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念显示一脸懵，随即明白过来，手上的菜刀握得更紧了些。

    “他不是抵押物，他跟我合租。”我还没解释完，前台小姐便打断了我，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僵硬、机械、宛如木偶，“先生，本酒店规定，没有押金，不得入住。”

    我左右四顾，也没见到保安，寻思如果有客人硬闯，只靠前台就镇得住吗？

    “这样吧，你看这个行不行。”我收回目光，聊起一边的袖子，露出肩头的黑色纹身，这纹身有好些年了，有一张简笔画式的的猪脸和一把刀构成，象征了午夜屠夫，代表了畜生巷的势力。像店老板的控制纹身，是天平。

    她的目光聚焦在我的纹身上，足足一分钟，也不知是在想什么，最终点头，我从她没有多余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什么。

    “你不需要押金。”她转向白念，“那么，他的押金呢？”

    “我？”白念有些纠结，“要不，用我手里的这把刀？”

    “没刀，你还怎么防身？”我提醒他，“这是你唯一的武器。”

    “那怎么办？”

    “好办。”

    我清了清嗓子，身体倾向前台，道：“只有住客才需要押金，是吧？”

    “对。”前台与我对视，她的眼珠如同木雕的一般，捕捉不到半点一个活人该有的灵气，“除非你的同伴不入住。”

    “你听我说，”我接道：“首先，我是来送货的，其次……”我指向白念，“他，是我的货物。”

    前台再次打量白念，“他是什么产品？”

    “人型的，可聊天的，不具攻击性的。”我熟练接道，“用于拎包、打杂、整理，没有安全风险。”

    “好，这是你们的钥匙。”

    白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