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噩耗
两人就在休息片刻,这时候陈最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是陈妈的电话。
陈最想着确实两天没联系老妈了,自己到学校也忘了给家里打个电话,不过明明自己离开了老妈倒是更清净才是。
“咋了,老妈,想我了?”
听到陈最的声音,龙哥识相地捂住嘴,干坏事的时候可不能被家长发现他在场。
看到龙哥扭捏的样子,陈最突然想到:该不是老妈刷到那些营销水军的视频了吧,不好,武育文的老爸可是武术教练,要是被他知道,过年回家怕是要挨揍。
可是事情却不像陈最预想的发展,只听见电话那边长久的沉默,随后陈妈哽咽的声音传来。
“咋了妈?”陈最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自己就犯了这件事,而且事情也不算全怪他!
难道?自己翘军训被导员知道了?叫家长?
不是吧,大学也能被叫家长吗?陈最觉得心烦。
“儿子,妈生病了!”
良久,陈最才清醒过来,这是哪跟哪啊?
只听见陈妈继续说,“前几天你提了一嘴注意身体,我也是想着腰痛得很,干脆去做了个检查,没想到……”
“妈,你别急啊,啥病啊,咱们治不就好了,你这人就是,小病而已,你倒是怕死了!没事啊妈”
陈最安慰着陈妈的情绪,毕竟多年之后陈妈虽然离世,但却是因为发生了车祸,对于陈妈的身体状况,陈最认为还是杠杠的,如今这模样,大概是第一次离家,陈妈不适应情绪上头的原因吧。
随后他问道:“到底是得啥病了?”
“乳腺癌,快扩散了!”
一听到癌症,陈最瘫软在地,怎么突然出现里癌症?
这完全是陈最意料之外的事情。
“那也能治啊!”陈最压抑着情绪。
“癌症,哪有那么多钱,得十几万啊……”
没聊几句,陈最直接关掉了电话,他满脸不可置信。
龙哥发现陈最的状况异常,但是陈最却闭口不谈。
良久,两人离开,在校门口时,那门卫大妈看到龙哥一来,早早开好了门,陈最微抬头。
“你小子怎么回事?最近干什么了?”
龙哥一脸无所谓,“暑假没啥事,提前做了点准备!谁叫你天天练车压根不理我呢!”
陈最自知理亏,想必龙哥天天在校园群厮混,也是和工作人员混了个脸熟。
心中郁闷,陈最只想要快点回宿舍睡个觉。
匆匆离别之后,陈最躺在床上,现在宿舍里还没有人,真好清净清净。
陈妈给他发来检查报告,陈最在手机上搜集着讯息,想要弄清报告上各种指标的含义,希望能够找到依据来否定那报告下既定的诊断说明。
陈最劝慰陈妈好好休息,大不了借钱也要把病治好。
“已经是万幸了,乳腺癌可是最容易治好的癌症!”陈最假装兴奋地说。
陈妈很担心儿子,接近半百的她感觉到很无力。
家中并不富裕,搞不好需要卖房来凑钱,这是最坏的打算。
母子两人交谈良久,是希望和期冀在鼓励两人,未来还很美好!
在拿这黄毛逑照威胁他之后,果然网上的舆论渐渐消失,逐渐仿佛不存在一样,想雨滴融入了无边的染池。
晚上,宿舍中格外安静,陈最看到大壮脸上还受了伤,周淮一脸萎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主要的是吴艺泽那小子的发型也是一塌糊涂,这压根不符合他早上还特地喷点发胶的形象。
陈最觉得不对劲,他问大壮:“你们三咋了?”
大壮刚要开口,周淮却拦了下来。
陈最看他眼角微红,眼皮不知道是被人揍了还是偷偷哭泣导致的红肿。
越发奇怪。
“周?你没事吧!”陈最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起来。
良久,周淮既然啜泣起来。
大壮连忙跑去安慰,“没事啊,娘炮才喜欢说别人娘!”
这是哪跟哪啊,大壮说的话让陈最也摸不着头脑。
这时候吴艺泽站出来说:“咱们午饭休息的时候,小周被旁边的人说是男同,娘们兮兮的……”
“啊?”陈最仔细看了看周淮,这家伙以前确实老是和女生混在一起,他从来没有想过是性取向的问题。
不会是真的被别人看出来了吧?那咱男生寝室?
不过,看着周淮受气的样子,陈最也气愤不已,这小子以前倒是没少被他恶心呢,自己道德水平高都忍着没还手呢,别人更不能直接骂人啊。
“所以大壮冲上前让他们道歉,结果打起来了……”
“小周你也是,太弱鸡了吧,硬是用脸生吃一圈!”吴艺泽继续输出。
周淮听后,号啕大哭,直接拨动了他妈的电话寻求安慰。
陈最也没了兴趣,不过幸好他们三人跑得快,闹大之前脱了身,要不然免不了被通报批评!
晚上,大壮早早上床,他蹑手蹑脚,陈最觉得奇怪。
“大壮,你干嘛呢?”
大壮做了嘘声的手势,陈最看到他不知道哪里搞来的胶条,把自己嘴巴封上了。
陈最似是明白大壮的用意,给了举了个大拇指。
这几天,陈最也一直在直播,毕竟送来的流量不要白不要,还能够圈一点钱,就这样在心惊胆跳中度过了一个星期,陈最出乎意料赚到了一万块。
毕竟没人带节奏了,陈最的直播倒成了解释和普通聊天,时间久了,顿觉乏味。
久而久之,陈最仿佛再次变回了小透明,没有人再关心这件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不过,陈最旷了几天的军训,也是被揪了出来,怕是被人举报了。
陈最于是愁了起来,现在该怎么赚钱呢!
没方向啊,要不然去发发传单,刚好最近新生入学……
陈最还在思考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好久没联系的武育文。
“在?”
“健在!”
“王梓学长要请你线下去吃个饭,商量商量赔偿的事情。”
“赔偿?有钱吗?多少钱?还有王梓?熟悉的名字,谁啊?”
突然陈最一拍脑袋,自己这几天昏了头,是黄毛啊!
“不过这事情都过去一星期了,也没人在意,咋现在有提起来了?”陈最不解。
武育文随口一说,“欺负别人,事情哪能这么简单就过去了?”
陈最同意,不过好在有钱拿,不去白不去,于是约好了时间。