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我能预知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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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轰杀刀疤

    八指拉耸着脑袋,整一张脸成了受潮的油画,倒没那么恐怖了。

    他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苏离的一拳落下与否,他都注定熬不过今夜。

    “八指不能死呀!”

    刀疤心中填充了无穷的愤怒,还有无处可依的无力感。

    他受不了这委屈!

    苏离左手抓着八指,右手拳打,等于是他让了自己一双手,在自己疯狂的攻击下,毫发无伤。

    也有一种说法,他跟八指两人围攻苏离一人,苏离好整以暇。

    更离谱他想到一种可能,以后清河县将会流传那么一个关于苏离的传说……

    刀疤、八指带着四十余人围攻苏离,苏离谈笑风生!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离生死已经不重要了,清河县疯子这个荣耀注定旁落到苏离身上。

    今日可是清河县所有大势力的目光,都集中到两人身上,他刀疤的一世英名……

    刀疤最不能忍世间竟然有一个人比他还疯,他彻底疯狂了!

    出手如同暴风骤雨!

    完全是攻势,没有留下丝毫防守的余地。

    甚至,身上所有的要害位置都暴露在苏离眼前!

    并非一般武者故意露出破绽诱敌深入,他根本没有考虑。

    形容一个人疯癫的说法,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刀疤的打法是:自损一千,也要杀敌八百,不能的,五百也无所谓,二百五也能接受。

    一言蔽之:我刀疤死可以,死之前也要狠狠的咬你一口!

    在清河县的武者里面,以刀疤的实力不能说排队排不上号,只能说插队都轮不到他!

    偏偏,他的名头在清河县武者里面叫得响亮,无他,清河县要真有一个疯子,就是他!

    狭路相逢勇者胜,一命二力三功夫。

    真心没多少人愿意碰上他!

    刀疤疯魔了,苏离举起的拳头始终没有落到八指的脸上。

    刀疤笑得越发疯狂,心里倒是舒了一口气:劳资还以为苏离有多厉害,不过是脚步灵活一点而已,真正面对强者攻击,他终究是下不了拳头。

    在他认知里,苏离先是下不了拳头,继而只能抛下八指,最后脚步也凌乱了!

    必死无疑!

    而在苏离的认知里:炼皮境武者可真不是《龙蛇劲》大成武者可以比拟的,提升一个境界,实力涨的不止一个天地。

    刀疤将《龙蛇劲》的拳脚功夫使出来,比当日在武圣祠里的陈二狗不知道要高明多少。

    而且……

    刀疤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如此打法,徒添了不少的风险、变故!

    “正是我需要的实战经验!”

    苏离的拳头没有落下,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就是想要刀疤将真正实力施展出来。

    不愧是【一念圣体】筋骨。

    苏离眼前看着刀疤疯狂的进攻,灵台里一片清明,十分形象的出现了一个刀疤的形象,而自己的形象也落入其中。

    “是模拟!”

    苏离在观想刀疤的进攻同时,思想里面已经在模拟着跟他的实战!

    要刀疤能读懂苏离的内心,知道苏离竟然将他当作死物一般的观想,他会直接疯掉的,是真正意义上的疯!

    咕咚!

    苏离原来的十几个马仔不约而同的吞咽着口水,眼前的一幕越发的熟悉!

    唯一不同的是陈二狗换成了刀疤,而苏离还没摇头叹息,骂他一句“废物”而已。

    能当泼赖的没有蠢物,他们的氛围瞬间感染了东区民团的泼赖,最后为刀疤呐喊的就剩下小猫三四只。

    真像,那天在武圣祠的一幕,在此间重演,越来越像了,连配角的表现也无限接近……西区二五仔如此想着。

    “腾!”的一声,在秘密包厢里的雷横坐不住了,跳了起来,飞快的来回踱步。

    仅仅三息功夫,他咬紧牙,下了决定,“小六,你去助刀疤一功,杀了苏离!”

    小六是雷横的左右手,擅长轻功、暗器,使的是一根小小的铜管,类似吹箭筒。

    所不同的是,里面放置的不是麻痹野兽的毒箭,而是浸泡过剧毒的牛毛小针。

    杀人不见血、杀人于无形,是对他这件暗器的最好形容。

    东区里面不服雷横的大势力,家里无端死人了,大多与小六有关。

    雷横下这个决定也是非不得已,他输不起!

    也知道,今晚清河县所有大势力的目光都落到苏离与刀疤的大战里,要是小六暗杀苏离的事情泄露了,后果堪虞。

    支持刀疤赢的,会因为这一茬,得不到该赢的奖金,而迁怒于他,支持苏离的更不用说了。

    他们不会去想雷横跟苏离的恩怨,只会想,雷横挡了他们的发财路,断人衣食,犹如杀人父母!

    小六也知道其中利害关系,他趁着夜,猫着身,自信不可能有人发现,瞬间就到了打斗现场。

    他隐身在一家高高的屋檐上,以鸱吻作掩护,一根铜管对准了苏离,深吸一口气,往铜管里用力一吹!

    一声极细微的破空之音响起。

    啪!

    一个死人从屋檐落到大街上,还没等旁人反应过来,张山身旁的四名亲随飞也似的到了跟前。

    抬了尸体,回到张山身后,将尸体随意扔到一旁。

    兔起鹘落,根本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还以为那死人是他们的人,不知什么原因从屋顶掉了下来。

    除非有细致的人,仔细看去,才发现那人脖子上贯穿了一根羽箭!

    要有能靠近检查的人,会发现羽箭的箭头上,刻有一个“山”字。

    那是张山专用的羽箭!

    小六什么境界,张山什么境界,他的动作又怎么能骗得过张山。

    而张山要射杀他的,跟踩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松。

    “什么?!小六死了?是张山出的手!”

    “张山算什么,劳资跟他平起平坐!”

    “他竟然敢杀劳资的人,走,去跟他说道说道!”

    很快雷横就接到消息了,随即暴跳如雷,直接冲出了秘密包厢。

    如江福一早跟凌坤说的一样:雷横此人性格暴躁,很容易动怒,动怒了,弱点就暴露出来了。

    愤怒遮盖了他的理智,仅仅一瞬间,已经来到东西大街。

    “张统领,此人是我手下的捕快,今晚是奉命有差事,伏在屋顶上做埋伏,你射杀他,是什么道理?难道依仗带了一千兵马,就不将县令相公放眼里吗?”

    虽说雷横冲动,也在官场呆的时间久了,一套官话下来,如行云流水。

    “是赵大人让你派人在屋顶的么?今晚赵大人请县尉大人派兵进城所谓何事?倒是要向雷捕头请教了!”

    未等雷横反应过来,张山继续说道:“今晚为了什么大事,你我心里都知道,城里每一处地方的安排,都是赵大人与县尉大人共同部署好的!”

    “本官只知道这里负责布兵的是西门地字营兵马,偏偏屋顶上多了一个闲人,无论是谁,但凡敢过来扰乱的,赵大人、县尉大人有令,格杀勿论!”

    “雷大人,今晚我们是为了引什么人出来,你该知道吧?偏偏派一人在这里出现,是想扰乱我们的计划,还是要给他通水?”

    “下……下官并无此意!事实上,小六虽然是下官属下,他的行为并非下官下令的,刚才不过是听错了手下的人汇报,才……才失言了!”

    雷横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这才记得,今晚苏离跟刀疤一战,是作为一个幌子,引诱飞天蝙蝠出来的。

    要是小六在屋顶造成什么动静,飞天蝙蝠嗅到风声,不出来了,这责任他还真承担不起。

    “雷大人,你我官阶相同,本官是无权对你下什么命令的,不过,奉劝一句,你做事如此草率,小心腰间的佩刀挂不稳!”

    “多谢张统领提醒!”

    雷横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给同官阶的张山教训了一顿,只能死忍。

    “雷大人既然来了,就跟本官一起观战如何?苏离、刀疤两人虽然都是炼皮境武者,不过打起来还蛮精彩的。”

    “张大人,以你眼光竟然能看错,苏离……啊?!你说苏离是炼皮境武者!”

    雷横又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往场上看去。

    只见刀疤疯狂到了极点,可知,他的实力已经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而苏离一手抓着八指,一拳举起向着八指的面门,在刀疤如同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势里面,如同一叶扁舟,随风飘荡。

    雷横的眼光何等锐利,岂能看不出来,苏离确实是炼皮境武者,非但如此,他的脚步真如腾蛇一般灵活,刀疤根本不可能伤得了他分毫。

    与其说刀疤在进攻,不如说是苏离给机会刀疤在进攻,苏离要收的时候,随时都可以。

    “怎么会这样!”

    他是知道八指曾经与苏离对战过,确定了苏离的实力,而他自己,于苏离在回春药行闹事的时候,也经过看了一眼,明确了他确实未到炼皮境。

    按他的认知,正常练武之人,是不可能几天内晋升为武者的!

    更令他震惊的是:苏离虽然是炼皮境武者,可是他使出来的腾蛇劲,达到了一种赏心悦目的境界,是他不能做到的,也是他遇见过所有跟他同境界,或者说高境界的武者也无法做到的。

    “苏离如何能做到?”

    “本官也不知道,兴许他是一个……天才!不,应该是一个妖孽!”

    张山轻飘飘的说着,听在雷横耳里十分沉重,偏偏又无力反驳。

    “废物!”

    他……他终于说出那两个字了……苏离开口了,西区民团的十几名二五仔慌了!

    正常来说,当日八指敢对苏离的女人无礼,他早应该死了,留着他不过是送刀疤一张去黄泉路的车票,如今他任务完成了。

    嘭!

    苏离的拳头终于落下,一拳直接将八指的脑袋轰飞!

    是轰飞!

    不是用刀,而是单纯用拳头,将他的脑袋轰得脱离了脖子。

    苏离的拳势未尽,非但未尽,还越发的凌厉,从八指脖子上方,直接轰向刀疤的胸膛。

    刀疤的双拳也是直直的轰向苏离的拳头,他果然是疯子!

    可惜,疯子在绝对强者面前,只能沦为戏子,不过徒添笑料罢了。

    咔!

    一声清响,划破长空。

    苏离的拳头直接将刀疤的双臂折断,带着两条无处可依的断臂一同轰到了他的胸膛上。

    嘭!

    刀疤那庞大的身体如同断线纸鹞,倒飞出五丈之外,撞到了至尊赌坊的石貔貅上。

    脑袋直接开了花,身体意犹未尽,插入了貔貅的脑袋里,软绵绵的挂在上面,随着夜风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