给欢乐颂那个外星人捧一点，天境也可以，只不过简陋一些，只能借助自然的时空顺流。”

    我也在这个时候讲的起了劲。

    “天法道，可能有人看过中土世界的魔幻故事，里面讲过最早的神一个人演奏，后来调和无数人演奏，于是这些演奏内容变成了中土世界。”

    “所以天法道境界的就是演奏世界吗？”

    我摇摇头“不，我要说的是这个设定太小了，应该在他们演奏的时候，无数个世界诞生毁灭，天法道境界是世界生灭的大音，最大的大音。”

    姑娘敏锐抓到了重点“最大吗，那道法自然呢？”

    “道法自然并不是在告诉你谁演奏了什么。”

    我摇摇头。

    “这是在说，这一切，包括你演奏的曲子，都有其规则，而规则，是自然产生的，这是一种感悟，或者说，这就是大音希声的后两个字。”

    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讲了这些大概还是希望她的路顺一些的。

    大音自然产生，人循规则而生，因大道方可奏鸣，这一些，都是自然的。

    这种充满包裹感安全感的真理，便是艺术另艺术入沉醉的根本了吧。

    我摇摇头。

    我站在岔路上，进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