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神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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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协

    孔相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转而向二皇子道歉,“孩子不懂事,还请使臣见谅。”

    许迎没冷眸微挑,哪门子的孩子。

    一身戾气完全释放,无形之中要将人压垮。

    二皇子踏云禄强忍着心口疼痛,早已经半跪在地,咬着下巴,闷声不坑。

    他清楚自己的处境,但凡说错一句,眼前的人能将他劈死,那是来自对死亡的深深恐惧。

    踏云禄自以为功夫可以,如今不过小巫见大巫,高下立判,可怜他自诩高手高手高高手,可笑呐!

    踏欣柔是个不识时务的,指着许迎没尖声喊到,“他妄图杀害使臣,你们不给一个交代,我纳尓福芮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许迎没将剑递给身边的侍卫,掩面轻笑,“你有本事开战,我就有本事踏平你纳尓福芮。怎么办,真是期待呢!”

    踏欣柔心下一惊,他说什么?

    孔相景急得要死,这小祖宗,嘴上一点都不积德。

    两国战事不可轻易挑起,怎么就不懂呢。

    孔相景扯了扯许迎没的衣袖,轻言相劝,“以和为贵,莫要挑事……”

    不等孔相景说完,许迎没一把扯回自己的衣袖,鄙夷且嫌弃,“去你的以和为贵,不过是一群欺主的疯狗,活着污染环境又废粮,死了还能养群狼。”

    孔相景瞪大眼睛,他在说什么?

    两国只是停战协定,可不是俯首称臣,怎么老把人当狗养。

    意料之外的话,让人心如刀扎。

    踏云禄再也承受不住,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这个横的要死,武功又好的人究竟是谁。

    “二哥。”踏欣柔小脸惨白,慌乱拿出手帕为其擦拭。

    生来就是皇天贵胄的二人何时受过此般羞辱。

    孔相景刚有所动作,许迎没一个眼神,就被吓退,“我倒是想知道,使臣大人汝若真死在了阿默,你们的帝国会不会以此开战。我猜猜……”

    许迎没来回渡步,漫不经心,“纳尓福芮一定会开战,因为他们落不下面子,将一切视若无睹。骁勇善战不过是你们更好伪装的噱头,可惜了!不过是一个空架子,他们会战,却不敢正面硬刚,迂回战术是你们最好的选择。不过,听闻你们正在对一些部落小国动手,分散人手的话,恐适得其反。”

    踏云禄和踏欣柔皆是大骇,他怎么会把纳尓福芮的消息,分毫不差的听了去。

    没错,纳尓福芮确实在攻打一些部落小国,只是那些小国都比较棘手,没那么容易收编。如今的纳尓福芮能够调动的兵力不多,一旦两国开战,部落小国会不留余力的将他们铲除。毕竟已经危害到了他们的生存法则。

    饶是孔相景也被吓到,他们这是在自掘坟墓吗?

    “使臣大人,两国开战不至于,咱们还是有好好说话的余地的,这样,我做主,此事就此揭过。我派人将使臣你送至行宫,再找几个御医好好疗伤,你意下如何。”说话之人正是与孔相景同桌而饮的老人简单言。

    踏云禄心中盘算着,其他人还未到,一切先等人齐了再言,只能忍痛说,“好!”

    许迎没不乐意了,“你做哪门子主,我同意了吗?喝花酒逛窑子,你样样不在话下,倒管起别人闲事了,你老眼瞎糊涂不记事,身边怎么都不知道跟个小的看着点,小心阴沟里翻船,找不着北。”

    简单言一楞一楞的,这孩子怎么就是不懂事。

    孔相景更别提了,真是小祖宗惹老祖宗,都不带怕的。

    孔相景早已经满天大汗,小心翼翼的凑到许迎没耳边欲言语什么。

    奈何许迎没是一点面子都不给,退后一步,“我不聋,聋的是那些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你离我远些说话,听得到。”

    众人面面相觑,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呀!

    孔相景双手拢进袖子里,弱弱的一句,“简单言是三朝元老,说话有…分量。”说到后面,声音几乎是没有。

    许迎没回北暮星不过三月余,连人都没认全呢。

    “怎么,他到我面前,算个什么东西了。”许迎没照常发挥,压根不带怕的。

    孔相景偷偷瞄了一眼,只见简单言面色铁青,咬牙切齿。

    无知小辈。

    许迎没瞧了,还不忘加把活,“什么三朝元老,活像要死了一样。”

    不是……

    孔相景彻底无语了,这人说话怎么尽带刺。

    踏云禄静静看着,心里有许多说不出的感慨,能够活出这般,还没死,真的是奇迹。

    简单言憋着一肚子的火,不好宣泄,只能捏紧了拳头,努力隐忍。

    “要不,你就看在他快死的份上,就让他做一次主,没真把人气死了,对名声不好。”孔相景小心翼翼的劝着。

    许迎没抬头,看了一眼简单言,妥协性开口,“好吧!看在老不中用的面子上,放你们一马。”转而看向踏云禄等人。

    随即,许迎没挥袖离去。

    孔相景慌忙拉住简单言,给他顺气,估摸着被气的不清。

    毕竟左一个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右一个老不中用的,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想他三朝元老,连王君都要礼让三分,今日却被一个小辈气的差点没背过气。

    “你说你,跟小辈计较什么,现在的小辈就是缺乏管教,你别不懂事了,使臣大人还在看着呢。”孔相景苦口婆心劝慰着。

    简单言颤抖的手指着孔相景的鼻子,却又被孔相景压了下来,“好了,一会没人的时候,简叔叔想怎骂就怎骂,先把人处理一下。”

    孔相景用头指了指踏云禄的方向。

    谁都没有想到咄咄逼人的许迎没会轻易妥协。

    简单言平复心情,才走到踏云禄身前,“这家中小辈,气人的紧,还往多多见谅。”

    看着满面笑容的老人,踏云禄始终意难平,却发泄不了,“怎敢。”几乎咬着牙说出来的。

    许迎没此举而,没有人纵容是不可能的,只能暗中查探他的消息,才好做打算。

    “如此,那我们就先送使臣大人回行宫。”简单言皮笑肉不笑。

    他心里清楚,踏云禄只能听从安排。

    “如此,云禄谢过。”踏云禄只能以礼相待。

    很快就有人带走了踏云禄,而等待孔相景的,少不了一顿揍。

    “话说,许迎没从一开始那么强势,怎么就轻易妥协了”有人疑惑不解,却无人应答。

    大街上的事情,耳耳相传,不消半刻,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