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秋风悲画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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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楚夜征被人掉包

    “老朽见过楚王陛下!”

    “远枫拜见楚王叔!”

    勤政殿门口,花楼主和六皇子穆远枫行礼道。

    “哎呦,老爷子快起来!使不得,使不得!”

    “君臣之礼不可废!请容许老朽行完此礼。”

    楚王知道花楼主那牛脾气劲儿又上来了,只好侧身让过,“老哥哥哎,快快请来,我们里边叙话。枫儿也快进来暖和暖和!”

    “父王!”楚夜离惊恐道。

    礼亲王亲自将人扶起来,“实在是不好意思,大半夜的把花兄折腾起来,实在惶恐。”

    “太子殿下如今怎么样了?老朽听说都晕过去了?有啥大不了的事啊?快带老朽瞧瞧去!”花楼主急切的询问道。

    “啊。。。。。。哈哈,老哥哥误会了,没那么严重,就是孩子淘气,打了他几下子,劳烦老哥哥了。”楚王打哈哈道。

    “没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孩子哪有不淘气的,你小时候不也经常性的屁股开花嘛!”花楼主阴恻恻的说。

    “老哥哥说笑了,您老这边请,这边有请。”楚王尴尬万分,连忙簇拥着花楼主去看楚夜离。

    六皇子抬脚就要跟上,礼亲王忙把他让到了勤政殿的偏殿,亲自陪着聊起了闲篇,无非就是关于天启皇室和花语楼的日常趣事,其中不乏一些不可为人道的宫廷秘闻,六皇子几次起身要去看楚夜离,都被拦下了。

    “礼亲王,你这三番五次的阻拦本宫是几个意思?难不成你本宫与楚国太子之间,就不能走动走动了?”六皇子微愠。

    “小王替离儿多谢六皇子殿下的关怀,只是近日离儿身体有恙,不能招待您了,待他大好了,必定亲自登门拜谢,眼下就请六皇子赏他些颜面吧!”六皇子听礼亲王如此说,却也没有理由硬去闯人家房门了,只得道了声打扰,独自告辞要回驿馆。

    礼亲王派了楚王庭里当值的护卫队队长庄筱霆亲自带人护送去驿站。

    勤政殿暖阁内,花楼主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楚夜离的身体,又号了双脉,“太子殿下并无大碍,棍伤处好好修养几日就可以恢复如初了,就是这手腕上被咬的地方,倒是有些许棘手,这都快要两天了,也不见有结痂的迹象,好生奇怪,不排除有中毒的可能。”

    “花伯伯,应该不妨事,离儿只是担心体内会不会还有那些东西,至于被咬的地方,就随它去吧,离儿不想再揪着不放了,毕竟是离儿先惹了人家。”楚夜离道。

    “太子殿下可还有哪里不适?腹痛?想吐?还是。。。。。。”花楼主询问道。

    “没有什么地方有异常,花伯伯,就辛苦您老人家为了离儿多留几天可好?父王刚才还说有好多医书上的难题想像花伯伯请教一下呢。”楚夜离调皮的冲楚王眨巴一下眼睛。

    楚王宠溺的会心一笑:“是啊,老哥哥,就留下来帮忙解释一下,有的医书实在是晦涩难懂。”

    “也罢!就在楚国叨扰几日吧!还请楚王陛下不要嫌弃老朽啰嗦。”

    “这可不敢嫌弃,老哥哥是最明事理的人,怎会啰嗦。”

    “花伯伯,一事不烦二主,还请您到礼王府走一遭吧,礼王世子总归是受了无妄之灾,离儿心中甚是有愧。”

    “行!伯伯就替你去瞧瞧那小子去,记着,你小子可又要欠老夫一个人情喽。”

    “记得,记得,一会儿离儿就去找一个小本本,都明明白白的记上。”

    “臭小子!”

    花楼主起身出门的时候,在楚夜离伤处重重的赏了一巴掌,成功换来楚夜离鬼哭狼嚎。

    “啊唔!疼!花伯伯什么时候学坏了,一定是让那个天启的六皇子给带偏了。”

    礼亲王送走六皇子,回到勤政殿就听见这么一句,但见花楼主笑吟吟的来到殿门口,就晓得是离儿那小混球定是作了什么妖,就笑到:“花兄觉得离儿这孩子如何?”

    “不错!是个好孩子,就是皮了些,就是不知道楚王陛下和礼王爷可否舍得让这孩子去受那种罪啊,毕竟咱们这计划中,那个孩子必将九死一生,离儿又是这个身份。。。。。。”花楼主叹道。

    “总要问问离儿自己的意思,别看他人小,朕看他心里有一股冲劲,就看他自己的意思吧!等有时间,朕亲自和他谈一谈。”楚王肯定的到。

    “但在这之前务必要花语楼好好查一下东宫,朕瞧着里面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离儿是太阳落山的时候就过来了吧,如今这天都快亮了,都没见东宫那边过来一个人看一眼他们的主子,可见都不是什么好鸟!”礼亲王愤恨的道。

    “查是一定要查的,不妨就让那孩子自己查吧,花语楼从旁协助,顺便看看他的实力。”花楼主提议道。

    “如此也好。”楚王表示赞成。

    “花兄,请移步礼王府吧!家里还有个不省心的需要您给瞧一下。”礼王拱手相邀。

    “自当效劳!只是这。。。。。。”花楼主没有见到穆远枫的人影。

    “适才六皇子说等的烦闷,要回驿站去,小王派了庄护卫领着人陪他回去了,想必已经快到驿馆了。”礼亲王解释道。

    “老哥哥先在驿站委屈一日,您老来得匆忙,客居宫现下杂乱无章,等天亮了,就着人好好收拾一番,倒是还请老哥哥与六皇子殿下赏个脸。”楚王殷勤道。

    花楼主也不在意,冲楚王挥手告别,“那都是小事儿!有片瓦遮身即可!”

    楚王看着礼亲王带着花楼主,几个纵跃间,就消失在了夜空里,不免心生羡慕。

    回到暖阁,看到楚夜离又进入了梦想,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又哭又笑的,有心想把人叫起来,问个明白,又怕自己多嘴,再惹了这孩子多心,就由着他去了。

    换来林语,让他带着几个小太监,轻手轻脚的帮楚夜离裹了个严实,就着小榻一起抬着出勤政殿,楚王本是要打算亲自将人送去东宫的,都走到半路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折回了自己的寝宫—静安宫。

    礼亲王同花楼主摸回礼王府的时候,大半个礼王府的人都集中在礼王世子的住所—清心堂。

    两个人站在清心堂院中的一棵古树上,身心隐没在树冠中,仔细观看下方的局势。

    “娘!你可一定要给孩儿做主啊!你知不知道,今天孩儿差点被人家打死了,啊呦!轻点!你要疼死本世子么,你个庸医!”

    楚夜征趴在床上,抱着礼王妃的胳膊哭的涕泗横流。还不忘狠狠的踹一脚那给他治伤的太医。

    被无端踢了一脚的太医敢怒不敢言,只好爬起来继续手上的动作。

    “该!谁让你跟着东宫那死孩子一起胡闹了?好生待在家里不就没有这事了么?”礼王妃怒道。

    “还不是都怪无月那个杀千刀的死护卫,要不是他说父亲有危险,孩儿岂会被人坑的这么惨!哎哟!你这个狗东西是怎么当的太医,这点伤都不会处理,是要疼死人么?”

    楚夜征一边大骂无月害他,一边又踢了那太医一脚。

    那太医许是被踢急眼了,小声嘟囔了一句:“又本事踢人,咋没本事免了自己的罚,屁股都开花了,能不疼么?”

    无月只是静静的跪在一边,不为自己争辩。

    “你!娘,你快看啊,如今这是什么世道啊,一个小小的御医竟敢如此奚落本世子了,可活不下去了,娘,你一定要帮孩儿出了这一口气啊!”楚夜征骂骂咧咧的嚎叫着。

    “好好好!娘帮你打他们就是!你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强。”礼王妃安慰道。“来人,传家法!将无月和这庸医一起重责50,不,80大板,轰出府去。”

    很快,就有人搬来了刑凳,将无月和那太医拖过去,牢牢的绑在上面,动弹不得。

    那太医叫道:“王爷这才刚出王城不久,礼王府就没了天理不成?本官可是御封的太医院右掌事,岂可无端受辱?王法何在?”

    无月老实的趴在凳子上,任凭王府执事将手中的刑杖高高举起。

    “慢着!”

    礼亲王终究是看不下去了,从树上轻身而下,花楼主也紧随其后,两个人衣带飘飘,宛若谪仙。

    看呆了一个隐身在清风堂后堂的年龄女子。

    清风堂里聚集的王府护卫纷纷跪地齐声唱喝:“恭迎王爷回府!”

    礼王妃和楚夜征面面相觑:“他怎么又回来了?”

    “王爷,您这是从哪里来啊?不是说要去天启做质子么?”礼王妃上前行礼道。

    “爱妃误会了,只是楚王兄与本王做的一场局罢了!本王要是真的要去异国他乡,怎会让爱妃独守空房?那必是要带着爱妃与世子一道共赴幽冥的。”礼亲王看着漏出本性的礼王妃林有风道。

    “父王!父王!你可回来了,孩儿还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您了呢!”楚夜征哭着道。

    “我看你们是巴不得这辈子都见不到本王。白日间,你花伯伯将你们娘俩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告诉本王的时候,本王还道是他人老了,被人蒙蔽,就连你王伯所说,本王亦不曾当真,不成想你们自己倒是现了原型,本王这些年的真心终究是错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