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少女的步步行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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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异国人

    自希娜苏醒以来,她对这个世界仍然还是几乎是一无所知。

    例如她苏醒的片草原是哪个国家的领土、这个世界有着哪些国家一概不知且无从知晓。但希娜通过了露娜了解到,她们相遇的国家其名为霍尔克王国,而她们即将逃往的那个国家,其名为波洛克帝国。两国的现状完全不一样,霍尔克王国是贫穷与落后的代表,而波洛克帝国则是站在了它的对立面,无论是经济还是科技水平都在霍尔克王国之上。

    波洛克帝国对于她们两人而言终究还是陌生的环境,但无论如何,霍尔克王国已经没有了少女们的容身之所,待在那只会是慢性死亡。所以希娜相信露娜的选择,一路向南,度过两国的边境,进入波洛克帝国。

    好在两国因为难民一事进行了通商,短短数天时间,就有一条成型的商道被发掘出来,方便了她们乘车离开这个国家。虽说不是总有途径商人的顺风车,但也是帮助她们节约了不少时间,就是略微增大了开支。当她们来到边疆之时,已经不剩几块钱币了。

    少女们正式踏入邻国的领土之时,已是出发后的第7天,但离最近的城市还有足足两天的车程,而她们所剩无几的经费不足以支撑着我们乘车,便只好徒步前进。虽很是艰难,但也终是无计可施。

    更令少女们没想到的,是还未等她们在邻国的土地之上找准方向,便已经遭遇了严重麻烦。

    她们行走于波洛克帝国的领土边缘,却在偶然之间遇到一只部队,部队中多为成年男性,身着满是风霜感的银色骑士盔甲,并有着佩剑,行动的样子整齐划一,肉眼可见的训练有素。但仅仅只是被吸引了注意力观察了几秒,她们的存在便敏锐的被他们察觉,尽管她们为了避嫌躲在了大石头后方。

    “什么人?我以波洛克帝国边境守卫骑士长的身份,命令你们快速出来!否则,别怪我们剑下不留情了!”为首的男人从腰间拔出佩剑,慢慢接近了我们所在的地方。

    露娜举起了双手,从石头后方走出,示意希娜跟着她的动作。但当她们两名女子完全暴露在那骑士的视野中后,那骑士也没收起剑,还叫上了4个人和他一同行动。

    她们只好选择一动不动,直到那几个骑士排查完周边所有可能对他们造成威胁的时候后,为首的那名骑士长才向我们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一届女子为何会出现在这边疆地区?你们来此地是为了做什么?”

    “我……我们是从邻国来的,想在波洛克帝国寻求发展的机会。”露娜谨慎的回答到,目光紧紧的盯着那男人手中的银剑,生怕说错一个字这剑就无情的向她的脖颈奔去了。

    “这里是波洛克帝国北方边疆,莫非你们是从霍尔克王国来的?那么,请出示一下你们的通行证。”

    “通行证?”

    完全没听说过的名词。

    “通行证都不知道吗?那么根据规定……”骑士长高举起了剑,在阳光之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与其余四名骑士围成一个圈将我们所包围。

    “根据我国最新法律规定,无通行证而随意踏入我国领土之人,一律视为敌国派来的间谍,并将其抓捕入监狱,直到调查清楚之后,再选择继续关押还是放出。”

    “等等!等等!我们是第一次来,我们不知道有这种规矩!而且能不能听听我们的解释!我们没有恶意的。”

    “好吧,如果你们真的不是什么间谍的话,我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头也不要回的滚回你的那个野种般的国家去,不然,就别怪我们动作粗暴了,小姑娘们。”

    “可是我们已经没有足够的钱支撑着我们回到霍尔克王国了,能不能通融一下?”

    “通融?真是可笑,当时霍尔克国王胁迫我国的时候也没见的根据我国情况通融一下,现在那个国家来的垃圾还想在我这寻求通融?分不清现状吗?在原野上饿死与进监狱,你们只剩下这两个选项了。既然你们不想选择饿死,那是否代表着我们已经可以动手了?”

    “等等……”

    还未等她们说些什么,那骑士长一挥手,四名骑士便一拥而上,控制住了她们的身体,将她们带向他们基地的方向。

    “你们不明白吗?我们手无寸铁的两名女子,甚至连钱都没有几个,为什么还要抓捕我们?”露娜虽然嘴上还在挣扎着,身体却不敢乱动,因为骑士长的那把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放下。

    “规则就是规则,法律就是法律,你再怎么争辩也没有用,我们只要遵循着领导者们的意识办事,就不会出错。但若是因为出于直觉网开一面,放跑了潜在的威胁,那边会对这个国家造成麻烦。教育我们成才的老师说过,干守卫边疆的工作,宁愿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威胁。总之,你们就去福新监狱与狱卒们解释吧。”

    不容争辩的,她们被束缚住了自由,还未正式进入这个国家,便就此失败,确实算是一种不幸了。

    戍边骑士的基地里有着专门押运犯人的马车,她们被关入于其中,车夫是个刀子嘴的老人,对“罪犯”毫不留情,少女们被迫忍受着车夫的冷嘲热讽。

    一切发生的就是这么突然,让人始料未及。这是偶然也是必然,这次的变数换句话说就是在饿死与失去自由之间作出抉择罢了,两边都是死路,一条路边上站着恶魔,另一条路则是满地都是足以贯穿脚掌的尖刺,这不是神会给予人的选择,说是来自恶魔的玩弄才是合情合理的比喻。虽然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但她们没有更多选项了。人生就是在做选择题,现实不会给你无限个选项,更不会让你这么轻松的选对。

    或许等到误会解开后,她们又会被流放到外界去吧,不过是被关入新的无边牢狱之中罢了,那时才是真的没有了选择余地。

    希娜还是很冷静,但这只是表面现象,不知是她还在坚持希望,还是我已经对这种绝望麻木了。希娜向露娜说到:“没关系的,这不过是误会罢了,能解开就好。”

    “但愿吧,我们没有什么证人之类的,想离开这,或许是天方夜谭吧。”

    一切都只能随遇而安了,希望能有个好结局。

    双手被捆绑着,露娜跪在车上,向天祈祷着:“全知全能的神啊,希望我们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不知何时起,露娜越来越开始依靠祈祷的力量了,不是相信真的有神存在,而是将不存在的神作为精神寄托,从而让自己稳定下来。要问为什么这么做的话……尽管她表现的很冷静,实际上与希娜一样,杂乱的心中横七竖八的插满了不安。

    仅过去一天,便被送进一座底下监狱之中。她们不知道这监狱在哪座城市的底下,但她们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希娜,你在想什么呢?”隔壁的单间牢房有人在呼唤着希娜,虽然看不见她,但可以确定就是露娜。

    “啊,没有,就是在想些事情。”希娜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希娜看不见露娜的身影,露娜也应该看不见希娜才对,而且希娜和露娜是分别押进来的,露娜不可能知道希娜在哪个牢房。

    希娜向那人质问到:“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哈,居然暴露了吗?”声音的源头的是一个纤细的女生,她用着挑逗似的的语气说到:“不错嘛,小姑娘,我这特技很少被识破的。我啊,耳朵也不错,刚才你们在楼上和那几个傻子警卫的谈话我都听见了,想和你说说话才骗你的。和你一起来的叫露娜是吧?她好像还在楼上和人吵架哦。不对,说是辩解才合适吧。”

    真是个奇怪的人,只是听别人的声音就能模仿到如此程度,而且她说她耳朵很好,这也是很可怕的一点。住在她隔壁的希娜说的任何话都会被他捕捉到。不过希娜貌似也没有什么说话的机会吧。

    希娜不想去理会这个奇怪的人,重新坐在墙角思考起了未来。

    “希娜,你在想什么呢?”又是一摸一样的声音。

    “别再模仿她的声音了!”希娜对着她与那人之间隔着的墙说到。不过这次声音传来的方向貌似不对。

    “模仿什么?”露娜站在希娜所处的牢房门口,但她手上仍然戴着手铐,“先不说这个,看样子,我们是室友呢。”

    是真的露娜。希娜想到:真是可悲,本以为自己已经和露娜是灵魂的共同体一般的存在,但果然自己与露娜之间的羁绊还不够深厚,没法直接通过声音判断真假。不过,这也让希娜注意到了另一件事,隔壁牢房的这个女人,连语气都能完美模仿,才做到了以假乱真的效果。

    带露娜前来的狱卒离开了此处。

    “果然还是无用功吗?”希娜向露娜问道,她早就预感到了这个失败的结果。

    露娜惭愧不堪,只是轻声说到:“对不起呐,希娜。”

    “你说的是那件事?实际上你没有一件事需要道歉的。”看到了露娜平安无事,希娜放松了下来,“是我选择跟随你,取得这样的结果也有我的责任。”

    “不过,说到底,这次被误会还是因为我忽视了潜在的问题而导致的,我明明早就分析出了这两国关系不好,却没有就此深究下去是我大意的结果。”

    “不过,这也不是你的错误,只是我们的失败罢了。”

    “在这里争辩谁对谁错也没作用吧,想想怎么出去才是真正应该做的事情吧。”隔壁房的那个女子正在用本音说话,很明显是说给希娜听的。

    “你大概是有什么目的吧,这么和我们套话。”希娜质问她。

    “先不说目的,我们一起越狱吧,我觉得我们合作一定能做得到的。”那女子带着讥讽的语气说到,“我叫做可米娜··纳萨莱尔,是一名欺诈师,当然也是因为这点被抓进来的就是了。至于你们的姓氏我实在不感兴趣,就直接叫你们名字了,那么请多多指教了,希娜、露娜。”

    “说实话我有点讨厌这家伙。”露娜带着手铐坐在了希娜的旁边,“说话什么态度啊,是和人商量的语气吗?”

    “我倒是觉得你在楼上和那几个警卫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在商量哦。”那女人为了刁难露娜,非常果断的说到,“对了,别说的那么大声,刚才押着你进来的那个警卫还没走远呢。”

    联手越狱这种事肯定是不能一口答应的,先听听她的方案吧。

    “要成功越狱的话,有三道难关。一是无时无刻有人巡逻,而且巡逻的人会轮流更换,24小时不停歇;二是进出大门必须要用专门的钥匙;三是出了监狱后的路与大路不直接连通,如果在复杂的小路间游荡太久会被守卫发现,那就完蛋了。实际上这三点我都有解决方法,巡逻人我可以模仿其他守卫的声音将巡逻者支走,出了监狱的路也有会在监狱外面与我接应的伙伴帮忙,所以我需要你们帮我取得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