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当天,被糙汉赘婿扛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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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婚礼

    陆成业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不谙世事的妹子,忍不住的叹气。

    好像还没来得及参与她的成长,陆芙儿就已经是大姑娘了,不止于此,他从顾楚骁身上看出了难以驯服的野性。

    他是一匹狼,而自己的妹妹,纯洁的像是什么都不懂似的。

    要不是他听过妹妹和姜磊的事情,他或许真的要把顾楚骁排除在外。

    不过看在陆芙儿和顾楚骁相处还算融洽的份上,自己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顾楚骁是吧?小时候巴掌大点我抱过你,现在你却成了我的妹夫。”

    “你从小就皮,没那么听话,我还差点动手打过你……但你要记得,如果你欺负我妹妹,我一定要你好看,我不介意再和你打几架。”

    虽然顾楚骁现在的块头很大,个字又高看起来也壮,正是这种危险性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发出警告。

    叹完气后又是一个劲的瞪顾楚骁,使劲的瞪他:“我们三个离你特别远,他要是欺负你,我们都不能第一时间赶到帮你撑腰……”

    “我就你这一个妹子,怎么能不心疼你?”

    说着,他的唇瓣都有些颤抖,这次回来后,他突然就感觉陆卫国和周玉兰老了,两个人明显老了好几岁。

    而自己已经当兵多年,很久没有在父母面前尽过孝。

    知道顾楚骁在陆芙儿的带领下考了学,成绩好不好都是其次,他只求顾楚骁是个品格还行的,不至于让自己的妹妹在外面受苦。

    顾楚骁知道他的顾虑,在三个哥哥们直白的眼神中选择了坦白:“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对芙儿很好的,我很爱她,爱的不比你们少。”

    虽然有了他的保证,但是哥哥们并没有那么放心,只是拍了拍陆芙儿的肩膀:“如果他欺负你,你只管给我们发电报,我有退伍战友的人脉在,就算我赶不回来,也多的是办法给你撑腰。”

    不怪他们传统的虚荣心作祟,当时大哥娶媳妇的时候,他们笑的一个比一个开心。

    轮到自己嫁妹妹了,他们却恨不得把这个妹夫狠狠地修理一顿。

    顾楚骁理解他们对陆芙儿的宠爱,也是半推半就的接受了来自兄长们的爱意审判。

    只要证明自己真心就能获得哥哥们的允许,已经够简单了。

    毕竟他唯一有的,也就只有真心。

    别的他没有,他只有那最不值钱最为廉价的真心。

    再三保证后,这才哄好了陆芙儿的三个哥哥,一扭头发现陆芙儿的堂哥表哥们也都歪着头看自己笑。

    他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就忘了,人家家里是大家族,跟自己不一样。

    堂兄弟表兄弟拉出去都是一堆。

    光是名字他都有些分不清,能把人叫混。

    突然他就有些羡慕这些手足情了。

    茫然无措的看着这群兄弟,陆成业揽住了他的肩膀:“怕什么,他们都是你的兄弟,以后谁想欺负你顾楚骁,你也只管给你这些哥哥们开口,别的咱没有,就是兄弟多。”

    小小傲娇的看着顾楚骁,原本想要吓吓顾楚骁来着,没想到后面成了主动投诚给顾楚骁送人脉。

    周爱阳在背后笑话他一阵,这才故意拉着脸去看顾楚骁的新庄子。

    按照他们老家的习俗,新庄子盖好了之后,是要进去暖房的。

    鉴于顾楚骁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了,没有女性。

    他们也是故意找了很多适龄的表哥堂哥过来帮忙暖房。

    而且要一连住上三天才行。

    这期间他们借了村里的拖拉机,把周玉兰在隔壁村木匠那里打的新柜子全部拉了回来。

    把屋里拾掇拾掇好结婚。

    陆芙儿这边过得倒是滋润,最后几天住娘家,一点活都不用再干了也不说,按照习俗她只能待在家里和亲戚朋友们聊天。

    因为他们家也算是亲友众多了,都叫不上名字的亲戚都来看望。

    好在有周玉兰在,总算是游刃有余的接待着。

    周叙叙一直没有过来,听周爱光说,还是没有从那件事走出来,虽然每天都笑意盈盈的,但性格极端了不少。

    刘金富不愿意离婚,两个人只能耗着。

    她觉得陆芙儿大喜的日子自己这种人去了不怎么吉利,便一直回避着。

    周家人劝不动,也只好作罢。

    看到周香香的时候,陆芙儿心头一滞,环境对人的影响居然有这么大。

    本活泼开朗周香香因为周叙叙的事情,憔悴了不少不说,还变得怯懦了不少。

    于是陆芙儿在傍晚直接蹬着自行车飞快的赶往周玉勇家里。

    周玉勇看到陆芙儿过来的时候,又急又气:“这两天哪里都不能去,你怎么能突然过来呢?”

    “舅舅,我找叙叙。”

    闻言,周玉勇的眸中闪过诧异和复杂。

    片刻后他还是摇摇头:“你进去吧,她在里面。”

    这半年她一直羞于见客,陆芙儿平日里抽空过来,她也不愿意见。

    这次周玉勇好像猜透了陆芙儿的想法,没有询问意见,直接让陆芙儿进去找了。

    人不能困在过去的错误里面把自己囚禁着,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陆芙儿走进昏暗的房间,周叙叙房间的光线被厚厚的窗帘隔着,里面黑洞洞的有些瘆人。

    她夜盲,看不太清。

    没走两步,就要左脚踩右脚绊倒在地。

    周叙叙听到动静,看到是她赶紧拉开了窗帘:“你来怎么没个信?”

    “我想你了,就过来看看。”

    黄昏温暖的光打在周叙叙脸上,衬得她有了一丝血色,陆芙儿颤着唇不知道怎么开口:“我这几天都在等你,是你一直没有来,我就想来见你。”

    “我们以前是最要好的朋友,不只是姐妹,我们……我不想你这个样子的,叙叙。”

    她的声音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染上了哭腔。

    走上前去拉着周叙叙冰冷的手,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向前看好不好,你之前跟我一起上学的时候也想过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下学期你回去学校上学好不好?”

    “如果你不想学习,也可以去外面走走,看看锻炼锻炼身体,看你瘦了好多,我好心疼你。”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周叙叙拿着帕子帮她擦泪:“新娘子不能哭,快把眼泪收起来。”

    “叙叙,我们好好的,我们要为自己而活,你的人生还长着呢,有听到收音广播里面说吗?现在经济形势大好,国民创造财富热情高涨……”

    陆芙儿说了好多好多宽慰的话,周叙叙一直没怎么接。

    相反,她还止不住的偷偷躲避陆芙儿的眼神。

    临走前,陆芙儿抱了抱她单薄的身子:“叙叙,后天我的婚礼,你一定要过来,我们以前说好了的,你一定要过来。”

    周叙叙没有说话,只是眼泪噗噗簌簌的往下落。

    两个人互相擦眼泪的时候,又哭了一小会。

    第二天陆芙儿在家里等了一整天,都没看到周叙叙的身影。

    心里有些惶惶不安。

    等到正式办酒那天,她在人群中找啊找,也没看见哪道身影。

    眼中不自觉的蓄满泪水,但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