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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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寻心中的侠客

    “我这是睡了多久,我这是在哪,我还活着吗。”刚转醒的刘宇对着蒙蒙的空间发出三连疑问。

    “诶呦,起不来了,腰疼。”刚欲起身,顿感腰部直连背上一片阵痛,难以起身,想着翻身继续躺下,却不小心扭到,又是一阵呻吟,空旷的空间里,又传出一阵咒骂声“你个狗日的,偷袭我腰子,诶呦。”

    重新搂腰平躺下,刘宇开始打量自己身处的环境,这不是昏倒时的旷野,很明显,自己被人救了,还身处一个茅屋之中,茅屋不大,大约有三间,从刘宇躺下的视角还可以看到外屋的桌凳,屋里没有其他人的气息,也许是睡着了。茅屋也不像是常年有人居住的样子,屋顶破了个大洞,好在近日无雨,透过大洞看见天灰蒙蒙的,空气也冷清清的,现在大约是天还没亮的时候。

    他的佩刀也被人捡起来,立在不远处的墙上,困于站起身来,也就且放着吧。

    横来纵去,腰酸背痛,心烦意乱,无法再次睡下。

    怎么个事呢,酸涩的感觉在他脑海中发散,刘宇开始迷失自我。

    “侠客刀?侠客?”刘宇举起手来,在空中手指穿梭,挽起花来,同时回忆起当年往事。

    “我要练指中剑,嗦嗦嗦。”少年刘宇用手挽着花,作飞剑穿梭状。

    “嘿嘿嘿”老天涯客靠在墙边,嘬着灌酒的葫芦,一边笑着。

    看着这捡来的傻徒弟,继续说道:“那高手人家可不只会指中剑,嗖的一下,就把你凭空戳死了,哈哈哈。”老天涯客用手指凭空指了一下刘宇,小刘宇愣了一下,装摸做样的应声倒地,“哎呀,好痛啊,我的心口好痛啊,老东西,算你厉害,等我学会这招隔山指,必会向你报仇,你给我等着。”

    小时候侠客的耳闻犹如在耳,行侠仗义,斩尽人间不平事,转身深藏功与名,哪里想得如此复杂。不对,怎能真信了那姓马的的鬼话。不过刘宇心里又犹豫起来,这老天涯客曾经说过,世间万事,你想听到的看到的都或许是有人想让你看到的听到的,或许他也说不准。还说这江湖就像被套着枷锁的人,被王朝拿捏着钥匙,江湖处处都在有王朝的影子,只有心无旁骛,制心一处,才能不被外界制约,

    所以天涯客的一生,从早年不入朝为官,加入侠客门,从此立下浪迹天涯的志向,再到中年脱离宗门,真正的远离纷争,甚至连名字都不愿意再唤起。

    他最后是否真的了却尘世,真正制心一处追寻自由之身,自由之心?刘宇笑了笑,那老头最后死的时候,找了块破庙,靠在庙门口的门槛板上,嘴里嘬着被咬烂的酒葫芦,笑着摇头晃脑,口中哼着:“岂曰无酒,我心自在温柔乡。”

    老家伙骗人,酒的味道并不温柔。后来,刘宇也尝到了老家伙生前推崇的酒,很麻涩,一点也不温柔。

    “算啦,不论是初代侠客,还是如今这天下各势,已经与我无干,睡完这觉,我就该找我的温柔乡啦。”

    天亮时的气氛是十分清新和宁静的,一抹微亮的晨光透过窗户,渐渐地照亮了房间内的角落。空气中充满了新鲜的气息和鸟儿的鸣叫声。

    浅浅睡了个回笼觉,突觉模糊的眼前一阵光晕,刘宇缓缓睁开眼,原来是日光透过屋顶撒在刘宇的眼皮上。

    困意淡下去,取之而代的是饥饿感和微微好转的阵痛感。

    硬撑起来下了床,出于多年在外的警惕感,拿起刀,手握在刀柄上,微微探出头去。

    整个屋子并没有第二个人在,刘宇轻飘飘的走到外屋,也没有看到其他影子。不过很快,他便安下心来。

    这里应该是张镇的普通房屋,屋外的一跳街道,偶有行人经过,正值春耕播种时期,两个农夫样的人屋子门口走过,并没有对刘宇有何举动,不过是用看待陌生人的眼神一般打量了一番便自顾自走了。

    “看来我是被人救了,顺手放在了这个很久没人住的屋子里了。”刘宇这样想。

    刚才还踹了踹口袋,发现自己身上剩余的盘缠并未丢失,看来那人并无歹意,起码没有谋财的意思。

    东西随便选了一路,便说着路朝东走去,刚才有一人从东边来路过这里,嘴里叼着一块大饼,刘宇想当然得思量着东边有吃的。

    “是了是了,好香啊。”走了半条街,刘宇终于闻到期盼的味道,其实这味道很普通,就是普通的烙饼味道,格外吸引此时的刘宇。

    很快,刘宇便在几个摊子间看到了正在翻烙饼的摊子,“哈哈,家人们,我来了。”

    低头抠出几滴铜滴,刘宇走到摊钱,问了价格,确实比之前走过的大城镇低,买下三个烙饼,思量着能够今天一整天的伙食了,刘宇将一张烙饼叼在嘴里,另外两张叠起来别在腰间,正准备返回小屋,转头便看见一个俊俏的女孩俏生生的现在摊前,眼睛盯着冒着热气的烙饼,悄悄吞咽着口水。

    刘宇一眼便看出,她怕是囊中羞涩,却也肚中饥饿,不免放慢脚步,准备着女孩像他求助。

    行走江湖,难免遇上囊中羞涩的时候,刘宇常常也吃不饱饭,老天涯客刚走那段期间,他也曾驻足摊前,吞咽口水,期间得人帮助,解得一时窘迫,后来自己接了些赏金任务,便可以自食其力了。所以他无比同情那些吃不饱饭的人,天大地大,吃不饱饭的事最大。自由的心灵,也需要饱腹的躯壳来支撑。

    不过他并没有主动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因为他知道女孩子的口难开,老天涯客管那叫脸皮薄,金口难开。

    刘宇还道:“金口的话,那就不怕吃东西咬到嘴唇,不过咬到金口,牙也得邦邦痛吧。”

    当时还惹得老天涯客捧腹大笑。

    缓步了半天,女孩终于忍不住叫住了刘宇。“那个,小哥,能不能借我点铜滴,我已经三天没吃饭啦,你行行好吗。”

    刘宇终于等到女孩的求助,略显无措地掏出两滴,递给女孩。

    虽然早早的在江湖中滚打,但接触的女孩子也是屈指可数,老天涯客唯独在对他讲男女之情时讲的磕磕绊绊,搞得刘宇到现在也不知道何为男女之情,以至于和女人交谈都显得手足无措。

    两滴够买四块烙饼了,女孩只买了一块,然后快速的叼在嘴里,转头把剩下的铜滴还给刘宇,然后怯怯的说:“小哥可以把你的住址写下来,待我回家,便给你送过来。”说罢便低头啃起烙饼。

    刘宇哭笑不得,四海为家,哪里有地址,更何况接下来去哪也全凭天意,刘宇都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