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赵玉休息好了之后穿着一身黑西装，面容肃穆地出了门。

    白枝绯摸着下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感慨：“姐姐这个样子真的好像是去奔丧。”

    在一旁准备去公司的赵肆听见了她的嘀咕，语气凉凉：“如果真要是去奔那小子的丧就好了，这样小玉还能分得一大笔遗产。”

    “这样吗？”白枝绯认真地看向赵肆，比了个划开脖子的动作，“那要不我做掉他？”

    “……”赵肆无奈，“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物种，但是既然你已经选择了变成人类的样子，那么麻烦稍微遵守一下人类的法律，不要动不动就做掉他，讲点文明律法行不行。”

    “我知道，我知道。”白枝绯眨了眨眼，“开个玩笑，逗你玩的，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赵肆捏了捏眉心，忽然没来由地感到由衷的庆幸：“幸好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要不然平时如果你弄点什么事还要我为你这个法外狂徒善后，长此以往，我可能已经疯了吧。”

    “咦惹，自恋狂。”白枝绯做了个鬼脸，“说的好像我愿意和你扯上关系似的。跟我签订契约的是姐姐，你大可以闭嘴上你的班去。”

    赵肆沉默了一下，忽然轻咳一声，语气可疑地放缓了不少：“那个，小绯啊……”

    白枝绯：“昂？你强行挤出来的笑容好像小红帽故事里要吃外婆的饿狼。”

    “……”

    赵肆差点被她的形容整破防，干脆也不铺垫了：“我有点担心小玉这一趟会出什么事，能不能麻烦你稍微看着点她？”

    白枝绯奇怪地问：“我怎么看？你不会真以为我有千里眼和顺风耳吧？”

    赵肆反问：“你都能变大变小，连我女儿都当了，这点事对你来说不是轻而易举吗？”

    “每一处天地都有固定的法则，你真以为我能随便使用力量吗？”白枝绯哼笑，“昨天我差点就被警告了，今天你还想让我去以身犯险？免谈。”

    赵肆听出她的语气是调侃居多：“想要什么直说，只要我能做得到。”

    “——嗯这个天地法则呢，有时候稍微蒙骗一下也是可以的，无伤大雅。”白枝绯迅速改了口风，“我可以悄悄跟着去看看，具体要什么条件交换，留着以后再说。”

    赵肆很爽快：“成交。我先去公司了，有事电话联系。”

    白枝绯：“好的呢，慢走不送。”

    赵肆忍不住哼笑：“这到底是你家还是我家。”

    赵肆走后，白枝绯顺着契约的链接，一路寻到了李大强的公司。

    宽大的办公室内，李大强与赵玉一站一坐。仔细一看，赵玉眉眼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疲惫无奈，而李大强注视着赵玉的双眼中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泛起了点点柔情。

    “阿玉，你要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我可以改。”李大强的语气相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我们以后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非得要走到离婚这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