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在下张绣,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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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夜空中最亮的星

    凡事不可太尽,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

    如果张绣没有记错,左慈这句话分明就是自己穿越前看过的某部大热电视剧里的名台词好吗?

    出这句台词的主人公正事不干,拉着二胡到处浪,但每次被人打到只剩一成功力的时候就成了下无敌,堪称无解。

    所以当左慈出这句话的时候,张绣第一时间就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也拿了穿越者的剧本。

    不过想想这句话原本就是基于道家清静无为的思想,所以左慈能提前一千多年出来倒也的过去。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左慈和于吉已经飘然远去。

    张绣身后的众人都是一脸仰慕地看着左慈和于吉二人。

    因为两人离开的时候用了一种类似于“缩地成寸”的方法,在旁人看来自然是神乎其神。

    胡车儿这种日行七百里的异人与之一比档次顿时就被拉低不少。

    “行了,别再看了!”

    张绣回过神来,见自己身后众人一副呆头呆脑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

    他不是孙策,觉得这样会有损自己的声望。

    毕竟这个年代的人们原本皆是不信马列信鬼神,况且左慈和于吉原本就有两把刷子。

    反正像左慈和于吉这种热闲也不能影响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就算神神那又如何?

    所以就随他去吧。

    被张绣这么一喝,众人亦是回过神来。

    但看向张绣的目光却是愈发火热。

    就连这等奇人异士都要不远千里专程参加张绣的婚礼,可见主公其绝非池中之物!

    跟着这样的主公,何愁大事不成?

    就连张绣身旁的孙策都忍不住感慨:“这左道人于道人还当真有几分本事。”

    这次军事行动,孙策和周瑜是以客卿身份参与。

    类似于三五八团团长楚云飞和他的参谋长跟随独立团观摩学习李云龙打鬼子似的。

    听到孙策的话,张绣便笑道,“既知如此,伯符先前为何非要砍了于吉?甚至逼的张昭等人来让我帮忙了。”

    “被博超这么一,吾亦觉得有些奇怪。”

    孙策露出迷惘之色,“彼时我见到于吉,便觉此人面目可憎。

    又见江东百姓对其顶礼膜拜,更觉其可恶之极,欲杀之而后快。”

    听孙策这么,张绣皱起了眉头。

    这就是孙策的命数吗?

    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孙策原本应该在打猎的时候被许贡的门客刺杀身亡。

    但由于自己的提醒,孙策逃过一劫。

    所以于吉便在此时出现,要完成他既定的命数?

    毕竟孙策不像其他人,他是否存在,对于整个三国形势的影响巨大。

    举个例子。

    关二哥水淹七军、威震华夏,如果东吴的话事人换成孙策,背刺荆州这件事情还会不会发生,那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

    孙策必须死?

    然而因为自己有着夺人福寿的强横命格,所以在强势插手以后,愣是把孙策救了回来。

    “那现在可否后悔?”

    “吾辈大丈夫做便做了,有何悔之?”

    “不后悔就校”

    张绣拍了拍孙策的肩膀,“走吧,咱们去看看袁绍和曹操到底怎么样了?”

    袁绍现在的感觉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时间倒徒数十日之前。

    话审配在离开官渡返回邺城之前,建议袁绍放出被囚禁的沮授,看在审配的面上袁绍答应下来。

    然而沮授在被袁绍刚刚放出不久,他便又惹恼了袁绍。

    其实沮授也不愿意这样。

    只是他跟审配约定,一旦袁绍做出什么事情,他就要及时劝谏。

    所以当得知袁绍欲用淳于琼守乌巢的时候,便建议让蒋奇单独派遣一支游击队伍守护在乌巢外围,和淳于琼互相照应。

    然而袁绍不听,还认为沮授是因为自己监军的权力被分割给了郭图和淳于微怀恨在心。

    沮授长叹而出,自此便夜观象,以备不测。

    庚辰年、丙戌月、丁卯日。

    宜:嫁娶、祭祀、祈福、求嗣、出校

    忌:入宅、移徙、交易、开盛作灶。

    建安五年十月初十,张绣和甄宓成亲的这夜里,星光满。

    沮授和往常一样,见众星朗列,便走出引出中庭,仰观象。

    他看了一阵,正准备和往常一样返回屋中休息。

    就在这时,只见一颗格外明亮的星星跟往常的运行轨迹似乎有所不同。

    定睛一瞧,认为那颗明星正是长庚星。

    沮授心中咯噔一声,眼睁睁看着那颗星星缓缓移动到了另外两颗互为犄角的星星之间。

    他顿时浑身发冷,手脚冰凉。

    长庚星,又名启明星、太白金星,是夜空中最明亮的一颗星星。

    因太白掌管战争之事,主杀伐,因而只要它在特殊时间、区域出现,便是“变”的象征。

    如今沮授亲眼确定了太白逆行,联想到这段时间以来袁绍军中的部署,忍不住脱口而出:“祸将至矣!”

    他再也顾不得袁绍对自己的猜忌,连夜求见袁绍。

    此时袁绍因为邺城军粮已经送到,曹操治下的百姓又纷纷投降,心情大好,与一众将军多喝了两杯,早早就休息了。

    被人叫醒的他顿时就积累了一肚子的起床气。

    只是听来人沮授有极为极密紧要之事启报,这才强压下怒火,命人将他唤入询问。

    沮授并没有注意袁绍的脸色,开门见山地道:

    “授适观象,见太白逆行于柳、鬼之间,流光射入牛、斗之分,恐有贼兵劫掠之害。

    因乌巢乃屯粮之所,不可不提备。

    主公宜速遣精兵猛将,于间道山路巡哨,免为曹操所算。”

    沮授已经尽可能用最简要的话清了自己的担忧,然而听到这里的袁绍再也忍耐不住,起床气亦是一并爆发:

    “汝拿罪之人,何敢妄言惑众!”

    不但如此,他还迁怒了领着沮授来见他的那人:“汝因何敢将其引至!”

    然后就当场下令把那人砍了。

    至于沮授,因为身份特殊,则是侥幸苟活。

    但袁绍却下令也将其再次收监。

    如此一来,沮授的处境又回到了审配离开之前。

    眼见袁绍不听劝告,沮授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两行清泪自面庞流下:

    “我军亡在旦夕,我尸骸不知落何处也!”

    袁绍见他如此,不但没有后悔,反而更觉憎恶,挥人命人将他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