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一场球赛而来的武侠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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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打铁还需自身硬

    落后就要挨打,是洪小帅从小就明白的道理。

    回首穿越过来这半年,更是被这句话狠狠的教育了一顿,洪小帅闭上眼,胸口不停起伏,虽然“白云熊胆丸”和“疗伤篇”都有神奇功效,但嵩山绝技又岂是闹着玩的,此刻剧痛从身体每个部位传来,皮肤、肌肉、骨骼、经脉……整具身体都像被人拆散又胡乱扔在一起,变得支离破碎。

    只有小尼姑的喃喃诵经声,使他知道自己还活着。

    往事一幕幕掠过脑海:正气凛然的洪七公,衣衫破碎的刘秀,淫笑的田伯光,余沧海的长剑,强横的丁勉,威力巨大的大嵩阳神掌,还有小尼姑虔诚的诵经声……

    “卧槽!”洪小帅狂叫一声。

    夜空寂寥,绒布般的夜幕下缀着几颗明星,残月下的远山载微弱的光亮中消失在远处。

    一股强烈的愤恨和愧疚涌上心头。仅仅几天之前,自己还自信满满,觉得自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嵩山派的阳谋被自己的连环三计轻松破掉,嘴炮忽悠了林平之,又得到了核武级别的“孔雀翎”,再到群玉院中收了东北老乡留下的东西,觉得世间的一切唾手可得。

    就算是打了几架,受了点伤,那也是逢凶化吉,认为自己有这主角光环,哪会轻易挂掉,一关关的小卡拉米只不过是一群经验宝宝。

    每次想要发奋练功的时候,都给自己找各种理由,让自己的拖延症一拖在拖,专注力更是一点没有,原因就是自己穿越已经够辛苦的了,如今一切尽在掌握中,有理由好好休息一下,放松放松。

    几天前自己还沉浸在胜利与欢喜之间,为接踵而至的胜利高兴,觉得自己为身边的人做了件大好事。然而命运以一种最残忍的方式击碎了自己的美梦——若不是有这“核武器”,自己就该与小尼姑来到了鬼门关了吧!

    刘正风曲洋远走他乡,令狐冲前途未卜,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武林中风云变幻,自己运筹帷幄、得意非凡。直到费彬一击,洪小帅才惊觉自己的美梦仅仅是个一碰就碎的肥皂泡,自以为坚固的城堡只是建在流沙之上。

    “他娘的!必须要练功了,只有自己强大了才可以不被这武林杀死,才能够保护别人,就一个费彬就把自己当成这个熊样,若是左冷禅、东方不败之流的自己恐怕连一个回合都走不下来。”

    “当世武功内功最强的应该是“易筋经”,不过这玩意在少林,不好偷啊,而且是梵文版的给了我也不认识啊,再说了,我这有九阴真经垫底就可以了,这可以先放在一边!”

    “当世剑法最强的便是“独孤九剑”与“辟邪剑谱”了,嗯,独孤九剑可以,只要风清扬还在华山后山那就有希望能学到,至于辟邪剑法就算了,老子以后还想“打扑克”呢。”

    洪小帅摸了摸怀中的孔雀翎,“宝贝啊,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一命!虽然你是“核武”级别的,可是我以后恐怕是不能再使用了,主要我不知道你这玩意使用一次后,咋往里装子弹啊!”

    次日清晨,仪琳又喂洪小帅一颗“白云熊胆丸”,洪小帅盘膝坐下,深吸一口气,摈除杂念,片刻后已进入内视阶段。

    只见这白云熊胆丸融于胃中,却犹如实质般化作一道道溪流,缓缓流入那已要干涸的丹田中,这涓涓细流驱动丹田内的气旋,带着一缕缕真气从丹田开始向全身各处经脉游走,行至足太阳膀胱经附分、魄户、膏肓、神堂诸穴之时,犹如一道水坝将这溪流阻隔,洪小帅心知这是受了大嵩阳神掌所致,费力冲了几次,却是始终堤高于浪,丝毫冲不过去。受阻真气至此便返,与体内其他诸穴游走,最后重归丹田。

    良久之后,洪小帅睁开双眼,活动活动双肩,暗骂:“这嵩山派功夫确实厉害,看来想要打通受阻经脉,没个一个月时间恐怕是不成。”

    他不知道的是若不是洪七公为他筑下奇功之基,更身具异质,早在身中这大嵩阳神掌之时便已一命呜呼,挂的不能再挂。

    但自己哪有一个月时间修养,若是与小尼姑在此相处一个月那可指不定扯出啥事呢,就算自己能把持住,可这江湖上众口铄金那小尼姑的名声可也就完了,当下也不顾小尼姑的反对,辨别方向穿小路下山,又走过两个大镇,才雇了两辆马车向恒山赶去。

    这一路也是奇怪,直到恒山脚下也没有遇到追杀,而洪小帅的伤势也好了个七七八八,在恒山下与小尼姑洒泪而别,自己独自踏上了去华山的道路。

    洪小帅这一路也是勤修苦练,不但对韦一笑的轻功有了更深一层的领悟,就连当日洪七公与欧阳锋对战时的神妙招式也是颇有领会,直到太原境内,重又雇了一辆豪华马车,车厢温暖、舒服,打了哈欠,伸了伸腿,从角落里摸出一瓶酒,喝一口酒,望一眼车窗外景色,唱一句“来啊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西边黄河流。”这一路虽然走的风光无限好,但也走的无限寂寞。

    这一日,终于来到华山脚下的渭南镇,渭南在长安西南方二百于里处,自古便是大镇,极为繁华,洪小帅进的镇来,命马车夫于八寻一处客栈,安顿好行李,尤其是从长安城谪仙酒楼带来的两大坛子美酒,那可是带给令狐冲的礼物,可不能有半点破损。

    自己则一袭锦袍,腰悬长剑,手持折扇,自以为很是潇洒有大侠之气,实则土的一逼。来到镇上逛吃逛吃。

    镇子中心一座繁华的酒楼迎街而立,酒旗高挑,肉香四溢,洪小帅倒背双手,一步三晃的踱进酒楼。

    “小二,给我整治几样精致的小菜,在来两壶酒。”洪小帅占据三楼临窗的位置,推窗远眺,群山影影绰绰,甚是雄伟,更有清风拂面,只觉惬意无比。

    临近午时,食客越来越多,三楼几张桌子已坐满了客人,其中不乏携刀佩剑的武林中人。

    武林中人吗,尤其新闯荡江湖,都是热血汉子,吃饭就得喝酒,喝酒就得喝多,喝多就得胡说,你听,靠着北窗户的一桌,四位年轻人又见上头,整海阔天空的吹着牛逼。

    只听一身穿紫色长袍的年轻人说道:“哥几个,听说了吗?十日前长安城内的著名的“铁胆震八方-陈雨”陈老侠客家出事了,出大事了。”

    “啥事?”周遭竖起了八卦的耳朵。

    “那陈老侠客驰名已久,急公好义,乃是江湖大大的好汉,掌中一对铁胆打尽江湖恶徒,武功着实了得,他家能出什么事?”同桌一人问道。

    “嗨。”紫袍少年压低声音说道:“半月前,有人传言万里独行—田伯光在长安出现,十日前陈铁胆的女儿在家上吊自杀了。啧啧……”

    “哦?田伯光,陈铁胆的女儿?莫不是,被田伯光采了花?啧啧……这事。”

    “田伯光这厮真是无恶不作,该杀之至。可惜没让他撞到我的手里,遇见我……。”

    紫袍少年接过白衣少年的话头道:“刘兄,这田伯光到我们陕西犯案,惹的还是一位老英雄,已惹了众怒,我听说白道英雄,都在往长安集合,准备击杀这大淫贼。”

    “还有这盛事,我们也该去长安凑凑热闹,为武林除此大害出一份力。”

    “刘兄,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就别去现眼了。”紫袍少年笑道:“我听说华山派的掌门君子剑岳不群与夫人宁中则,昨日已到长安城陈府之上,有这二位何愁此贼不死。”

    听到这里洪小帅暗暗皱眉,“那田伯光已被自己一脚踢死,这怎么又出来一个田伯光,嗯,想必是有人假借田伯光之名犯案,黑锅都甩给那个死鬼。操,这样的人最是可恨,若是落在老子手里,老子不介意在踢死一个。”

    “呵呵。”那姓刘的汉子却是笑道:“华山派,我看也就是名气大一些,武功剑法,在我眼中不值一提。”

    旁边一位身穿玄色的汉子接口道:“哎,刘兄,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华山脚下,小心为上。”

    “嘿嘿。你们怕华山派,我可不怕。”刘姓汉子面露嘲笑道:“我说岳不群夫妇你们也不信,就他门下弟子,有个叫什么令狐冲的,还是什么顶门弟子呢,我看就是一个无能之辈。”

    “哦?说说,怎么无能了?”八卦的耳朵又竖起来了。

    “咳咳。”紫袍少年清了清嗓子,一脸装逼的说道:“那是在去年中秋,我在长安城的谪仙大酒楼上喝酒吃肉,好不快活,就听旁边有人喝酒划拳输了,又不认账,又不罚酒,耍赖的很。”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过去劝导一番,哪知道那小子还跟我来劲了,说自己是华山首徒,叫令狐冲,问我服不服,不服就要跟我比划比划。”

    “比划比划,我能怕他吗?先是比划酒,让我喝的呕吐不止,划拳也是输的体无完肤,最后输不起了,把宝剑抽出来,非要跟我比划剑法。”

    “就出三招,第三招他使一记有凤来仪,我一记古柏森森破了他的剑法,他弃剑认输,从此拜服于我,所以我说,什么华山首徒,简直就是胡吹大气。”

    洪小帅听到这里不禁哈哈大笑。

    刘姓汉子听到笑声,不禁侧目相看,怒道:“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我笑你瞎吹牛逼,在背后编排别人。”洪小帅望向那人说道。

    刘某人大怒,蹭的一声,从椅子站起,一垫步一窜至洪小帅身前,用手点指说道:“你个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吧。”

    洪小帅并没有搭理他,而是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才开口道:“年轻人,出门在外少吹点牛逼。说别人呢,我不管,令狐冲是我朋友,你说他,嘿嘿,恐怕要付出代价。”

    刘某人闻听此言更是怒极,一伸手就要抽出腰间宝剑,呀。宝剑刚刚拔出一寸便即呆住。

    只见洪小帅右手食指、中指快若闪电般在刘某人剑鞘上一夹,宝剑的剑鄂已被洪小帅指力夹扁,牢牢的卡住剑刃,动不得分毫。

    “年轻人,以后在外面还是少拔剑的好。”说完洪小帅哈哈大笑,扬长而去,只留下满脸青紫的刘某人呆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