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小曹啊，你可知让你来给我送饭代表了什么嘛？”

    “弟子不知”

    “他让你来送饭就是认为你有成为凌霄阁弟子的资格，而我是最后的考察人，你要是有问题，就会被我拿下，现在你的情况我已经看见了，对于你能走的路子我已经有了个大概。

    我年轻时曾经到了一处深山老林里，在一处山涧里发现了一具骸骨，旁边还有一本古书——《寂灭法》。

    这本法决虽说叫寂灭法，但讲究的是形如槁木．心若紫灰，神识内守，一志不散的远古旁流鬼仙法。

    按书上说，那时我身前的骸骨生前是一位极限者，在对突破人体极限绝望后，便追求灵魂超脱之法，而这本功法则是极限者根据远古经文创造，以肉身养神魂，企图死后灵魂长生不灭。

    只是到最后这位前辈也只是遥遥望见那天门幻影，更不用说触碰了，留下此书就是希望有人继承他的理想，继续开阔前进的道路。

    我给求道的前辈磕了三个响头，表示自己对以身殉道的前辈的尊重，就将骸骨就地掩埋了。

    我年轻时看不上这旁门左道，到了年老时对这个法门又有了新的兴趣。

    修炼此法决的第一步就是充盈体魄，最好达到肉身极限，最差也要成就气血熔炉，以其全身气血涵养灵魂神意。

    此法决小成后，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放弃修炼此决，重新涵养肉身，在小成神魂的推动下领悟枯荣之道，快速达到极限者之列，另一条路就是继续修炼寂灭之道直到死亡超脱。

    你接下来练的不是这《寂灭法》，而是我根据这精神法门和凌霄阁根本法《凌霄决》以及历代积累，所创造的《凌霄玄月录》。

    这《凌霄玄月录》我细细给你讲来……此法决以日月轮转为立意……取某一时间为起点和终点……最后达到一念间日月流转，阴阳颠倒……”

    星渊长老将功法要点一一传给白露，白露拜谢星渊长老传功之恩。

    “呵呵，下山去吧，对于你来说还是在山下进步更快，记得以后过来送饭”

    “嗯，再见了星渊师傅”

    白露离开院子百米向回看时，却只看到雪花飘飘，不见其院落，想回去时耳边又响起了星渊长老的声音，“下山去吧。”

    白露看了看腕表，果不其然时间只过去了不到十分钟，远不如自己记忆里一天一夜之久。

    以其神念便能产生如此真实的幻境和时间感，此间武道远比我想象的要走的远的多，恐怕在远古仙道里也是不低的成就了。

    山脚下凌霄阁总部第二十三层白露的临时房间里，白露和曹师兄席地而坐，周围点燃了令人静心凝神的熏香。

    “白师弟，感觉如何？”

    白露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感到一丝恍惚，沉浸在玄之又玄的奇妙境地里：“很是神奇，我所见所感的一切，我都认为是真实的，但实际上却是虚幻的，一念之间日月轮转，自身的时感被无限拉长，对于我来说星渊师傅和远古仙神无异。曹师兄，对于武道你比我更清楚，那武道究竟是什么？”

    “武道啊，天武山的历史书上应该讲的很清楚吧，但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问，这是因为星渊师傅强大的精神意志对你产生了碾压，打破了你对现实的部分认知，使师弟你的精神状态产生了强烈的波动，尤其是星渊师傅留下的功法印记让你对这部功法的认知达到了你现在无法理解的地步。

    怎么说呢，就比如说比喻和联想，比喻和联想是一种帮你理解未知事物的便捷工具，世界的本质和真理本身就是有点晦涩难懂的，使用比喻和联想会让你更快的认知世界，但他人的理解对于你来说到底还是隔了层毛玻璃，对于武道的理解还需要自己去体会。

    我再大概从头讲一下吧，武道就是对现实规则应用，就是使用现实规则来抵达人的极限、突破人的极限，最后打破现实规则，就如同新闻上报道的那些极限者为了突破极限，选择了不同的道路，这些道路不管荒不荒诞，都可以说是武道，其实你也可以说上古仙道也武道。

    只是现在的世界更适合打磨气血，淬炼意志，毕竟连现在的极限者都感受不到元气的存在，再去追求练气就是无视世界的规则，与世界对着干，是没有出路的，除非你能超越世界，但既然超越了世界，那再追求练气也没有意义了。”

    曹泰然曹师兄整理了一下思路，就接着说：“说过了武道的大概定义，接下来就是如何使用规则达到极限、突破极限，这就是我们在前人的基础上趟出来的血路，现在的主流气血武道。

    你应该很清楚气血武道在换血以前是什么样的，可以说是武技，以武技涵养气血、掌控气血，一拳一脚皆是凡体所能表达的技巧，换血以后的武技也是如此，只不过是肉身强度更高，可以储存和掌控的气血也更多，能表达的技巧也更加高深。

    所以重点来了，让气血突破人体限制的换血关卡究竟是什么？

    书里面讲的很清楚，换血是远古的说法，换血前的屏障就是在缺乏高能物质环境下生物的本能，基因的限制。换血成就指的就是打破这一限制后自身如同脱胎换骨，自己的身体更加强悍，能储纳更多的气血。

    在远古极限者说的就是在换血关卡前的人，而个别换血成功的人被称为超限者，这些超限者为了更进一步或者不被饿死，做出许多尝试，走出了不同的道路，最重要的是发明出了丹药，这让极限者和超限者越来越多，以至于后来只有换了血才能称之为极限者。

    接下来就是外界穿越而来的上古仙道时代，这个时代的武道和仙道差别不大，都是以操控元气为象征。仙帝带来的许多外界仙道典籍，这是你们的启蒙课本，也是我们认知世界之外的世界可能是什么样的依据之一。虽然我们现在无法探索世界之外，但总有一天我们能打破世界的限制，去了解世界之外的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