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能理解。”赵肆耐心地问，“所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笑了吗？”

    白枝绯想了想，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递给赵肆看。

    赫然是李大强与同伴密谋绑架赵肆私生女的画面，虽然最后不欢而散。

    赵肆默默看完，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把手机还给白枝绯：“既然你都说了别人隔天就忘记你，为什么李大强还记得你变成小孩的模样？”

    “如果不刻意记忆的话，一眨眼就能忘记。”白枝绯笑着说，“大概是他对你私生女的执念太深了吧。”

    赵肆：“……我明白了。这个监控摄像头也是你放上去的？”

    “难得去一趟李大强的办公室，”白枝绯语气无辜，“我送点小礼物给他怎么了？”

    赵肆默默点头，又问：“既然这样，他电话那头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赵总，我透题已经透露很多了。”她一脸老成地拍了拍赵肆的肩膀，“接下来应该要靠你自己去努力加油才对，是不是。”

    赵肆想了想：“如果你帮我，我还知道别的地方有一家麻辣小龙虾特别好吃。”

    白枝绯：“……没事，我可以叫姐姐带我去。”

    赵肆：“是连她也不知道的店。”

    “什么？赵总你怎么能这样！”白枝绯一脸痛心疾首，“有好吃的都瞒着妹妹不告诉，你的心已经黑透了！”

    赵肆：“那是因为她不喜欢吃辣的。据我这几天的观察，你倒是特别喜欢吃辣。”

    “喔，原来是这样。”白枝绯平静下来，“好吧，那我就再帮你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啦！以后要自己努力，不要老是找我透题！”

    “我说多了太过干扰凡人气运，会被雷劈的！”

    赵肆沉默了一会儿：“既然怕被雷劈，从一开始你就应该好好隐藏自己非人类的身份，而不是大大咧咧地凑上前来自爆。”

    说着说着，他竟然还叹了一口气：“得亏你是遇上我。但凡遇到黑心一点的，就你这么单纯，能被骗得自己的姓氏都忘了。”

    白枝绯揉了揉额角：“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单纯这个词也能跟我沾上边……好好好我记住了，你别说了，别老唠叨我。”

    赵肆有些可惜地住了口：“行吧。”

    “赵总，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白枝绯若有所思，“我听说人到了中年都特别喜欢说教，今个儿见到了你我才发现果然名不虚传。”

    “你说得对，大概确实是中年期到了吧。”风华正茂的赵总如是说，“所以你以后千万别再变成女儿来给我个惊喜，我怕血压一高人就去了。”

    “其他的人都快忘记你女儿了，你怎么还对这个念念不忘呢？”白枝绯啧了一声，打开房门将他推了出去，“快回去睡觉吧赵总，小心秃顶彰显中年魅力——呃，姐姐？”

    赵肆还维持着扒着门框的动作，看见赵玉是也是一愣：“……小玉？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赵玉愣愣地看着他们，总觉得他们此时此刻的模样像极了打情骂俏：“……你们这么晚了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