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校服...江明一中的学生吧？南苍站226路公交车可以到和平路，怎么了？”林晓鸩看着回到。

    “走吧。”柳二白招手示意。

    沙小青迈起步子跑向在远处的人群。

    远处爆炸的浓烟已经渐渐淡了点，还有几个没缓过神的人在路边颤抖，马路已经很快恢复了秩序。

    南苍站旁边就是一个分局，柳二白也是南苍分局的刑警队队长，公交站的这件事他们几步路就可以来到，所以很快柳二白和林晓鸩已经到了局内。

    柳二白回想着沙小青的样子。

    5月7日，江明市医院

    下午，柳二白去了市医院，光晕还抹在走廊的两鬓，他迈着步子，带着棒球帽隐约可以从帽檐下看见他的睫毛，眉眼深邃直入人心。

    他停步在412病房，心肺科的病房里还有几个家属陪同床上的病患。他悄悄走进去，贴近一个女人的床边。

    “妈。”柳二白开口。

    床上的女人点点头，慢慢抬着嘴：“一辰没来啊？”

    “我给他打过电话了，他说要见什么朋友。”柳二白笑着。

    “你来了就好。”女人又闭上了嘴，嘴唇微微带点虚白，脸色也不是特别好，床柜上还零星摆着几瓶药膏，输液针也插在女人的手上。

    “妈，这个月住院费我已经帮你叫上啦，后面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柳二白继续笑盈盈的说着，苹果肌顶到卧槽，眼睛眯成一条缝但还是，嘴唇微微向上。

    没等他说完，女人摇摇头：“我的病很难治了，你活着就好，不太苦了。”

    柳二白愣了神，笑容也很快收了起来：“怎么会呢，妈，你要相信这里的医生。”

    女人撑着一副笑容。

    柳二白撇了撇头，目光扫过病历单。

    他伸手拿起病例单。

    柳溪女士，女，55岁，心脏功能性衰竭……

    “妈，都会好的...”柳二白放下病例单，又漏出那笑容，彼时有光映在白色的被单，光反射在他的脸颊，鼻梁漏过一滴汗水。

    柳二白起了身，弯腰拿起散装的苹果片，从中挑了一片透白的递给了母亲。

    女人抬起嘴，向前够。

    柳二白立马向前伸着身子小心翼翼把女人扶着坐了起来：“小心点，妈。”

    “没事，妈没事的。”女人更快的回了他的话。

    柳二白伸手将苹果片递到女人的唇边，女人抬起右手握住苹果片的另一边，小心咬了一口。

    “甜吧？”柳二白又漏出了笑容，这次笑的自然了许多，眉毛向上微微扬起，唇边漏出了牙齿，一副得意的表情显露。

    女人也笑着点点头：“嗯，甜。”

    两人都笑了笑，尤其是女人，笑得合不拢嘴。

    “妈，多吃点苹果，有句话叫一天一个苹果，医生远离我。”柳二白浮夸的在空中比了比划。

    “你跟一辰啊就是不一样，你比他活泼多了，但你也多学学他，稳重点。”女人微微抬起嘴。

    “哥他就是太闷了，换做是我的话，我就多找点时间来陪您。”柳二白则一副骄傲的小表情“我可不想学他。”

    两人很快打破了原本因为病情噩耗而沉沦的话题。

    柳二白又坐了许久，直到他的母亲闭上眼睡去，他才离开。

    走到病房外，抬头望着天花板，长舒了一口气。

    一个身形板正的人影从远处加快步伐走过来。

    “柳二白？”那个人影很快走到柳二白身边。

    “你是？”柳二白回过头望着他，微微皱紧眉头。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说话的人带着口罩，但是还是能从他的眼神看出他表情带了些许紧张。

    “有事吗？”柳二白问道。

    “你哥哥杀了我爸，你想怎么论罪？”他突然抬起头，眼神变得格外坚定，死死看着柳二白的眼睛。

    这把柳二白吓了一跳，说话的人明显不过十七八岁，刚刚却显露出一种要杀了人的气息。

    “你在说什么？”柳二白自然很快就镇静下来，显然他不以为然面前这个少年所说的一字一句。

    “你的哥哥是杀人凶手。”那少年还是一股坚定的眼神。

    这让柳二白也迟疑了一番，那表情实在不像骗人的样子。

    “在这儿说不合适。”柳二白转头看向病房，又回过头看着那少年。

    两人一起走出了医院，来到对面街上的一家小餐馆。

    “吃点什么吧要不？”柳二白转过头漏出亲和的表情。

    “我不想跟你在这浪费时间。”那少年则丝毫不领情。

    柳二白则假装笑了一下，回过头对老板招手示意：“两碗鸡肉米线。”

    “我不吃杀人犯弟弟的东西！”那少年听罢跑到柳二白身后怒道。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哥哥杀人了，你还是一个警察诶，你想好怎么赎罪吧！”那少年一番中二的话语瞬间让柳二白感到不自在。

    周围走过几个人向他们这儿看过来。

    柳二白摆着脸漏出一个笑容后转身扯下少年的口罩。

    那少年长的很清秀，高挺的鼻梁以及眉毛的走势都很完美，嘴唇泛着点红，脸上有点雀斑与痘印，却反而增加了几分气质。

    少年从柳二白的手中抢回口罩，赶忙冲向路的尽头。

    柳二白模糊记着这少年的模样，向老板点点头：“只要一碗！”

    米线很快端上了桌，柳二白瞪大了眼，舔了舔嘴唇，吸溜了几口汤，随后大口吃起米线。

    少年的话柳二白自然是不信的，可傍晚到家，柳二白拨通了几遍柳一辰的电话，都显示无人接通。

    柳二白放下手机，站起身，走到阳台的窗前，望向窗外，几栋居民楼的灯光在黑夜里零星亮着，楼底下也能听见有人笑着而谈的声音。

    柳二白又拿起手机，拨通了号码...

    “您好，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请您稍后在拨。”

    5月10日

    柳一辰失踪超过48小时，已经申请立案，但线索却已经断掉。

    根据调查结果显示，柳一辰最后开车转向府桥街，那里是一个相对贫穷的街市，监控等设备还尚不完全，不能知道柳一辰到底在那里做了什么，并且来往人数较多，调查难度极大，警方只好暂时将案子稍后一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