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疯狂
钟声很像是教堂的钟声,听声音好像离得挺远的。
“我大概猜到这个镇子的人在哪里了。”
教堂敲钟,大概率是在举行什么仪式,所以镇上才看不到人。
“怎么办?我们要去教堂吗?”
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个镇子的教堂肯定有问题,托尼有些抗拒去教堂。
“那要不你在这里慢慢搜索吧?”
某人带头朝钟声响起的方向走去,詹妮弗紧随其后。托尼老师抓了抓头发,只能一瘸一拐的跟上去,他受了伤脚步有点慢。
“等等我啊!”
教堂在镇子的外面,而且还在另一头,三人要穿过镇子才能抵达。路上他们看到了几个行色匆匆的镇民,好像也是往教堂走的。
这个教堂位于镇子之外一座悬崖至上,从外观来看和大部分天主教教堂没什么区别。教堂的钟声还在响,能看到很多穿着绿色尖帽长袍手持火把的信徒正在向悬崖汇集。
三人的行动并没有被人发现,也有可能是邪教徒压根就没有想过会有外人进入他们的集会地。
“他们在干什么?”
三人此时正蹲在教堂不远处的一个灌木丛里,望着教堂前一大群邪教徒整齐站着,整个镇子的人应该都在这里。
有十几个邪教徒地位明显和其他邪教徒不一样,袍子的颜色都跟普通的不太一样。这些人围成一圈,包围着一个巨大的石台,在那里载歌载舞。
“好像是某种仪式?”
某人托着下巴回答,跟域外邪神有关的知识是他的弱势项目,他更擅长黑巫术和地狱相关的知识。
“罗旭,你也不知道吗?”
“我不擅长这方面的东西,不过我猜接下来就要进行血祭之类的活动,邪教举办的仪式基本逃不过这个项目,无非就是残忍程度的差别。”
某人的话让詹妮弗和托尼打了个寒颤,他们想起上一个空间发生的事情,慈善拍卖拍卖儿童,还要现场杀害儿童。虽说这是画中的世界,不是现实世界,也会让人不寒而栗。
没办法,画中空间实在太真实了,比地下超梦的电影都要真实。能感受到温度、气味、疼痛,还能自由的做出动作,这要是能够商业化那绝对能赚大钱。
由于邪教徒的歌舞比晚会的还要无聊,某人看着看着就开始思维发散。
过了一会儿,舞蹈终于结束了,一个盖着白布的人被抬上了石台,看体型应该是一个成年人。那十几个跳舞的邪教徒中站出一个人,从一个木盒子里拿起一把焰形匕首,走到石台前在那里手舞足蹈。
其他邪教徒纷纷下跪,朝着石台的方向跪拜。然后,主祭的邪教徒扯开白布,露出了白布底下的人,那是一个昏迷中的年轻女子。
“不阻止他吗?”
虽然知道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不是真实的事件,但是詹妮弗还是有些不忍心。某人没有回答她,上一层他救下女孩可不是因为心善,而是怕出现儿童血腥画面导致直播间被封。
这回不同,被献祭的人是个成年人,不会影响直播频道。虽说存在被女拳师打拳的风险,但他完全可以用“你凭什么假定性别”来魔法反制。
某人更好奇这个邪教背后跟什么邪神有关系。他感觉美术馆事件从头到尾都能跟某个邪神能扯上关系,从收到的第一幅画画上的怪异女人,到后面每一层画中空间。好像只有第二个画中空间的婴儿跟邪神没什么联系,实际上那个屋子里也是能发现一些奇形怪状的装饰物的。
而现在,就是谜底揭晓的时候了!
随着主祭的邪教徒做完最后的祷告,焰形匕首猛的刺破祭品的心脏。鲜血像喷泉一样喷出,离得最近的邪教徒被喷了个正着,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丝的波动,而是齐声高呼邪神的名字。
“l'al'a.CthulhuFhatgn!”
邪教徒的声音响彻天空,某人听到后脸色大变,立即按下詹妮弗和托尼的脑袋。
“快!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不是我拍你们千万别抬头!”
“又怎么了?”
詹妮弗老老实实的照做,但是托尼好像有些叛逆,但某人已经来不及解释了,只能一拳打晕他。
远处的黝黑的海域出现一道绿光,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水中钻出,缓慢的朝陆地走来。由于此刻的海上弥漫着浓雾,某人的视力也完全看不清海上的黑影是什么,只能看到这个巨大的黑影是隐约有着人形的轮廓,身上还长着一对细长翅膀。
随着巨大黑影的靠近,某人耳边出现了令人烦躁的低语。这仿若亘古不变的低语,时远时近,时大时小,在人的耳边挥之不去。某人靠着灵能和意志还能抵抗,远处直视跪拜邪神的邪教徒们有好多已经开始发疯了。
就连闭着眼睛捂着耳朵的詹妮弗也开始莫名颤抖,嘴里嘀咕着奇怪的话语。看来简单的物理方法是隔绝不了唯心力量的侵蚀的,某人只能在詹妮弗的情况变的更糟之前把她也打晕。同时,他还掐断了直播,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已经不适合继续直播下去了。
海上的那个如山岳一般巨大的黑影肯定不是本尊,大概率是画家记忆中的形象。不过这个来自死去回忆的突然袭击依然让某人的精神受到重创。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闭上眼睛不再直视海上的古老者。
过了一会儿,周围安静下来,耳边的低语和远处邪教徒的疯狂叫喊也消失了。古老者似乎是离开了,于是某人睁开眼睛,正好看到一个像八爪鱼似的有着众多触须的巨大脑袋。
法克!克总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我这个16岁的年轻老人!
这是某人睁开眼后最后的想法,随后他的理智就崩了。
“哇哈哈呜呜哈嘻嘻嘻……”
疯狂罗旭直接从物品栏里拿出了阎魔刀,对着古老者的虚影发起了攻击。
只见夜空中闪过无数的黑光,整个天空如同镜子一般破碎裂开,时不时的还会有火光和闪电划过。疯狂罗旭的疯狂攻击时,古老者的虚影试图反击,双方在海上进行了一番交锋。
然而古老者的虚影毕竟只是一段人类的记忆,保留的能力连本体的万分之一都达不到,几个照面下来就被阎魔刀细细切做臊子。
而疯狂罗旭并没有因此停手,在失去理智的压制后,那些邪神魔王的标记从灵魂深处涌出,试图控制他的灵魂。每个颜色都想要独占罗旭的灵魂,没有一点谦让的意思,这导致灵魂层面的战争比外面还要混乱。
灵魂层面的刺激让疯狂罗旭愈加狂暴,为了倾泻那种痛苦,他开始对着空气全力输出,整个画中空间因此严重受损。
这个过程超出了人类能够承受的极限,就在罗旭的灵魂即将要崩溃的时候,这些不同颜色的灵魂标记终于被压制住,汇合在一起最终形成五彩斑斓的黑。
罗旭的灵魂是暂时稳定下来,但是外部的画中空间却已经蚌埠住了。一个稳定的空间是有自我修复能力的,然而疯狂罗旭的狂暴攻击显然已经超出了画中空间的自我修复极限。
于是乎,这个画中空间彻底破碎了,而疯狂罗旭也在这时候达到了极限,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