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吾皇大帝之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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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成者为王,败者寇!

    许显纯的动作不可谓不快。

    殊不知,有人比他更快。

    其时,侯国兴压根儿没有感受到危机,依然还在外面花天酒地。

    正喝得开心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打斗的动静。

    随之,几个黑衣男子杀气腾腾冲了进来。

    “啊……”

    几个娇滴滴的姑娘吓得尖叫了一声。

    侯国兴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大胆,你们可知本公子是谁?”

    “是侯国兴,侯千户吧?”

    “既知是本公子,还不……”

    “拿下!”

    对方一个领头模样的男子大声喝令。

    一见对方动真格的,侯国兴终于有点慌了,大声呼叫外面的手下。

    却不知,他的手下已经一一就擒。

    等到许显纯派的人找到这里时,方才得知侯国兴已经被一伙不明身份之人带走。

    “姓裴的,你好大的胆子!”

    这次,许显纯不得不亲自出马,指着裴纶的鼻尖怒骂。

    裴纶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拱手道:“不知卑职犯了何错,令得大人如此生怒?”

    许显纯气得差点吐血。

    “你还敢装?说,侯公子关在何处?”

    他已经派人去找过了,包括顺天府大牢、镇抚司诏狱等,都没找到人。

    裴纶一脸无辜:“大人可冤枉卑职了,卑职一直待在南镇抚司,怎知侯公子在何处?不信你可以问问大家伙儿。”

    “你……”

    许显纯气得浓痰堵喉。

    “大人息怒,卑职……”

    “裴纶,你擅自行动,顶撞上司,本官岂能容你?来人,将裴千户押下去,幽禁三日。”

    许显纯到底还是不敢轻易撤裴纶的职,毕竟是皇上下旨提拔的。

    “是,大人!”

    几个心腹手下正待上前抓人。

    哪知,几个廷卫突然冲到裴纶身边,手扶刀柄,冷眼看着对方。

    这阵仗很明显,敢动,便拔刀相向。

    许显纯大怒,冲着那几个廷卫大喝:“反了!你们竟敢抗令?”

    领头的廷卫冷声道:“许大人,卑职乃奉旨行事,护裴大人周全。”

    “你……”

    这下子,许显纯顿如一只打败了雄鸡,蔫了。

    裴纶乐呵呵上前按了按那廷卫的刀柄,笑道:“误会,误会,大家都是替皇上办事,何必搞得剑拔弩张?收起来,都收起来。”

    “呵呵呵,好,很好。裴纶,咱们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

    眼见奈何不了裴纶,许显纯也只能扔下一句狠话,灰溜溜而去。

    入夜。

    一处偏静的小院之内。

    东厢房中,隐隐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你们放了本公子,本公子一定既往不咎……”

    屋子里有几个黑衣人,冷着脸,一声不吭。

    “我知道,你们一定是锦衣卫。本公子答应你们,到时候让你们官升一级……”

    “呵呵,侯公子好大的口气!锦衣卫是你家开的?”

    这时,裴纶突然笑眯眯走了进来。

    “你是何人?”

    “侯公子高高在上,自然不认得咱们这些无名小卒。”

    “我不管你是谁,劝你赶紧放了本公子,否则……”

    裴纶笑了笑:“不急,不急,裴某这里有份口供,指证侯公子星星良家妇人,当街谋害朝廷命官……”

    “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侯国兴再傻、再嚣张、再张狂,也不至于这会儿嘴硬,来句“是又怎样”之类的话。

    “呵呵,侯公子勿急,裴某一向喜欢以德服人……”

    “啊……”

    不久,屋子里便传出一声声杀猪般的惨叫。

    院子里,陆文昭与沈炼也在。

    听到惨叫声,二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沉寂了片刻,沈炼终于小声说了一句:“陆大人,看来皇上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陆文昭点了点头:“嗯,魏阉一党横行无忌、卖官鬻爵、残害忠良,百姓怨声载道,早该收拾了。”

    “卑职只是奇怪,皇上一向宠信客魏二人,怎么突然……”

    说到这里,顿了下来。

    陆文昭叹了一声,缓缓道:“帝心难测!”

    到目前为止,他还有些摇摆不定。

    毕竟,他追随了信王,本想借信王之势改变自己的命运。

    却不料人算不如天算。

    如若继续追随信王,恐怕……将会迎来灭顶之灾。

    侯国兴虽养尊处优,但也心知这一次是有人要故意将他往死里整,又岂肯轻易招认?

    但,终究还是架不住裴纶一二再,再二三的“以德服人”,稀的、黄的……流了一裤裆。

    他永远也忘不了裴纶那副笑容。

    比鬼还可怕。

    以至于,产生了心理阴影,一见人笑,便会忍不住尿裤子。

    拿到口供之后,裴纶一脸满意,吩咐道:“行了,押去诏狱。”

    “是!”

    反正证据已经到手,在接下来的博弈中,这将会是一个巨大筹码。

    之前抓捕侯国兴,乃是秘密进行。

    如今,裴纶却大张旗鼓,派人将侯国兴及其几个手下一并押往诏狱。

    “什么?侯公子被抓了?”

    “是谁如此大胆,连奉圣夫人的儿子都敢抓?”

    “太好了,终于有人敢与阉党正面硬刚……”

    消息如插了翅膀一般,很快便传遍了朝野,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一时间,风起云涌,山雨欲来。

    礼部尚书周如磐第一个站出来,上疏请求严惩侯国兴,客氏教子无方,多有纵容,理应一并受罚。

    东林党一众人更是喜出望外。

    他们被阉党打压得几乎喘不过气,这好不容易逮着了机会,哪有不落井下石的道理?

    趁你病,要你病!

    于是纷纷上疏弹劾,借侯国兴一事,细数客魏二人数十桩大罪。

    却不料,此举彻底激怒了魏忠贤。

    本来,魏忠贤还想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拿出杀手锏。

    但眼下里的形势对他相当不利,加之客氏又哭又闹,甚至还想派人去诏狱强行将儿子救出来。

    于是,魏忠贤开始绝地反击。

    六科与都察院不少言官联名上疏,参奏东林党与信王暗中勾结,广结党羽,意图谋逆。

    同时,东厂、锦衣卫也提供了不少证据,剑锋直指信王与东林党。

    不得不说,魏忠贤这一招“围魏救赵”用得相当绝妙。

    亲王谋逆,这是何等大事?

    朝野上下的关注点瞬间便转移了,焦点转移到了信王以及东林党身上。

    这便是残酷的朝堂之争。

    犹如唱戏一般,你方唱罢我登场,成者为王,败者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