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姐姐
‘水晶棺材?’
爬了许久,仁凡终于算是可以一眼望到那台阶之巅的棺材了,现在距离最上面的一层还有着五层台阶,仁凡所处第六层上方。
周围从第十几层开始,周围的台阶上便布满了干涸的血迹,仁凡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基本上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是人类的血液。
这对仁凡来说很重要,要是这棺材里面埋葬的要是不是人类的话,想必也不会存在遗藏这种东西了。
毕竟此行的目的仁凡可还没有忘记,自己可是为了财宝才来这破墓的,要不是实在是穷,仁凡也不会来到这种鬼地方。
本来还想着这次干一票大的,然后就此收工,回到花木城去,把得到的法宝全给买了,只留下师父留下的那些便够了。
然后买上一家小铺,开一个棺材铺,随便当一下业余的风水师,是不是给人算算命。
最好在找一个妻子,在有两个孩子,在材米油盐酱醋茶的熏陶下,这一辈子就这么的过去。
前半生的颠沛流离,让仁凡对于安稳的日子,总有一种美好的向往。
他没有什么大志向,更没有什么大仇恨,也没有惹过什么人。
只是当了几年的难民,当了几年的乞丐,又掏了几年的坟墓,小小年纪便过上了颠沛流离的日子。
又怎会不向往安稳呢?
本来是不敢想的,可是在花小木的身边待过几天之后,仁凡才后知后觉的道:原来我也是可以做一个正常人的……
所以便有了临时起意,便有了干一票大的这种想法,于是便来到了这种地方。
仁凡努力的攀爬着。
终于,仁凡还剩下最后的一个台阶,但站在这里便够了,毕竟墓中的棺材,已经近在眼前了。
站在此处,仁凡回头望了望身后,深不见底足以形容。
黑漆漆的一片,像是被漆黑的雾霾给遮挡住了一样,明明站在下面的时候可以望清这上面的景象,而来到上面之后,却是看不见下方的阴影。
浑身打了一个摆子,仁凡没有在管身后的事情了,毕竟眼前的这个水晶棺材,才是重中之重。
这棺材除了材质之外,大小与正常的棺材一个样子。
尽管是水晶所做,但仁凡来到近处才发现棺材的不同,这棺材的水晶呈现一种血红色的反光。
这导致仁凡不能透过水晶,看见棺中的样貌。
仔细观察着棺材的每一处可以观察到的地方,仁凡发现,这份血红色,已经污染了这整个水晶。
这导致仁凡在近处看,水晶棺材完全出现一种血宝石的感觉。
‘就连这棺材旁都没有一件法宝吗?’
仁凡感觉有些头大,毕竟此行的目的便是这个。
‘为什么感觉这棺材是全密封的?一条缝隙都看不见的吗?’
想到这里,仁凡已经爬了上去,开始近距离的抚摸着这棺材。
‘真没有一丝缝隙?还是太过于严丝合缝了?毕竟这水晶被磨的这么光滑,不排除这种可能。’
‘不过这棺材却是巧夺天工啊,先不说这么大的水晶好不好找,就这研磨的技术,估计也是超一流的吧,要不是墓中没有光线,我丝毫不怀疑这可以当镜子来用了。’
仁凡就这么在这棺材上摸着,仔细的看着,试图找出这棺材有那么一丝的缝隙,不过可惜的是,仁凡看遍了所有能看的地方。
都没有找出一丝的缝隙。
‘会不会是从下面放进去的?也不是没有这种封棺的方法。’
仁凡试图推了两下,不过棺材没有任何反应就对了,仁凡也觉得这么才合理,要是真这么容易破坏,估计等不到自己来了吧。
看着这水晶棺材,仁凡突然爬了上去,眼睛紧紧的贴在棺材上,试图透过血红色的光芒,看看这棺中是什么情况。
不过没一会就放弃了,这血红色的污染,看上去似有似无的,但却是把棺材中的一切都遮挡得刚刚好。
就是看不到。
仁凡开始尝试破棺,各种各样的工具都被他拿了出来。
开棺撬,但苦于找不到棺材之间的裂缝,导致被pass掉了。
开棺敖,仁凡尝试着对棺材搞了两下,不错,很坚硬,我说的是棺材。
开棺钳,开棺棍,开棺架……
没用没用,统统没有,甚至连棺材都翘不起来,有些时候,棺材还没有反应,这个开棺用的东西,就已经先走一步了。
最后,仁凡靠在棺材上,劳累了一天的仁凡,决定先吃一点东西。
‘这鬼东西到底是不是棺材?我这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了,它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我对着这棺材干了这么多事情。’
‘周围一点变化都没有,这种情况可不妙啊,我不能也被困在这里了吧。’
‘呵,这样的结局也还不错,到时候我也去写一份遗书,让后来人知道,我这个小小的三品卦道修士,竟然也能走到这种地步?’
‘我被困在这里,七品卦士也被困在这里,所以我=七品卦士,嘿嘿嘿嘿……哦豁,明目符又没了。’
眼前一片漆黑,这时仁凡才发现,身后的棺材是冒着阵阵红光的。
看了一眼后,便没有在管了,反正这破棺材之前一点反应也没有,凭什么现在就能有反应了?
冒红光就冒红光吧,都无所谓了,反正也出不去,管他那么多干什么。
殊不知,在从前,那十几人来时,这破棺材,除了坚硬一些,便在没有过什么反应了,更别谈什么干涸的血印了。
吃完东西,仁凡再次掏出那最后一张明目符,这也是详阳遗产中的最后一张明目符了。
仁凡没有犹豫,直接便用了它。
最后在喝了一口水,仁凡站起身来,从上面遥望着下方的一片漆黑。
‘下去看看吧,下去看看,兴许还有什么希望呢?反正总比待在这上面,守着这破棺材要强吧。’
说完,还看了看身后的这破棺材,心中还是有着那么一丝的奢望,万一这棺材有点啥反应呢?
可惜的是,直到最后,这棺材终究还是这棺材,仁凡什么都看不明白。
最终遗憾回头,仁凡的脚步开始朝着下方迈去。
这时,就在仁凡的身躯离开了这冒着红光的棺材,身上的借命娃娃,瞬间破裂成一团碎渣。
仁凡吐出一大口鲜血,然后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昏死过去,这便是保住一命的代价,不高,但就是比较危险。
毕竟本身就有生命危险了,现在还直接昏死了过去,这其实与死了也没多大的区别了,但终归是一种希望。
……
不知过去了多久,仁凡感到肚子一阵饥饿,让旭旭睁开双眼,发现眼前有着一双纤纤玉手,正拿着一块仁凡烘好的肉干,递到仁凡的眼前,说道:
“哦?终于醒了吗?我亲爱的弟弟。”
仁凡的脑壳现在还处于一种宕机状态,对于眼前这个不知道那里冒出来的女子,还处于一种懵逼状态。
看见仁凡没有什么反应,这位姐姐蹲了下来,看着还趴在地上当然仁凡,给他扶了起来,靠着身后的这个水晶棺材之上。
然后还贴心的拿出仁凡的水壶,给仁凡喂了一口水。
仁凡感受到嘴里的湿润,散发的意识也是慢慢的回笼,然后便注意到了眼前份这位女子。
看着她拿着水壶,喂着自己喝水,有些抗拒,但之前自己昏迷的时候这人都没有伤害自己,所以现在自然也没有必要。
而且仁凡一醒来,便发现这里已经一改往日的常态,已经不在是一片漆黑了,反而是一片亮堂。
仁凡还有些疑惑,然后抬头一看,原来是头顶破了一个大洞啊……
“嗯?”
再看了一眼,仁凡邹起眉头,心中暗道:‘这是什么个情况?’
看着仁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这位素未谋面的姐姐,也是对仁凡说道:“咋样,你姐厉害吧。”
仁凡这次没有在管头上为什么会破了一个洞了,反而是对面前的这位漂亮姐姐所说的话,产生了一些疑问。
“我姐?你?”仁凡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面前这位蹲着的大姐姐,说道。
那位大姐姐点点头,表示道:“对啊,你,我的亲弟弟,在六岁的时候便与我们一家人走丢的那个弟弟。”
仁凡听着这话,心中泛起一股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情绪。
荒谬?疑惑?疑问?喜悦?高兴?又或是其他的一些什么……
“六岁失踪的弟弟?那你现在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位姐姐对于仁凡问出的这话,表示也正常,然后说道:“血脉感应啊,你姐我修的是书道,用了一些小法术,算出了你在这里,然后便寻了过来。”
仁凡听着这个合理又有些牵强的解释,问道:“那我那素未谋面的亲生父母呢?”
说到这个,仁凡能明显的感受到面前这位姐姐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但这位姐姐还是对仁凡解释道:
“在你丢了没多久后,爹娘在逃难的路上便死了,后来我也跟丢了逃难的队伍,为了活下去,我按照爹娘们教的方法生存了几天。”
“但那时候我还小,也就与你现在这般年纪,但没过多久,便被那山中的毒果给整得病痛不止。”
“后来也算了命好吧,遇到了天书道人的遗藏,方才接触到了修道,也得以活了下来……”
仁凡听着这位姐姐的解释,心中体会不到她的那种感受,但他能感受到这位姐姐的悲伤,于是对自己的这种不礼貌的行为道歉:
“对不起……”
姐姐释然一笑,抚摸着仁凡的小脑袋,说道:“没事,这些都是你应该知道的,毕竟你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听着这位姐姐的话语,仁凡感觉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这名突然出现的好姐姐。
反正自己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也没有人要自己,现在多出了一位姐姐,还是亲生的那种,仁凡感觉自己做梦都能笑醒。
看着姐姐那双与自己神似的双眼,仁凡问道:“姐姐你那会是怎么样活下来的啊?”
有着悲催经历得仁凡,看着面前的这位姐姐,心中还是十分好奇这位姐姐的经历,会不会与我一样。
这位突然出现的姐姐,听着仁凡问得这些问题,没有慌忙的回答,而是把之前没有踢出去的肉干递给仁凡,说道:
“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我慢慢给你说说。”
仁凡接过肉干,然后眨巴着双眼,看着这位姐姐,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亲人,仁凡还是很高兴的,也愿意多听她说说话。
以至于遗藏什么的,都得往后稍稍,毕竟现在连墓都破了,遗藏还能长腿跑了吗?
看着仁凡已经准备好了,这位姐姐也是开始说了起来:
“我们家是商人世家,但在后来国与国的摩擦之中,家族的基业被抢,说来也是意外,本来爹爹都准备好带上一些财产,然后去重新找一个地方生活。”
“产业没了就没了,只要人还在,什么都好说,可惜,后来遇上了一位二品道士,父亲带出来的家产也是被抢。”
“我们一家四口人,也是被迫无奈的湮没在流浪的人群之中,希望能去到一个没有硝烟的国家,或地方。”
“可惜天不遂人愿,小弟你在流浪之后的两个月,便不知走丢在什么地方去了,我们一家人找了好久好久。”
“可惜流民的队伍实在是有些庞大,多达数万人的人群之中,想要找到一位丢失的孩子,难,实在太难了。”
“最终,还是没能寻回你的踪迹,接下来的半年间,父母也郁郁寡欢,吃不饱饭,再加上精力的憔悴,两人把仅剩的事物交于我后。”
“便撒手人寰了,然后流民的队伍中,我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也不安全,于是我带着这些食物,连夜逃离了这个流民的队伍。”
“然后在周围的荒山之中,靠着那些食物生存了几天,然后便没了吃食,周围的山林的只是一些干枯的树枝。”
“然后我就找啊找啊,终于,我看到了吃的,那果子有毒,当时饿极了的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毕竟吃也是死,不吃也还是死。”
“为什么不在多活上一些时日呢?哪怕很痛苦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