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十月初十生，七岁才开始上学前班，那一年，我开始启蒙，我的启蒙老师，廖老师，她是一位代课老师，乡村小学，有老师就不错了，她是我外婆家那边的邻居，在一个村里，都是邻居是正常的。而我的学业生涯就此开始。

    上课认真听，下课跟小伙伴玩的也很疯，有个小零花钱就去50米外的小卖部买冰棍吃，小卖部旁边就是村里的诊所，我下巴缝针就是在这里。冰棍是我们最爱吃的了，那时候贪吃，课间十分钟就买回来吃，来不及吃完，只能狼吞虎咽硬塞，结果冻得牙龈出血了，这个印象告诉我再也不能这么吃了。从此之后再也没有怎么吃冰棍了。

    七岁没啥印象，只记得当时大家都是脏兮兮的，都一个样。还记得下雪天那个冷啊，也不带怕的，几乎每个同学都带个小火笼，你看看现在敢让带吗，我只记得我的伞被烧过几个大窟窿，都不带怕的。

    在去学校的路上还要经过另一个队组，路上好多土狗，都是看家的。我最怕狗了，那时候在几百米远的坝上跑了几步，再到这个狗面前的时候，它就在那里等着咬我，咬在了我的屁股上，从此以后再也不跑了。这个时候是我的外婆赶走这个狗，带我回我家上了药，那时候没有打狂犬疫苗，只是擦了药而已，万幸不是疯狗啊

    一二年级，开始崭露头角，与另一位男同学，轮流当班长，学习成绩，怎么说，从学前班开始到小学毕业，我家那个小房间，床头靠背的墙上贴满了我的奖状。那是一家人的自豪吧！记得我的语文老师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师，年纪比较大了，后来在我初中的时候好像就过世了，对我也是非常照顾。他们家在桃花山上，记忆犹新的桃花山啊，那里有我心软的人啊！就像这个名字一样，青春懵懂的少女心有了地点有了印记。

    三年级，记忆开始增多，那时候需要学习写作文了，我的语文老师易老师，写得一手好字，但脾气也是挺暴躁的，那时候他才二十多岁吧，但是我没有经历过他的暴脾气，而我的发小，她记忆深刻，对他印象很不好，那时候她上课没认真，一脚下去就把桌子踢翻了，人也被撞到了，从那时候我开始记恨他到现在。

    落后的地方落后的无法言说，如果我一直生活在这个地方，如果世道并没有像现在这么发达，我可能会跟农村其他的妇女一样，见识短浅没文化又可能干着苟且的事。而这苟且的事的人并不是一个两个，正在读初中的邻居家的孩子，至今我从未跟谁提过，他们家有电视，那时候我和其他的发小一起在那里看，他开始挨着我坐，当时我的认知是不知道他做的是违法的事，只知道不舒服，他说，没关系不要害怕，我就是帮你看看！从此以后我就一直避着他，听说现在还离婚了，报应啊！

    三年级开始写作文，我也是脾气不好，学写信的时候，不知道要写给谁，那时候我羡慕我的表姐，我大舅的独生女，她的妈妈是老师，我大舅又是公务员，2000年左右啊，就有公车接送，后面开门的越野车，神气极了。当然那时候也是羡慕他们的好生活啊。我在给我表姐写信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写，发脾气在那里说不写了，信纸往边上一扔，而我的妈妈，耐心教我写，终于写好了，寄出去了期待着回信，也终于等到了，真是开心极了。那时候只知道大舅家条件好，只不过长大后才发现只是他们自己过得好，从不好好管我的外公外婆，不管在他没钱读书的时候把家里的猪羊牛全卖了供他读书的父母家人，转过头还嫌弃这个家穷，我的妈妈没钱读书就只读了小学二年级，然后帮家里搬砖烧砖，那种大块的土砖，小舅有录取通知书但是没有拿到，后面就过期了，也没钱，懒得读了，三舅考上了也没读啊，全家就供着大舅读书，这么穷的人家，吃饭都成问题，什么都是借。可是我的大舅舅跟他的亲妹妹断绝了来往，不想来往，原因就是前面讲的，没有把他放眼里，没有当他是老大对待，对我妈常挂在嘴边的就是：你不是老大嘛，你管着就是呗！

    我无话可说，读书是最多的，感觉是读傻了。

    学业上，我也没想太多，但内心有点子好强，六岁前爸爸就让我从100写到1，写不完不许睡觉，所以可怜巴巴的坐在床上，趴在小凳子上写，竟然会写也。三年级我才开始喜欢语文，因为有一个好语文老师，就是前面说的易老师，年轻老师，又挺有才华的，因为他我对语文有了滤镜，我要好好学，所以一直很喜欢，比如写作比如想当作家。二年级美女老师跟我语文老师关系很好，一起来我们学校教书的，三年级学期结束后我去拿成绩单，正好在办公室门口撞到她，她笑嘻嘻的告诉我考了一个好成绩，然后全校表彰大会的时候，晏校长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说：闵佳同学语文成绩全镇第二！值得表扬！全场掌声雷动。小小“三好学生”奖状拿下。

    唯一觉得遗憾的事就是六一儿童节没有参与，那是全校挑选出来的，要去镇上比赛的，这里面就有四年级的桃花山的那个男孩子，我也超想去的，可是易老师并没有选我，可能是因为我不好看？我跳不了？我至今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自我怀疑了挺久。没参赛，但是我去看了，他们化着妆，花里胡哨红彤彤的还有眉心一点红，扎着小辫子，跳着《踏浪》，都是欢快愉悦的气氛，而我充满不甘心。

    四年级，易老师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换成了柳老师，对我很严格啊，那一年我坐最后一排，窗外的山上正在下着雪，盯着窗外看了好久，柳老师说：闵佳，看雪看的这么出奇，那大家就以雪为题写一篇作文吧。小插曲还有，跟我的同桌在上课期间以矿泉水瓶为酒杯，豪饮好几杯下肚，偷偷摸摸的开心的不得了。这一年虽然有调皮捣蛋，但是成绩稳定。

    在这所小学的五年，有好有坏，小村小，有害怕的鬼故事，有开心的体育课，也有让人记忆深刻的爬山捡茶籽。那时候每个学期都要上交东西，比如九月份的山茶籽需要上交，没有的时候，我们的班主任就带我们去捡野茶籽，一个班的同学也就23人，一起浩浩荡荡去野外玩一样，真是好开心啊。

    农忙假期除了需要家里做农活，还需要去外婆家做：挖红薯，捡茶籽，年年都是我们去。我的表姐她们都没去过，连姨妈都去的极少。对于那么小的我们姐弟四人来说，真的是又累又难熬。但是又能改变什么呢？我们不去就没人去，外公外婆又很大的年纪了，舅舅他们要么在外面，要么做不了什么。做不了什么的是拿着低保干不了重活的二舅舅，他为什么拿低保呢，因为从小有点残疾，有个老婆还没结婚，生了个儿子，实在太苦了，后面也跑了，现在嫁给别人了，听说她老公死了，剩下她和她女儿，名下还有拆迁房，想着让我表弟能回去，我表弟，从小由我外婆带大，有点古怪，但也善良，现在已经二十多了，186的大高个，依稀记得他在十五六岁的时候能吃好几大碗米饭，那时候身高蹭蹭往上长。没读什么书，因为没人带，只有我的外公外婆陪着，他估计也是不愿离开这个家的吧，不然我的二舅舅怎么办呢？！现在在厂里打工，经常还要补贴一点家用。那时候只能是我们家和我这个表弟帮忙了，小舅舅也会来，他跑摩的，舅妈卖菜，生了两儿子，当时都操心，以后怎么办？哪里有钱再买房怎么娶媳妇？现在看来白担心了，两个男孩子长大了能顶天立地做很多事了，条件也好多了。他们说最近的总得帮衬着娘家人，做生意的没时间来做这事，影响赚钱。可归根结底是最近的最善良，不敢跑太远怕没人看顾。

    虽说难熬辛苦，但是每次跟外公和妈妈上山去捡茶籽还是很有趣的。我们一人背一个竹篓，要走路半小时左右才能到，我们会经过一个山坳，里面有三间瓦房，住着一个哑巴，没有一个亲人，养着一条狗，啥都不知道做，不知道他是怎么活过来的。

    说到哑巴，初中去镇上上学的路上经常碰到一个哑巴，脏兮兮的，捡垃圾吃，头发又长又乱，可他好像依然还活着。而这个山坳里的哑巴还算是干净的，可以做饭的，只是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走了十几二十分钟才到哑巴家这里的山脚下，这还没开始上山呢，接下来就是上山，再下山一小段就到了，江西的山不算高，顶多小山丘，外婆家附近最高的山也就三百米。上山的路也并不好走，崎岖小路。又走了二十分钟左右终于到了，到了那里我们最喜欢去找有大颗茶籽的茶树，毕竟年年来，知道哪里是外婆家的茶山，待到中午时分，外婆挑着饭菜来了，正好饿得不行了，开始干饭。

    外婆做的菜可太好吃了，只是好久没吃到了，从外婆需要拄着拐杖开始，我们去看她都是二舅舅做饭菜了，或者我妈妈来做。

    在山上干完活再吃饭可真是太香了，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外婆就在摘茶籽了，吃完饭我们就继续干，差不多一直做到了我上高中才没去了，因为越来越少人去了，路都被堵了。

    有一天傍晚在家，听到我妈接到电话，说是外公被一家男人给打了，当时那个心痛，我外公被打的时候已经八十多了，打人的是一对夫妻，五十多岁。人善被人欺，真的是具象化了。

    说到我的外公，就要来好好掰扯一下，他的善良不该这样收场。前面就提到了我外公在34岁时娶到了当时18岁的外婆，我的外婆为什么会嫁给我外公，本身还是太穷了，就在那个300米最高的山下面，比外公家还穷。还好我外婆只看中我外公的为人，就这样嫁过来了，不然我外公娶不到老婆。那为什么我外公这么穷呢？原因还是他的原生家庭，他的父亲结了两次婚，他有很多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但只有一个亲弟弟，其他都是同父异母的，有了继母也就可能有了继父。从此由我的外公带着他的亲弟弟，养他长大，相差大概也是有二十岁，毕竟在我的印象里，这个小外公就是一直欺负养他长大的亲哥哥，不是每天对着外公家骂骂咧咧就是动手之类的，别让我看见，不然我都要抄起家伙干他一场！还好我外公自我有记忆起就一直耳背很多都听不见！

    屋前是外公同父异母的弟弟家的小孩，占地面积比较大，我外公家的房子在他们的厨房和正房之间的过道进去，他们的厨房是分开来的独栋的瓦房，正房是两层平房。前几年我爸和叔叔他们合计回老家把老房子拆了建新房子，我的外婆就想着顺便把她楼上漏雨的屋顶修一下，我妈当然不会拒绝，我爸不乐意。

    他说：你少管，让你哥他们管，不然你又得挨骂，出力不讨好。

    我妈不会听的。

    听我妈说在修楼顶的时候，我小舅和我妈忙活，想把路面弄平一点，好推拖水泥的车上去，我前面那个舅舅家就不愿意，还拿铲子铲了，说是弄的不好看；想把我外公屋檐下的边修宽一点，他们也不愿意，因为他们的猪圈在我外公房子的后面，他们对我外公家屋前的地也有份；想把挨着他们房子的这个倒水的水沟位置把台阶加高也不行，说是挡着他们了。所以现在的结果就是，我们每次去外婆家，如果下了雨都得经过他们两房之间泥泞的地，屋檐下的水泥地也是窄窄的一点，要是搁我爸这边，那不得干起来，还敢欺负起我们家来了，谁想占我家便宜让我们家吃亏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我我舅舅家不会的，他们不团结，兄弟心不齐。所以怎么欺负我外公外婆，他们都不会欺负回去或者去讨理。以至于没一个中用的，我妈也懦弱，只敢不跟他们来往，不喊他们。而我的姨妈可好了，每次过年过节还能送礼过去，还能叔叔婶婶喊得好亲切，我至今都无法理解为什么别人都这样欺负你爸妈了，你还能笑脸相迎，以前不理解，现在理解了。因为她能接受自己的老公搞外遇生孩子，还能接受孩子接回来自己养，还能接受孩子喊她妈，那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接受的呢。人心可能并不是都是肉长的吧。

    大舅舅呢，怕影响他仕途，什么狗屁仕途，不过就是乡镇的一个科员，差点还被裁员了，当年对他们家有多羡慕，现在就有多恶心。外公外婆被欺负他也有很大的原因，他没有同理心啊，他只有他的地位面子啊，自己的亲妹妹都能不来往，背后说我妈，还能有什么担当呢？

    当时修外婆家的屋顶，需要他们几个平摊，他就先拿出了2000块钱出来给我妈，然后我老家那边的房子还没完工，外婆呢每天催，又不能分身啊，拖了一下时间还没去弄。结果他在某天下大雨的晚上，穿着雨衣，敲我妈家的门。

    我妈一开门他就说：把钱还给我。

    我妈一时愣了，这谁呀，还给他什么钱？怎么欠他钱了？还没看清楚脸呢，一看清才知道是他，她大哥啊。然后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什么钱。进房间拿钱给他，在旁边的我们看着都是一脸懵。然后我妈解释了我们才知道，大概是怕我们家建房子钱不够用了他这两千块吧。

    这时候矛盾还只是一点点，后来外公外婆常生病，外婆也是只打电话给我妈求助，从不给她儿子打，以至于让我妈处于被动状态，常常受气挨骂，骂她不懂长幼尊卑吧，骂她越界，嫁出去了还管娘家这么多干嘛！矛盾越发深，直到2016年，老二闵月结婚，矛盾彻底激化，从此不再来往！那时候我跟我妈带着请柬和红包，还有一袋礼，去请他参加我妹妹的婚礼，作为大舅肯定要去的，那是我们第一次去他新家，当时的我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尴尬恶心的地方，我妈卑微的请他去，他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走前走后，就是不坐下来好好说，意思就是不欢迎我们吧，只想让我们赶紧走，东西当时放下了。后来让我外婆还回来了，我小时候敬佩的大舅是这副嘴脸！当时就想着说，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再也不会喊一句！

    从此记恨他。

    2022年8月，我95岁高龄的外公因病去世，没有享过什么福，还好耳朵听不清，减少了很多烦恼。说到耳聋，其实他耳朵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耳朵里东西积累多了就耳聋了，后来小舅给他掏出来了，所以他们真的是留守老人，没人看护，连耳朵里有东西大家啊！

    在四月份的时候，我还陪我妈和三舅去乡下看生病的外公，因为疫情，二舅又咳嗽回了家传染了，我看到外公的时候，卡着痰好难受的样子，然后我就大胆的提议了，这么严重是不是要送去医院，我三舅有点犹豫，我猜，第一他是没什么钱，第二他也不敢越界，毕竟那时候轮着老大在家看护着，我们回去的时候是没看到他的，后来三舅抱着外公上车的时候他回来了。

    三舅问他：一起去哦？！

    他回：我约了村里的人吃饭。

    然后我们就没跟他再说一句，他是在家的，他知道外公怎么样的情况，他出去外面晃荡了，完全不管，只是人出现在这个家他就完成了他的任务了。他不怕遭报应吗？！

    苍天啊，作为晚辈，本应该尊敬他，可是，作为一个有礼义廉耻的人，我觉得他不配活着，他不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接外公去了最近的一个医院，推着坐轮椅的外公，好瘦弱。打了针才好些，我不好描述，外公就像小孩一样看着我们，二舅舅带吃的来了，他给外公喂的时候他不吃。

    我跟二舅说：要不让我试试吧！

    我接过粥，试着喂了一下，真的喝了。我心里这才放心下来，因为我真这么认为：吃了东西总会好的。后来因为要上班也就没有每天去看望，只知道三个舅舅轮流看，还有我妈，其他人没怎么露面。后来住了几天就出院了。

    八月份，接到我妈的电话：你外公好像快不行了。

    我说：好，我们现在马上过来。

    赶到的时候，二舅三舅小舅，还有他们的小孩也都在，姨妈姨父和三个表姐姐夫差不多都到了，老大就一直在外面不进去，我进去看外公的时候，一下子就哭了，看着瘦的皮包骨的外公，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心里想着还好看到了外公最后一眼！我看着呼吸困难，主动说要不要去弄的氧气来，会不会更好受点？心想会不会好起来呢？！小舅舅和我一起去的镇卫生院，去的时候没人，大概是睡着了，租了一个氧气袋。开车的时候我是五味杂陈的，小舅说，年纪大了没办法了。我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回到外婆家，只看到我妈和姨妈舅妈在旁边喊着：爸，别睡着了，看看你的孙子孙女外甥女，他们都来看你了。我们：外公，你要好起来啊！而我发现，他一直看着门口，他在期待什么呢？！其实到这时候了，老大还没进来看一下，其他舅舅实在看不下去了：老大，你快进去看一下，总要看一下的吧！终于说动了他进去，在门口只看到他不知说什么，只说：爸，你不要睡啊，然后就出来了。因为太晚，回家要看小孩，所以就没有一直陪着回家了，第二天八点多打电话来说：外公已经走了！

    赶到外婆家时，外公已经躺在了冰棺里，等着第二天送去火化。火化的这天，很整齐，浩浩荡荡，开了十几辆车，想给他一点排面，生前不好好给，死后给，有什么意义呢？！大概是期待着他投胎到一个好人家吧！

    疫情期间，过世了好多人，预约了去到火葬场还是要等，半个小时左右，看着外公穿好寿衣，推着出来，随行的工作人员说：再看最后一眼吧！

    就这句话把我击溃，对啊，最后一眼了，我挤在缝隙里看着外公，依然和蔼慈祥。这个时候需要喊，让外公的魂魄不要一起烧了。

    长辈都喊着：爸爸，快走快走！

    我妈啥都不懂，也没人教她：爸爸，快跑！跑快点！

    然后跟着走到观看区，工作人员完成仪式，推进了那个火炉，没多久就出来了，只剩下一堆白骨和骨灰，然后装进了骨灰坛里。此刻的我突然就不害怕死亡了，人在世走一遭，不过最后就剩下一堆白骨和骨灰，还有什么是不能放下不能释怀的呢！

    最后祭拜了一天一夜，在这期间，我妈除了哭她没有爸爸了，还又受了一次委屈。

    我没看到，只听到我妈哭着说：我哪里知道什么，你们知道怎么不教我？只有你们读的书多知道的多，我一个读了二年级的能知道什么，你们读的多为什么不教我呢？！

    后面听说，就是因为我妈喊的那句快跑，老大就说我妈把娘家人的财运都喊跑了！

    然后就这一句话，让我妈成为了所有舅舅的对立面，我当时甚至觉得他们都是这样认为的，我顿时语塞，他们如此封建？！如此不留情面？！让我妈躲在房间哭了好久，而我姨妈和她的大女儿还有我外婆，躲在房间里说什么悄悄话，在这种时候有什么悄悄话不能明面上说，一家人为何要搞对立！我不明白！受的委屈够多了，仇是越来越深了。

    第二天出殡，是那个300米高的山脚下的公墓里，葬在了离外婆出生最近的地方。

    人生不过尔尔，活得久活得好就是赚到了，不管苦与不苦，都是经历。好好珍惜享受当下吧！该报的仇也是不会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