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生死!驭万诡!玄门大佬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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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手里的大饼突然不香了

    “我没钱。”楚南歌咬了一口手上的糙面饼子,想象着肉饼的味道。

    “我这人有个习惯。”祁北瑆叹了口气,“一个人吃不下饭,必须有人陪着。”

    楚南歌叼着一口饼子,不解抬头,“还有这毛病?”

    祁北瑆大步朝着摊子走了过去,楚南歌犹豫了一秒,也跟了过去。

    店小二热情的招呼,问两人想吃什么。

    祁北瑆一掀袍子,大喇喇的坐着,开始点菜。

    “桂花鱼翅、清炖老鸭、珍珠丸子、翡翠豆腐,再来个灵芝乳鸽汤。”

    “就要这些吧,早上简单吃一点。”

    店小二尴尬的指了指自家的小屋,“客官,您要的菜,小的就是连名也没听过。”

    祁北瑆皱眉撇嘴,“那乳酿鲤鱼有吧?”

    小二摇了摇头。

    “宫保虾球呢?”

    小二又摇了摇头。

    楚南歌投给祁北瑆一个关爱傻子的同情眼神,“你当这是皇宫里的御膳房啊。”

    然后对着店小二说道,“要一个烧鸡,两张肉饼,两碗蛋花汤。”

    “好嘞,客官稍候。”

    很快,小二便将菜上齐了。

    楚南歌许久没开荤了,也不顾形象,抓起一个鸡腿就吃了起来。

    祁北瑆皱眉看着桌上的菜,迟迟未动,半晌,叹气道:“你真是受苦了。”

    楚南歌擦擦嘴角的油,一脸难以理解。

    “大少爷,你别这么不食人间烟火行吗?这天下有多少饿死的人?”

    “又有多少人为了吃饱饭,争得头破血流,典妻卖子。我有饭吃,有衣穿,已经是很多人梦想的生活了。”

    祁北瑆眼神欣赏,后又面色沉重,“圣人不仁,盛世清平,终是泡影。”

    楚南歌忙撕下一个鸡腿,塞在祁北瑆的嘴里,左右看了看。

    “你别乱说话,要是惹来官差,你我都走不了。”

    “好,我不说。”鸡肉发柴的口感让祁北瑆皱了皱眉,但还是咽下了。

    楚南歌大快朵颐,祁北瑆却吃的索然无味。

    当面前的饭菜都吃光以后,楚南歌看着祁北瑆面前剩的大半张肉饼和半碗蛋花汤不满的皱眉。

    “都吃掉。”楚南歌抬了抬下巴。

    “可是。”祁北瑆嫌弃的指了指油腻腻的肉饼和清汤寡水的汤,一脸为难,“不好吃。”

    楚南歌语气认真,不容置疑,“吃。”

    祁北瑆委屈的撇嘴,夹起肉饼,痛苦的吃了一口。

    想要放下,看着楚南歌正认真的盯着,又心虚的放到了嘴里。

    就这样,磨蹭了小半个时辰,桌上的盘子终于空了。

    “走吧。”楚南歌拎着包袱起身。

    “你还真的打算走到京城?”

    “我没钱雇车。”楚南歌摊手。

    “那有卖马的。”祁北瑆朝着前面指了指。

    “我没钱。”楚南歌再次摊手。

    “那要不。”祁北瑆眼睛转了转,“咱俩骑一匹?”

    楚南歌看着祁北瑆似笑非笑的表情,一阵恶寒。

    但要是真靠着两条腿走去,那起码得两三个月。

    自己虽然不着急,但要是贺府见自己迟迟不来,难免会找到村子里惹起事端。

    “这样吧,等到了京城,我把马卖了,钱给你,再另外写一套符送你,保你万事顺意。”

    “你的符真那么灵?”祁北瑆一脸探究。

    “信则灵。”楚南歌故作神秘。

    祁北瑆跟马贩挑挑选选,没有一匹能看得上的。

    “公子,您看这马毛色多亮,拉货牵车都没问题,最关键的是,这马吃的少,省草料。”

    马贩极力推销着,祁北瑆只好随便指了两匹看上去健壮些的。

    “好嘞公子,一共四两纹银。”马贩兴奋的把缰绳递了过去。

    祁北瑆正要拿钱,楚南歌忙拦住他,“走,我们先不买了。”

    “不买了?”祁北瑆一脸疑惑,“这镇上可就只有这一家卖马的。”

    祁北瑆不明所以,被楚南歌硬扯手臂转身。

    楚南歌附在祁北瑆耳边,小声说:“别回头,他会叫咱们。”

    果不其然,两人也就走出三五步,那马贩子忙喊道。

    “二位客官,要不我便宜点,三两银子怎么样?”

    楚南歌停下,“说实话,我家倒也不急用马,这马买回去,没活干不说,还得花钱给它买草料。”

    说完,皱眉盘算了一会儿,对祁北瑆说。

    “我看还是算了,等下个月咱们来赶集再说吧。”

    马贩子见两人真没了买马的意思,咬了咬牙,急忙道。

    “这样,我再给你们少五百文,另外再送你们一袋上好的草料。”

    “不能再便宜了,这价钱二位要是还不满意,就请自便吧。”

    楚南歌迟疑了一会儿,看向祁北瑆,“要不买了?”

    祁北瑆从没见过这种操作,一时愣了,把刚刚拿出来的四两银子都交到楚南歌手里。

    楚南歌得意的给祁北瑆塞回一两,剩下交给马贩,“找我五百文。”

    马贩将草料挂在马背上,将两匹马牵出来,笑嘻嘻道:“夫人真是持家有方,公子能娶到这样的夫人,真是有福气。”

    讲价祁北瑆不明白,但这句话他听懂了,一脸自豪的点头。

    “那是当然,刚刚我家夫人还嫌我饭吃的不干净,说我浪费粮食。”

    楚南歌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会儿看着祁北瑆嚣张得意的样,竟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吃了哑巴亏。

    “会骑马吗?”两人牵着马走出闹市,祁北瑆把缰绳递给楚南歌。

    楚南歌接过缰绳,熟练的跨上马背,催促着马儿向前。

    祁北瑆笑笑,也跨上马背,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前行,眼见天色向晚,太阳落山,祁北瑆提议去住店。

    但楚南歌囊中羞涩,不愿再拿祁北瑆的钱。

    眼见前面有个村子,便商量去村民家借宿。

    一来能省些钱,二来也算让穷苦百姓能多些收入。

    夜越来越黑,村路无人,月色被云层掩盖。

    祁北瑆拍了拍马背,并排和楚南歌行到一起。

    “我怎么越走越觉得阴森森的?”

    这前面本该是个小村,田里的庄稼长得正好,看起来,不像是长期无人打理的样子。

    可这路上不光看不到人烟,就连狗吠都没有。

    远处似也不见炊烟灯火。

    身下的马忽然长嘶一声,受惊般的胡乱挣扎,无论怎么安抚就是不行。

    两人没有办法,只好把马先栓到村口的树上,步行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