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我能预知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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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地字营统领:张山

    “朱老板,何事如此匆忙?”

    朱回春刚到凌府门前,便巧遇了刚从里面出来的江福。

    江福迎了上去,扶住行色匆匆的朱回春手臂,朱回春顺势就跪了下去,“福伯,劳烦您给小人通传一声!请凌捕头替小人做主呀!”

    江福急忙扶起朱回春,“朱老板,您由来是凌捕头的贵客,有什么事情的,尽管跟我说,能办到的,我都替你办了!”

    “满堂他死了!”

    “啊?!”江福大惊失色,情理当中,意料之外,“怎么会?急病吗?凌捕头一直称赞满堂,连将他升任捕快的文书都已经做好了,难道天真的会嫉妒英才吗?”

    “苏离!福伯,是苏离杀的满堂!”

    “可有证据?若有的,朱老板你放心,我这便替你写一张状纸,告到县令相公那!”

    “福伯,您有心了,小人感激不尽!不过这事需小人当面跟凌捕头商量一下,才能去报官,毕竟官府的事儿,他老人家比较在行。”

    “也对,不过……”江福一脸为难,“昨日开始凌捕头就闭关修炼,说除了县令相公找他,谁人都不能干扰,否则……

    嘿嘿,朱老板,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凌捕头的脾性你是懂的!”

    朱回春一愣之下,什么都懂了:闭关?那个“闭”应该写作“避”吧!

    天下哪有那么巧的道理,自己儿子今早死了,凌坤昨天就闭关!

    刚才江福似乎还说了一句“可有证据”。

    证据?当然没有!

    不过……

    他就是知道苏离杀的朱满堂。

    水落石出。

    凌坤是铁了心要维护苏离,自己是状告无门了。

    “福伯,小人懂了!”朱回春紧握着拳头,他懂了,脚步是往回家的路走去,眼光却落在黑虎帮的大本营方向。

    江福看着朱回春的背影,心中不住的笑着,“苏离呀,这小子是凤凰无宝不落,做任何事情都是算过度过!”

    “难怪一大早过来说什么东西大街应该叫西大街!凌坤爱财如命,回春堂一年送他多少银子?唯有整条大街的利益才能换了朱满堂一条小命!”

    “单单一条东西大街的利益,似乎还不足以令苏离可以三番四次的将凌坤玩弄于鼓掌之中……”

    江福眼光一沉,“《青雷易筋法》!凌坤是什么人?他绝不能将绝世功法随随便便就送人,难道其中有什么蹊跷?”

    啪!啪!啪!

    江福双拳紧握,脸上肌肉绷得紧紧的,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后背冒了一身冷汗,“江福,你这是怎么了?记住,你跟凌坤以前并无交集,你是他手下最忠诚的一条狗!”

    随即,江福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苏离,朱回春这事还有后招,以你的能力估计能应对!至于王大力,嘿嘿,我倒是有兴趣看看你怎么拆这一个局。”

    苏离早料到了朱回春要到凌坤那告自己一状的,他的强项就是预知未来,趋吉避凶,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此刻的他早已经出了西门,径直往西门外驻军的营帐走去。

    县尉张合统领五千兵马,手下有四大统领,各自统领一千军马,分别驻扎在东西南北四个城门,称为天地风雷四大营。

    西门外的是地字营所在地。

    还没走到营帐前,早有一名持着长枪的守军走了过来,“书生,军营重地并非你游山玩水的地方,赶紧离去!”

    苏离微微一笑,不退反进,扬了扬手中的玉牌,“兵大哥,劳烦给地字营统领张大人通传一声,故友来访。”

    张山就是地字营统领!

    这事是红姑跟苏离说的。

    当时苏离还问了,“张山的张跟县尉张合的张,跟清平府都尉张先的张,是不是同一个张?”

    可惜的是,红姑的回答,“不是的,若张山是县尉或都尉的亲属,即便其他人不知道,雷捕头不可能不知道吧?他们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山多次提起自己的父亲,语气十分的敬重、自豪,苏离又问,“张山的父亲是何人?”

    红姑的回答是,“只知道不是清河县人,不过可以知道,绝对是个贵人,不然张山如此年纪,怎么可能在统领的位置上坐稳,要知道,他已经做了四年统领,今年才二十二岁!”

    守兵一眼就认出了苏离手中的事物,马上换了一副恭敬的嘴脸,“公子请恕罪!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好让小人进去通报!”

    “公子再请恕罪,统领大人有令,非军营中人,没有他同意的,谁也不能进去,军令不可违,只能让您在这里稍事片刻。”

    苏离颔首,以小见大,从守兵这点事情可知,张山治军严谨,即便没看过地字营军马的演练,也能推测他们的战力不凡。

    “劳烦兵大哥跟张统领说,草棚那位苏离来了。”

    草棚那位……

    守军对苏离这个称谓十分讶异,微微一愣,“苏公子请稍后,小人马上去禀报。”

    苏离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玉牌,吐了一口气,“幸好没用上!”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古时候的公子哥儿、有身份的男人,都爱挂一块玉佩、玉牌,是身份的象征。

    若是将之交给别人,有两种意义,给姑娘的是定情信物,给男人的是一个承诺。

    当晚张山将玉牌赠予苏离,等同于给了苏离一个承诺:将来苏离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可凭借这块玉牌兑现张山的一个承诺。

    玉牌归还给张山后,张山就去替苏离完成,可一不可再,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苏离也明白,并非所有事情都可以求张山,违背张山原则的、践踏他底线的不行,太贪心的也不行。

    例如,当天苏离向张山讨要一套上乘的易筋功法,大几率得不到之余,张山也会因此看不起他,两人友尽于此。

    昨晚,苏离还没晋升为武者之前,自问绝对不是刀疤的对手,那时候求张山出手将刀疤结果了,这个请求比较合理。

    刀疤不过是个泼赖,张山结果了他,跟雷横交代一句,相信雷横也不能说什么。

    如今没有动用玉牌,随着往后跟张山的交情越发深厚,玉牌的价值也会越来越高,苏离能从他身上得到的承诺含金量越来越高。

    “苏兄!”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高呼,张山从营帐里出来了。

    他并没有穿盔甲,还是那天的休闲打扮,不同的是,身后跟随的四名随从都穿了明晃晃的盔甲十分威武。

    古时候,对尊敬的人无论年纪大小,都可以称一声“兄”。

    如陈百祥称周星驰一声“唐兄”,周星驰称他一声“祝兄”,事实上,陈百祥比周星驰大了岂止十岁。

    所以,张山比苏离要大好几岁,称他一声“苏兄”并没有问题。

    “张兄,多日不见,越发精神了!”苏离赶紧上去行礼。

    刚走到张山身前,张山便指着苏离,“站住,不要动!”

    苏离微微一愣,不明所以,还是按他的说法去做了。

    “小弟拜见苏兄!”张山对着苏离行了一个大礼。

    苏离赶紧扶起他,“张兄,使不得,使不得!”

    而张山身后的四名随从、营帐外的两名守军,以及营帐内往外面看过来的一众军士,都呆住了!

    不约而同的想,“这书生到底是何人?张统领为何对他如此的恭敬?”

    不要说他们,苏离自己也不明白。

    “苏兄,你当得小弟这一礼!”张山十分诚恳,“苏兄,我们对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七八天前吧?应该不到十天!”苏离还真没有什么日子观念,主要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茬接一茬,他都能经历了别人一辈子都没经历过那么多的凶险。

    “照呀!”张山用力的给了苏离胸口一个拳头,“七八天前,你《龙蛇劲》不过刚刚达到小成,今天,你已经是炼皮境武者!”

    啊?!

    哦!!!

    众人听了,看着苏离投去不可置信的眼光,不过都知道张山是不会撒谎的。

    也就明白了张山为何对苏离如此的器重。

    不说苏离这个进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至少他们是没遇见过的。

    要他们知道苏离《龙蛇劲》从一无所知到小成仅仅花了不到一天时间,怕是眼珠都能掉了一地。

    从苏离的穿着打扮可以知道,他并没有什么依仗,家境也不能很富裕。

    偏偏习武一道,依仗的就是源源不绝的资源,说白了就是银子!

    苏离天赋再高,再妖孽,没有资源的供给,最后还是会沦为平庸。

    张山若能在苏离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扶他一把,将来身边就能有一位得力干将,甚至说,以苏离的天赋,未来的成就超越张山也很正常。

    到时候,苏离反过来可以照拂张山,福泽张山身后的几代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雪中送炭,能令人记一辈子!

    张山心中是惊讶的,也是欣喜的。

    当日在草棚里,他跟苏离算是意气相投,也没好到说要赠送他一枚玉牌的地步。

    是他看到了何志尸体上的邪气,勾起了心中的憋屈。

    就在前一个晚上,魔教之人在清河县横行无忌,连县尉都不放在眼里,他作为县尉的手下,哪能不觉得憋屈的。

    祭奠何志的时候,说出了心中的志向,没想到苏离也来了一句“何时斩杀魔教妖人,算我一份”。

    当时心中一热,就将玉牌送给了苏离,想不到苏离除了跟他意气相投,有大志向外,还是个练武的妖孽天才。

    张山如他的一众属下所想,已经有了招揽苏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