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不速之客
几人站在门前张望,这山村来了这么久了,也没见谁家有马,难道是奔着朱冲来的。
忽然,丁洋感觉压在身上的重量一轻,朱冲自个儿站在一旁。
目光直视前方,像是能看到什么似的。
没有让众人等待许久,十几名大汉纵马而至。
居高临下的望着众人,“呦!这不是朱大当家的吗!怎么伤好利索了?”
看着哄然大笑的一帮人,个个携带兵刃,露出一股子山匪气息,几人心中都是一紧。
果然跟旁边的朱冲认识,但好像来者不善,丁洋默默退后,与朱冲拉开一些距离。
“朱某的事情用不着你们莽山寨的人操心,这么大晚上进村里来,不会是你们大当家的受了我一掌,没挺住,现在找我来报仇的吧。”
“嘿”
不待朱冲说完,领头大汉飞身下马,脚掌落地借力,一个跃步前踢,飞身踹向朱冲。
朱冲早有准备,俯身躲过。
抬掌上托,用力一摔,轻松将大汉重重摔了出去。
“好一个摔碑手,受了内伤还能有这份功力。今天我们这么多弟兄,看你怎么摔。”
看着想要一起冲上来的十几人,朱冲收手嘲讽,“呵呵,断石腿牛方。你好歹也是莽山寨的二当家,江湖上的二流好手,今日要干出这以多欺少,乘人之危之举吗?不怕日后传到江湖上,被同道们耻笑吗?”
被喊做牛方之人,赶紧拦住身后众人,“姓朱的,你不要血口喷人,败坏我莽山寨声誉。
说到乘人之危,你才是伪君子。
之前我大哥已经手下留情,是你这个伪君子乘人之危,口口声声说我大哥高义,转头却偷袭我大哥。
幸好我大哥武艺高强,拼着受伤,还了你一掌。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了不敢承认吗?”
听着两人的对话,再看看被耻笑的朱冲无力辩解,一脸尴尬。
丁洋知道之前朱冲并未说实话,恐怕真像牛方说的那样,是这朱冲乘人之危。
“大哥,我来助你。”正在朱冲怒火中烧之际,从祠堂方向来了一个大汉,“牛方狗贼,想以多欺少吗?冲你向大爷来。”
说完纵身护在朱冲身前。
“呦,这不是万年老二,病猫向猛吗。”
看着哄笑的众人,向猛一声怒吼就想上前。
可是被身后的朱冲阻止。
牛方见得对方如此,昂首蔑视,“万年老二就是万年老二,还猛虎,我看就是躲在你大哥身后的病猫。”
被激将的向猛挣脱朱冲的阻拦,如猛虎板扑向牛方,口中怒吼,“有种单打独斗。”
牛方双手一展,拦住身后的弟兄,“我自己来。”
说完出腿迎上,拳脚相撞,双方寸步不让,斗的是旗鼓相当。
双方角力一阵,僵持间并未后撤。
向猛猛然间换拳轰出。
表面看他易怒,莽撞。没想到原来还留有余力,使出连环拳。
丁洋想看牛方将如何破解这招,紧盯场中局势。
只见牛方以手撑地,脚下一蹬,整个人如风车般旋转借力,将拳头撞的偏向一边。
乘向猛还没站稳,牛方一个跃步飞踢,对方一套连环拳,他就来一套连环踢使出。
站立未稳的向猛,见对方攻来,腰部使力,扭身仓促应对。
双掌向下,不断出掌,压住对方踢来的双腿,同时借力不断向后退。
双方都是仓促变招,运使内力有限。
牛方连环踢出十几脚,均被对方化解。看向猛越来越靠近朱冲,担心对方偷袭,只能止住攻势,一脚踏在地上,同时一块碎砖射向朱冲面门。
在这突如其来的惊险时刻,丁洋看朱冲早有准备般立时出手应对,一掌托住不断向猛后背,止住他的退势,同时一掌击落射向自己的碎砖。
朱冲一手搭在向猛肩上,制止他还想上前的想法,“老二,不要冲动。”
看朱冲这边停手,丁洋转头看向牛方
只见牛方吐气收功,“对不住了,刚才一时收不住脚,踢坏了主人家的地砖。
不小心飞向朱大当家,大当家的没被吓到吧。”
说完牛方还向师父抱拳行礼,随后才嘴角含笑的望向朱冲。
朱冲见对方故意挑衅,也不以为意,“牛二当家腿法比上次又快了几分。
不过这次咱们有言在先,我二弟跟你单打独斗,未占得便宜。
朱某自然也会信守承诺,不会以大欺小,乘人之危的。”
牛方见朱冲如此厚颜无耻,输了还不认,还威胁自己。
心下顿时鄙夷,谁跟你承诺了,是那只病猫喊的,要不是心知打不过你,怕误了大哥的大事,早就动手了。
气不过的牛方回头看了看,自己带这帮兄弟虽然人多,旁边又有向猛在旁牵制自己,弟兄们加起来可能都不是他的对手。
心下暗恨,无奈作罢,仰头一笑,让到一旁,“哈哈,朱大当家言而有信。来,弟兄们散开,让条路给朱大当家的。”
朱冲看着他们让出了道路,手中的兵刃却是没有放下,还在暗中戒备自己。
也不露怯,大步向前通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过几日咱们再会。”
临走前不忘回身向师父告辞,跟之前被揭露面皮时,简直判若两人。
见莽山寨众人在朱冲离开后,各自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刃。
不禁疑惑,朱冲他们都走了,这些人还留下来干嘛。
很快心中的疑惑就被解开了,原来是奔着师父来的。
只见牛方已经领着弟兄上前,“您就是梅大夫吗?
前几日,咱莽山弟兄就听说附近村子,来了位神医。
在山下治病救人,医术极为了得,对如何治疗内伤也是颇有手段。
这次,牛某登门拜访,就是专程来请梅大夫上山,帮忙救治一人。”
丁洋听到对方说,师父治疗内伤颇有手段时,心下奇怪。
最近医治的都是普通病症,并未替人医治过内伤。
想替朱冲治疗,也是今晚才说的,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
不对,这帮人来的有问题。
在丁洋还在思考时,师父梅咎的声音响起,“牛当家的谬赞,梅某医术一般,只是替乡亲们治个头疼脑热的。
是乡亲们抬爱,将我传的那么神。
治疗一些普通病症还行。
对医治江湖中人所受的内伤,可是一窍不通啊。”
听到师父的回答,丁洋看到牛方不甚满意的样子。
但还是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向师父拱手,“梅大夫过谦了,听闻梅大夫有一种酒,属于独酿,对医治内伤可是颇有成效。
我想梅大夫可能是杂事缠身,一时没想起来吧?”
听到此话,丁洋心中一紧,同时也感觉到师父呼吸一窒,知道这莽山一行是来者不善。
皱眉看看桑家姐弟二人,有摇了摇头。
见面前莽山众人一脸不善的样子,立时站到师父身前,将桑家姐弟也护在身后。
牛方见他如此,满脸堆笑,“这位想必就是丁洋小大夫吧?真是年少有为。
能想到用五禽拳这种唬人的把戏去治病,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听到此话,丁洋瞳孔一缩,心想怎么什么都知道。
眯眼向莽山众人仔细看去。
忽然,其中两人引起他的注意。
再细看一番,确定是那两人,赶紧低下头,心中暗暗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