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酆都开了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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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不准说!

    二人共骑了一段路程,胯下的宝驹蹄下生风,倒是在叶流年怀中的刘若有些扭捏,这让全神贯注策马追凶的叶流年觉得有些难受,温和的声音在刘若耳边问道:“姑娘可是受了伤,故而疼痛难耐?”

    刘若浑身一颤,随即低声道:“我没受伤,将军只管追上他们便是。”

    闻言,叶流年也没惯着怀中的人,心下只觉得可能人家姑娘家觉得还未出阁便与男子有这般行为不好,便也没有往心里去,胯下宝驹速度陡然提了一截。

    刘若此时只觉尿意要挡不住了,这叶将军性子倒真是直率,说没事就没事,也不多问几句。

    又追了五里地,眼看马车就在面前,叶流年便轻声道:“姑娘可否将身子稍微偏点,我要射了。”

    刘若闻言心下有些无语,但又不好反驳什么,只能换个姿势乘骑,丝毫没察觉一张漆黑的弓已经悄然在自己身旁张开,忽地听嗖的一声,刘若心头一惊,再也把控不住体内的猛兽,伴着全身的一哆嗦和少女的低声惊呼,刘若脑中所有的淡定都烟消云散,只剩下完蛋两字在心中徘徊。

    前方的马车后轱辘应声断开,终于将出逃的几人拦了下来。叶流年则是飞身下马,轻轻松松将车上出逃的两名细作制服,刘若则是扭扭捏捏地将两个磕的鼻青脸肿的丫鬟从车内扶出,主仆几人又是一番嘘寒问暖。

    倒是眼尖的子兰看着面色有些怪异,轻声问道:“小姐,你不会是来月事了吧?”

    见到自己的主子急急地摇了摇头,子兰也就没有深究,只归咎于大难之后难免的紧张。

    就在刘若悄悄松了一口气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的时候,叶将军已经将二人处置好,随着一枚绿色的信号弹升空,叶将军便回到自己的战马旁,顺手还抽出插在地上的箭矢,然后放回到箭袋中。

    这时叶流年在月光的照射下发现自己洁白的宝驹身上竟有一处污渍,叶流年先是抬头看了看天,只见漫天星光闪烁,并无乌云,于是赶忙伸手摸了摸马毛,幸好只是水迹不是血迹,于是在鼻下闻了闻,随即脸色怪异的看着刘若,这下他全明白了这姑娘为何在马上扭扭捏捏的了。

    而这一切也被心虚的刘若看在眼中,顿时小脸羞得通红,大声道:“不准说!”

    这下把在场的众人皆是吓了一跳,缓过神来的刘若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姑娘,不知这诗的下阙是否有了计较?”叶流年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张纸,上面是之前在马车上子兰写下“柳倚白沙烟笼波,日照平江星落河。”两句诗。

    “公子倒是好兴致,只是如今这状态让我作诗未免太高看了?”刘若看着面前的叶流年,心中腹诽这个死猪头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不能聪明一点吗?

    “来追姑娘前有幸走过姑娘走过的路,在下不才,愿在姑娘面前献丑,不妨试试“百鸟归林林入梦,万家明灯灯照昨。”当然等姑娘有了状态之后也可将姑娘作的下阙与在下比较一二,在下随时恭候姑娘叨扰。”叶流年淡淡地说着,一旁的刘若则是脸色涨红,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

    好在这种气氛没有持续多久,随着手下慢慢在此聚集,这次事件渐渐告一段落,只是在猥琐男子被带走前恶狠狠地盯着刘若说道:“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想到这里,刘若从回忆的思绪中醒了过来,他也有可能!

    烬沉霜内,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抖了抖身上的月光,踏入了店内,他便是这家店的主人,言幺。

    推开烬沉霜虚掩着的门,言幺一眼便看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楚丫头,本明媚的脸瞬间阴沉下来,来不及将门关上便急急地抱着丫头向她的房间奔去,将楚丫头平放在床上,一股温暖柔和的内力便充满楚丫头的四肢百骸。

    楚霖梦醒后看见来人一把抱住委屈巴巴,奶声奶气地道:“掌柜的,你骗人,不是说不可能有人砸我们的店吗?”

    言幺面带微笑抚着丫头的背,搂在怀中轻声道:“好了好了,我回来了,会没事的,告诉我今天店里发生了什么,明天我带你讨回公道。”

    楚丫头于是将白天发生的事情一一讲述了一遍,虽没添油加醋但多少加了些个人情绪在内。

    许久之后,了解了事情来龙去脉的言幺面无表情的将房门关上,那房门上此时竟浮现一道道符咒将整个房间保护起来。

    言幺走到店外将画有小姑娘笑脸的牌子翻转,那牌子背面竟是一张狰狞可怖的鬼脸!

    此时店内的烛光渐渐黯淡随即化为骇人的绿色火焰,将自己的太师椅靠着火炉挪了挪,竟是悠闲自在地打起了盹。

    半夜,一道清脆的铃声响起,言幺睡眼朦胧的道:“客从何处来?来易何物?”

    只见面前的竟是一道臃肿且模糊的鬼影,扑通跪在言幺面前道:“大人,小人王富,求求你救救小女,再不去她就要死了。”

    “这是小店,不是鬼府,客官这样让本掌柜很为难啊,若是世间无数鬼要是都让我去救上一救岂不是不用讨生活?要知道我可是个商人。”言幺依旧依靠着太师椅,没有挪动半分,只是淡淡的说着。

    “我用十道念与你交换。”那唤作王富的鬼影急吼吼的开口道。

    “成交,你告诉我基本情况,然后你在店里招呼客人,我去救人。”言幺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十五岁的脸庞上却是有着与这个年纪不相符的老成。

    子时城内已经宵禁,除了打更人与夜巡外大街上几乎没有一个人,虽然如此但那些藏在角落的流民细心点还是能发现踪迹。

    从刚才与王富的交谈中,言幺了解到他女儿的情况:一家子本身有钱人家,上个月富人意外身亡,这小小的导火索竟在一个月内使得这人间只留下了七岁的女儿流落街头,以往还可以靠王富做妖得到食物,可是最近几天下面查他查得紧,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饿了整整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