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一场球赛而来的武侠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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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君子剑

    洪小帅对如何运用丹田里的真气力量一知半解,对修炼内功的效果也是将信将疑。但至少,自己身体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以他穿越前都市亚健康的身体状况,像昨天这样的跋涉,不说死掉半条命,起码也要累得抽筋。可现在洪小帅不但顶风冒雪,连喷嚏都没打一个地走下来,甚至还有力气喝了大半夜的酒。此刻醒转,吃了令狐冲带来的米粥、馒头更是神采奕奕。

    “百闻不如一见,令狐兄果然海量!”洪小帅贱兮兮的说道。

    令狐冲毫不客气的回怼道:“小帅兄才是海量,还记得昨晚要给我表演“旋儿一个”,我喝这么多年酒,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要拿酒坛子“旋儿”的,小帅兄——高!”

    洪小帅皱了皱鼻子,道:“我说这衣服一股酒味呢!哎,令狐兄,你还有这衣服没?给我弄一身,我这是不能穿了!”

    令狐冲道:“你是得换一身衣服了,穿的啥玩意啊,奇装异服,这还画个“鸡骨架”,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塞外人都喜欢吃鸡骨架吗!”

    洪小帅腹诽道:“土狗!”

    令狐冲又道:“给你穿这个,这可是新缝的本打算留着过年穿,便宜你了。”

    洪小帅接过衣服笑道:“令狐兄果然高义,那我就不客气了!”

    “快换吧,一会跟我拜见师父!”

    “啥?”洪小帅又开始头大,“令狐兄,你说让我去见岳鸟……岳掌门?”

    令狐冲道:“是啊,早课的时候我已经禀报师父了,师父觉得你志向远大,行为十分可敬,特命我来请小帅兄到正气堂相见。”

    “我草!这他娘的吹牛吹大了。”洪小帅一阵后悔:“这令狐冲好糊弄,岳不群可不好办啊,按原著中的智商两下子就得刚给我查个底掉。”心慌意乱之际再加上体型比令狐冲胖了些许,一不小心,“嗤”的一声将令狐冲春节的新袍子撕开个大口子。

    “哟!令狐兄,对不起,你看我这毛手毛脚的……”洪小帅有些尴尬的说道。

    令狐冲嘴角抽动一下,随即道:“哎,没什么,袍子坏了,缝上便是。”

    洪小帅眼见他说的轻松,可脸上却有一闪而过的肉疼之色,心中不解:“这令狐冲是潇洒慷慨之人,一件袍子而已,怎么还有些在意。哎哟,不好!这袍子必是岳灵珊亲手缝给他的,我这可是闯了大祸了!”随即心中升起对令狐冲大大的感激:“这令狐冲管果然够朋友,竟把小师妹缝的袍子借给我穿!这恩情可是够大的了!”

    令狐冲引着洪小帅出了居所直奔正气堂,一路之上只见四五座粉墙大屋依着山坡或高或低的构筑,七转八拐到一间大屋之前,已有两名年轻弟子在门前迎接,见到二人赶忙让到厅内,只见梁间一块匾上写着“以气御剑”四个大字,大厅布置肃穆,两壁悬着一柄柄长剑,剑鞘黝黑,剑穗陈旧,料想是华山派前代各宗师的佩剑。

    洪小帅暗自奇怪:“瞧这正气堂怕是已有百年之久,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时代!太坑了,我穿越一回怎么连时间线都对不上。”当下打起精神装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只听堂后一声长笑,一个青衫书生踱了出来,轻袍缓带,神情甚是潇洒,笑道:“佳客远至,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洪小帅循声望去,只见这书生颏下五绺长须,面如冠玉,一脸正气,心知此人便是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了。当即学着电影的样子,深施一礼,恭敬道:“小子鲁莽,擅闯宝地,还望岳掌门恕罪。”

    岳不群微微一笑,摆手道:“江湖儿女,何必拘礼,小兄弟请坐。来啊,看茶!”

    洪小帅在令狐冲的指引下坐在客位上,岳不群则在主位落座,下首则坐了一名中年美妇,想来是宁中则了。

    “请!”

    洪小帅端起茶杯也应了一声:“请!”哪知在抬手之际,竟把腋下撕裂的口子露了出来,后堂一把清脆的女声突然道:“大师兄,你怎么把这件袍子借给了他,还把它穿坏了!”

    一句话只把洪小帅说的满脸通红,嘎巴了两下嘴还未来得及解释,中年美妇已经开口说道:“姗儿,不得无礼,还不快向客人道歉!”

    只见后堂快步走出一名少女,大约十八九岁年纪,容颜俏丽,气鼓鼓的说道:“对不起了!”随即狠狠瞪了令狐冲一眼,转身而去。

    岳不群道:“小女被我们夫妻宠坏了,小兄弟勿怪!”

    洪小帅臊眉耷眼的答道:“岳掌门言重了,这事怪我不小心,与令爱无关!”

    宁中则道:“冲儿,待此间事了,你再去取一件袍子来为小兄弟换上,将这件送到我这,我为小兄弟缝好,改个尺寸,便送给这位兄弟了!”

    洪小帅尴尬的站起身,忙道:“岳夫人,不可……这件袍子是令爱……”

    宁中则摆摆手道:“哎,一件袍子而已,无需多言!”宁中则万万没想到的是,就这一件袍子将来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岳不群手缕胡须道:“小帅兄弟,今日早课时听冲儿说你要走遍天下,为这山河标注,此等行为实在是可敬可佩啊!”

    眼见岳不群说的态度真诚,洪小帅暗道自己幸运,这套瞎话骗别人可能不管用,忽悠左冷禅恐怕早就被一剑刺死,可这岳不群以儒家自居,处处讲学问,自己的谎言误打误撞正对了他的心,那句话咋说来着“君子可欺之以方”,看来伪君子也受这一套,至少表面上受了。前面既然对上了,后面随便编了。

    “岳掌门谬赞,这天下之大,岂是我一人能走完的,学生我也是尽力而为,不枉来自人世间走一遭!”

    “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读万卷书才能认清皓月繁星,行万里路才能走到内心深处,学生行走天下一来是内心所愿,二来也是为后人能更好认清自己尽绵薄之力!”

    洪小帅一番话只说的岳不群连连点头,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小兄弟既已立心,还请走下去,如有用到我岳某人之处,岳某必当全力相助!”

    “说来惭愧,岳某虽为武林中人,但也读过几年圣贤之书,每每思及所学不能还给天下苍生,为后人造福,真是愧对先人。哎!”

    洪小帅连忙接口道:“岳掌门谦虚了,岳掌门执掌华山一派,维护武林和平,对抗魔教,匡扶正义,宵小之辈不敢造次,这才是苍生之福,功德无量,相比之下小弟才是萤烛之光。”

    一番商业互捧下来,正气堂中一派和气。岳不群在有所不为轩安排饭菜,推洪小帅坐了首席,掌门夫妇及令狐冲、劳德诺等亲传弟子作陪。

    三杯酒下肚,岳不群得知洪小帅盘缠、包袱尽失,便极力留洪小帅在华山上多住几日,待到冰雪消融、山路易行之后再行天涯之旅,此事正合洪小帅心意,于是便半推半答应下来。

    眼见岳不群又吃了几杯之后便不再举杯,洪小帅也懂其中关节,当即便说不胜酒力再吃恐怕要是醉了,岳不群又说了几句场面后,便让令狐冲扶洪小帅回房休息。

    “令狐兄,看你平时潇洒随意,飞扬跳脱,咋在你师父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乖的像只小猫。”洪小帅揶揄道。

    “嗨,我师父外圆内方,性格严峻,又待我如同儿子一样,在他面前我可是不敢放肆,怎么小帅兄你在父亲面前敢随便吗?”

    “我爸……”洪小帅陡然住了口,眼中一片悔恨之色。

    令狐冲以为他想起了亡父,当即说道:“对不起!原谅兄弟一时口快。”

    “嗨,没什么!”洪小帅摆了摆手道:“离席的时候我见你偷偷藏了一壶酒,赶快拿出来吧!”

    令狐冲从袖中摸出酒壶,笑道:“就知道瞒不过你,来,喝着。我这还摸了半碟花生米呢!”

    洪小帅道:“当年有个小黑胖子说过,你这种行为叫做“FOU”。不过,令狐兄,你这偷鸡摸狗功夫可一般啊,也不想着摸点猪头肉回来。”

    “嗨,我们华山派穷啊!就那么点肉,先可着师兄弟们吃吧,我俩有酒就行,还要啥菜啊!”

    小屋内又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躺在床上的洪小帅眼望屋顶,毫无睡意,“岳不群确实高啊,今日短短相会,三言两语就差点把我问了个底掉,若不是我读过原著对他有些了解,防着他这一手,我的底细就被他摸清了。可是他既然知道我的话毫不可信,为啥还要把我留在华山呢?不会是想杀了我吧!”

    “我明白了!”洪小帅脑中灵光一现,“他必是把我当成和劳德诺一样,是其他门派派到这里卧底的!是了,他留劳德诺在身边多年,最后让这二傻子盗走假的《辟邪剑谱》,才一举反杀了左冷禅!嗯,这个岳不群还真是个老银币,若不是我跟着强哥学,读过《孙子兵法》,还真看不懂他这一招将计就计!”

    既然想通了这一点,也就不担心有人来暗杀自己,洪小帅一个翻身,已然呼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