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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試劍

    田炳生,出身于青海黑教,有传青海黑教是西域密宗的一支分支,但密宗对青海黑教完全否认,因为青海黑教是邪派之一,而密宗在整体而言还是一支正宗佛教门派。青海黑教里的僧人虽然身着僧袍,但却干着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勾当,毫无佛门之善。而田炳生,便是这代青海黑教的三代弟子之一。

    近段时间,田炳生来到南明地界,自然也无法抑制作恶的冲动,犯下了不少罪行。这次他刚在南京犯下大案,抢劫了几位富商,强暴了几名妇女,正被南明六扇门捕头展绍一路追捕。展绍是南明六扇门六大捕头之一,武功高强,比田炳生更胜一筹。从南京一路追到扬州,再到姑苏,已然追了他十多天。

    “田炳生,六扇门捕头展绍在此,你作恶多端,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展绍在后面大声喝道。

    田炳生心中烦躁,他虽然恶名昭著,但深知打不过就跑的道理,毕竟邪派中人命贱如草,稍有不慎便会丧命。他回头看了一眼追击的展绍,恶狠狠地笑道:“哈哈哈,田某只是向南京几位富商借了点银钱,玩了几个女人,何必如此穷追不舍?”

    展绍眼中露出愤怒之色,喝道:“你这恶僧,还敢狡辩!今日若不将你缉拿归案,六扇门誓不罢休!”

    田炳生见展绍追得紧,心中焦急,暗自寻思脱身之策。就在此时,他在马上看到人群中的白清慧,眼见此女秀外慧中,一身白衣,并不像平民百姓,而他身旁的年轻人也看上去平平无奇,想来是女子的仆人。

    田炳生心生一计,猛地催动黑马,朝白清慧和赵若明冲去,试图挟持人质以脱身。展绍见状,大声喝道:“小心!”

    白清慧见状,脸色微变,但随即冷静下来,毕竟这段时间的修炼和经历已经让她有所成长。

    而赵若明也觉得这对白清慧来说是个不错的锻炼机会,增加一下江湖对敌经验,便是退了一步,让白清慧一人面对田炳生。

    白清慧也察觉到赵若明的动作,她深知其武功之高,绝对不会怕了眼前的僧人,那么便是想要磨练自己的意思了。想到如此,也是拔出腰间长剑,眼神定定看着冲来的田炳生。

    田炳生见白清慧拔剑迎战,心中冷笑:“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拦我,看我如何收拾你!”他挥动手中大刀,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直劈向白清慧。

    白清慧虽心中紧张,但也明白这是赵若明给她的一个磨炼机会。她沉下心来,脑中回想起赵若明在这一个月中的指点:和人交手时,最忌心浮气燥,慌乱无章,需好好观察对方的出招,步法和眼神,清楚判断出对方想做的行动,再去闪躲、格挡或反攻。

    田炳生挥动大刀,凌厉的刀风扑面而来。白清慧稳住心神,观察到田炳生的刀势虽猛,但带着一丝急躁,她迅速侧身避开,并利用对方刀势的空档,刺出一剑,直指田炳生的肩膀。

    田炳生没料到白清慧的反应如此迅捷,慌忙中从马上跳起闪躲,肩膀虽未被刺中,但也惊出一身冷汗。他怒喝一声,挥动大刀再次向白清慧扑来,刀势更加凌厉。

    刀风凌厉,直扑白清慧而来。白清慧心神更加专注,眼神紧紧盯着田炳生的动作。赵若明在这一个月里基本上只指点她最基础的剑法,刺、砍等最基础的使剑方法。白清慧曾经疑惑为什么不教她更高明的剑招,赵若明的回答是:“万丈高楼平地起,基础牢固才能走得更远。”

    田炳生的刀势虽猛,但并不精妙,反而带着一股凶狠和急躁。白清慧按照赵若明教导的基础剑法,一步一步稳扎稳打,丝毫不露破绽。她心中默念着赵若明的教诲,双眼紧紧盯住田炳生的出招,脚下步伐灵活,迅速寻找对方的破绽。

    而在一旁观察的赵若明,看得也是点了点头。诚然,田炳生的武功比白清慧高,但也许是因为六扇门捕头在后追击,心神慌乱,心浮气燥,反而露出了许多破绽。而且他出招时不能全力,以防展绍赶到出手,这才让白清慧挡下了数击,并能反击。

    田炳生心中焦躁不安,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连一个年轻的富家女子都拿不下,心神更是动摇,攻势也开始变得凌乱。

    白清慧眼神坚定,抓住对方破绽,剑法更加沉稳准确。她不断寻找田炳生的漏洞,步步紧逼。田炳生一刀劈来,白清慧迅速侧身避开,反手一剑刺向他的腹部。田炳生眼见这一招他是闪避不了,要是腹部中了这一剑,那今天多半是真的要留在此地了,在这危急关头下,也是终于展现出青海黑教三代弟子的狠劲,强行抬起左手,用一手受伤的代价挡下了这一剑。

    田炳生眼见这一招无法闪避,深知腹部若中了这一剑,今天多半是要留在此地了。在这危急关头,他终于展现出青海黑教三代弟子的狠劲,强行抬起左手,用手臂挡下了这一剑。长剑穿透他的手掌,鲜血喷涌而出,但他强忍痛楚,挥动右手的大刀,猛地向白清慧劈去。

    白清慧一惊,迅速收剑后退,但依旧慢了半拍,持剑的右手手臂被刀刃擦过,划出一道血痕,也是不禁叫了一声,手中长剑掉在地上。

    田炳生见白清慧的长剑掉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忍着手掌的剧痛,左手带着血迹,猛然抓向白清慧。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展绍终于赶到,眼见田炳生正要抓向白清慧,他怒喝一声:“贼子尔敢!”随即拔出腰间的绣春刀,精准地朝田炳生的左手投掷而去。

    田炳生惨叫一声,左手被绣春刀钉在地上,鲜血四溅。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失去平衡,痛得脸色发白,跪倒在地。白清慧迅速弯腰捡起长剑,咬紧牙关,强忍手臂的疼痛,重新站起身来。她看向倒在地上的田炳生,毫不犹豫地上前一剑刺中田炳生的双腿,让他彻底失去逃脱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