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糊弄道：“昨天拿了些土特产去看望我妈，介绍信落在我妈那了。”

    娄晓娥一边摆放碗筷一边数落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也落下。”

    许大茂的谎话是越说越顺，“我昨晚不是要陪电影发行站的人喝酒么？想着要喝酒，我就把重要的东西先放我妈那了，免得弄丢了。”

    一谈到喝酒，娄晓娥又开始唠唠叨叨个不停。

    之前很烦不想听，许大茂今天是故意抛出这个话题转移娄晓娥注意力的。

    另一头。

    李子敬也回了95号四合院。

    他和阎解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解成，听说你们家有郊区的亲戚？”

    收回了大部分钱，阎解成心情还不错，“我妈那边的亲戚，就在东直门外的在左家庄。”

    李子敬询问道：“左家庄那里有建沼气池没有？”

    “不知道呢，不是很熟的亲戚来往比较少。你关心沼气池那玩意做啥？”阎解成疑惑道。

    “我这不是看书看到了嘛，实践出真知，我就想着自己建一个沼气池试试看。”

    老三阎解旷也在，震惊道：“子敬哥，你这是有钱没地方花了吧！”

    老二阎解放跟着说道：“是啊，你要是钱多得烫手了，可以请我们吃两顿好的。”

    正常人的反应，李子敬不以为忤，“你们两都面临着要毕业考，不然我还真想请你们帮忙了。”

    帮忙意味着有好处，或者说又有什么赚钱的项目。

    阎解成连忙轰人，“老二、老三你们别在这闲着了，赶紧回家复习功课。”

    阎解旷知道自己年龄小，说什么都没戏，“没我的份，那我就先回去写作业了。”

    “大哥，我都不知道该说你点什么。”

    阎解放虽然嘴上嘟囔不已，还是和阎解旷一起走人了，他也有作业要做。

    阎解成没理俩个弟弟的牢骚话，“子敬你真要建沼气池？这个东西没办法赚钱吧？”

    “你别把我想得像是钻进钱眼里了一样，我就是想试一试新技术。”

    “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这事情也太奇怪了些。”

    越来越习惯支使别人跑腿，李子敬嘱咐道：“先不管奇不奇怪了，你先帮我打听清楚，左家庄有没有沼气池、能不能建沼气池。”

    左家庄就在红星轧钢厂的附近，阎解成答应道：“那行，我这两天问到了就告诉你。”

    李子敬不是乱找人打听的，左家庄那片算是离95号四合院最近的农村了，他下乡观察沼气池的情况比较方便。

    以前的左家庄是一大片坟地，还建有一座火化厂，川岛芳子被枪决后就是‘左家庄化人场’处理的。

    此时已经没什么墓地了，除了一些窖坑、苇塘、垃圾堆场，开垦出来了大片的农田和菜地，是城东的蔬菜供应地之一。

    两天后。

    傍晚。

    李子敬从五星食品的大院回到95号院。

    阎解成一直在家等着他，发现他回来了，立马找上了东厢房。

    “子敬，听我表舅说，他们那的生产大队在前两年有建过沼气池，不过现在都废弃了。”

    李子敬丝毫不意外，一边给阎解成倒茶一边问道：“为什么废弃了？”

    阎解成客气接过茶杯，“我一问起这个事，他们就有好多抱怨。”

    李子敬微笑道：“我今天有些空，咱们坐下慢慢聊。”

    阎解成打听得比较细致，“首先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沼气池会渗水漏气。”

    “即使不漏气的沼气池到了天冷的时候也会没气，越缺燃料的时候它越没用。”

    “平常养护还很不方便，他们嫌麻烦，觉得还不如买煤烧来得方便自在。”

    李子敬点点头，“看来你表舅的生产队是比较有钱的。”

    “你什么时候有休息？我们一起去一趟你表舅的生产队。”

    阎解成为难道：“过两天我有休息，不过已经有安排了。下次休息还要好久。”

    “这样啊，我们选个中午、傍晚的时间去。你放心，咱们不蹭饭。”

    “那没问题，随时都可以去。”

    郊区的好些生产队，种植的是蔬菜之类的经济作物，也比较容易接到运输、搬运之类的副业，收入较高。

    甚至有的生产队，有专门的副业队从事帮忙拉棺材赚钱之类的活计，事情不咋地，但是它能来现钱。

    依附在城市的周边，只要有心，有各种门路可以赚钱。

    特别是前些日子连续下发了好几份文件。

    进一步放宽了社员、生产队的自主性，很多实际在操作的行为被规范认可了，也就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进行。

    比如‘社员的自留地和开荒地生产的农产品，不算在集体分配的产量和集体分配的口粮以内，不征收农业税，不计入统购。’

    李子敬也是看到了这些文件，对农村工作更多了几分小心思，这才想着从沼气池这样的小项目开始着手。

    几十年后的基地+企业的农业生产模式，他也可以拿出来尝试，以保证水果等农产品的质量。

    不然供销社给五星食品供应一些质量差的烂货，他还没办法了。

    打发走阎解成，李子敬溜达到中院。

    “秦姐，你洗碗呢！”

    正在洗碗的秦淮茹停了下来，“子敬你吃好了么！”

    “小饭馆随便吃了些。”

    李子敬接着问道：“秦姐，你最近有空没有？我有些布料想做两身外套。”

    开始转凉了，他倒腾到了一些布票、棉花票，厚棉衣很臃肿，也就直接买的现成的棉衣。

    普通的厚外套他打算穿合身一些的。

    送上门的生意，秦淮茹满脸笑容，“有空，我保证帮你做得很合身。”

    “那行，我现在就去把东西拿过来？”

    “子敬你待会儿还在家么？我待会过去拿吧，顺便帮你丈量下尺寸。”

    “我有在家写一份材料。要是不在的话，你可以喊个人去五星食品叫我一声，我会赶回来的。”

    不熟悉此时人情往来规矩的人，可能很奇怪李子敬为什么找秦淮茹帮忙做衣服。

    这既是他照顾四合院穷邻居的善举，也是遵循默认的风俗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